44、天帖之争7(1 / 2)

另一边的日后武馆,张即飞实在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那四个人之前均与自己手下几个拳师切磋过,功夫还是不错的,怎么如此利落就败了。  此前听说尚云鹏的师伯“四照功”在武馆当中,此人武艺极高,一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见面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这第二场自己是从‘乡野泽’请来的一位柔道高手,多次在苇原国的一些比赛中获得优秀名次,今年已五十余岁,是一位实战兼理论并重的高手。  嘉那五郎少年时便十分喜欢武术,而柔道虽然是第一个学习的本领,但他内心对于传说中的上虞国武术十分尊崇,多年来收集了不少上虞传统武学的典籍,多年研究,虽有心得,但尚感觉未能得窥至道,上虞经典《南华经》中曾有“大宗师”一说,他希望能以武证道,臻达“大宗师”境界,胜过他的师兄——“高天原”麾下“九歌”团队中的小久保五郎,此次来上虞国游学,拜访了一些有名头的武馆,以期解开一些武学上多年的疑惑,但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接到日后武馆的比赛邀约,嘉那五郎认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与夜帝武馆的高手切磋一番,恰好也可给乡野泽团队带来利益,他便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会有惊喜。”嘉那五郎心道,刚才的比试他全程观看,阿坊所昭示的武学便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境界,一想到接下来要与阿坊较量,已见惯风浪的他也不由得有些期盼。  “好厉害,”张即飞看罢方才的较量,依旧心有余悸道:“要是我对上这个人生死较量,恐怕两招就能要了我的命——嘉那先生,您有把握吗?”  “如果是实战较量,我当然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但今天的比试是以‘论’为主,胜负就未必了。”见张即飞面露不解,嘉那五郎继续道:“你肯定在想,他的功夫在我之上,那我论战的见识如何能高过他?”  张即飞有些尴尬地笑道:“不敢不敢,还是我见识浅陋,您多指教。”  嘉那五郎笑笑道:“年轻人能把功夫练到这个境界很不容易,但习武有‘天赋’这个糟糕的因素,不知道这个人练功夫凭的是勤奋还是天赋呢?”  被阿坊推出战圈的男子在一旁听到,很不理解道:“老师,您为什么觉得‘天赋’糟糕呢?那不是每个人都期盼的东西吗?”  “那是你不理解武道的真正用处,它是理解‘大道’的一个途径,是帮助人与‘大道’契合的一种方法——这才是习武的根本目的,至于与人搏击取胜,那只是职业需求,至于要达到某个标准,也只是帮助自己更好地认识武道而已。  但名为‘天赋’的东西会遮蔽人的双眼,让人忽略了来时的道路,正如你行走在景区,沿途风景自然可以饱览一番,若是乘飞机飞过,这风景你还能看到吗?”嘉那五郎笑道:“所以最后能取到真经的一定是只能走路的人,而绝不是能一个筋斗就十万八千里的猴子。”  “我明白了,”一旁的健壮女道:“所以这个人的功夫虽高,但未必见识高明。”  这时嘉那五郎问道:“那你们看,这个人凭的是‘天赋’还是勤奋呢?”  “当然是‘天赋’了,”嘉那五郎的两个学生异口同声道:“要不我们练功也很勤奋的,怎么还会这么容易败给他。”  “我倒是希望他凭的不是天赋。”嘉那五郎心道,他希望自己论战失败,因为他明白对于武道之路,失败真的是成功之母——然而世间有真才实学的不多,体用双修的更少,高手难遇,自己“求败”的愿望恐怕不易实现。  第二场比试是在一间不小的会议室当中,会议室的座位布置很独特,中间是两个单座互对,明显是两位选手之位,座前有一张桌子,桌上放有纸笔,和话筒,其余散座距离两座有段距离,隐然分为两个区域,方便两拨人分别开来,两区域均呈半月形,两主座各自位于月形之凹处前。  虽然离正式开始还有些时间,但随着双方逐次入场,鲁霁又有些紧张了,对方这位柔道手嘉那五郎她在五行武盟中也是曾闻其名的,虽然算不上惊才绝艳的人物,但年轻时参加了不少实战,有些成绩,四十岁后开始精研武术理论,听说也是博采众家,有些成果,阿坊年不过三十,真能敌得过这位吗?  想到这里,鲁霁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道:“我是来此作见证的,双方胜负与我无关,再说了,那个阿坊让人讨厌,我何必这么担心?”  一旁的吴照海看着场内高兴道:“方才见识了师伯武艺,现在又能听师伯高论,今天真是给力。”  鲁霁道:“对手见识了阿坊的功夫,这下子应该再不敢说以武代论了——不过少了踢馆的精彩了。”  黄处一闻言笑道:“小鲁啊,现在这个方式才是大多数的‘踢馆’途径。”  “哦?踢馆不是比试功夫高低吗?”鲁霁讶道:“在我们五行武盟,经常遇到前来比武踢馆的人,能不能把他们应付离开,和我们各个馆的绩效还挂钩呢。”  黄处一点头道:“不同的国家武林规矩不同。”  鲁霁感兴趣道:“那上虞是什么规矩?开场还得一会儿,您给讲讲吧?我一直是在漂亮国武术界任职,第一次接触上虞国的武林,好奇得很。”  “嗯,那我就简单说说。”黄处一略想了想,便给鲁霁讲述上虞国武林的规矩。  上虞国的武林江湖中,教场传拳授艺是四大明杆中的“戳”字杆,属“齿白春温”中的“春”字,是被习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