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天独自一人站在门外,心中正暗自神伤着。就在这时,从祖祠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喝:“白云天,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这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一般。多年以来养成的威慑力,令白云天瑟瑟发抖,原本高昂的头也不由自主的低下了。
白云天心惊胆战地走进了祖祠,看着坐在太师椅上一脸威严的白云瑞,心中的怒火瞬间压制了理智。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开口问道:“我亲爱的族长大人,您老人家这般气急败坏地叫我进来,难道是想要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将我从咱们白家的族谱当中驱逐出去不成?”
白云瑞听到这话,原本紧绷着的脸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眼神依旧冷漠如冰。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语气平淡地说道:“三弟啊,你觉得大哥我真的做错了吗?”
白云天听后,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起来,可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无尽的哀伤和失望。他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您当然没有错啦,您可是堂堂一族之长,位高权重,又岂会犯错呢?只是……只是您似乎已经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今的您,身上早已没了半点儿人情味,曾经的兄友弟恭,似乎一去不返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白云天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其中充满了讽刺意味。
他已经豁出去了,大不了分道扬镳,自然就不用低声下气了。
白云瑞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三弟白云天,轻声说道:“三弟啊,对于我将老二驱逐之事,你心中有所不满也是人之常情。然而,这件事情其实早在秦城分院创立之时便已定下,让二弟前去山羊城开辟支脉乃是深思熟虑后的决策。我们白家实力有限,如果想要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就绝不能孤注一掷,必须要学会分散风险。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一处,无疑等同于将所有的鸡蛋都置于同一个篮子中,一旦出现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白云天听着兄长的解释,脸上露出失望与愤怒交织的复杂神情。他深知家族利益为重,但对于二哥被驱逐一事仍然难以释怀。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还是放弃了对兄弟情义的期待,用一种冷冰冰的公事公办口吻说道:“好吧,既然如此,你直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看在母亲的份上,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会无条件地去执行。权当是偿还你这些年的恩情了。”
言语之间,透露出一股决绝与坚定。
白云瑞深深地叹息一声,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不语。
然而,白云天并未在意大哥的无奈,反而更加咄咄逼人地追问:“难道要我退出白马车行,并主动与白家断绝关系吗?即便是这个要求很过分,我也不会拒绝。”
白云瑞心里清楚,这位三弟对自己抱有极深的偏见,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无益。于是,他郑重其事地嘱咐道:“你无需像老二那样完全避讳。我希望你能以白马车行高层的身份投靠到秦子玉麾下。去了那边后,你务必要坚守一个准则——凡事都要以秦城分院的利益为先。即使你的坚持可能会对白马车行造成损失,你的立场也绝不能动摇。若是你做不到这一点,我就安排别人去。只不过其他人在白家的地位不及你,效果可能会差一些。”
“我明白了,由于白马车行和秦城分院是合作伙伴,所以我必须贴上白氏族人的标签。但同时,我还必须获得秦子玉的信任,在秦城分院站稳脚跟,为白家开枝散叶。”白云天冷笑道。
白云瑞沉默不语,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两个弟弟已然成年,分家已成定局。尽管如此,面对这一现实,他心中仍旧五味杂陈。
这两个弟弟都是他带大的,他也不愿意这样做。可是白马车行已经进入了瓶颈期,需要拓展新的市场,接触并尝试新的领域。
白云天自然明白白家如今处境不易,虽然内心痛苦,但并未抵触哥哥白云瑞的决定。他深知,这或许是目前对白家最为有利的选择。兄弟之间,终究是要各奔前程。
于是,白云天下定决心,主动登门拜访秦子玉,并表明愿意前往秦城分院担任白马车行的联络员。
秦子玉对白云天的毛遂自荐感到十分欣慰,同时也意识到保持双方良好沟通的重要性。为了确保两家之间信息传递顺畅无误,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白云天带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新的征程,而白家与秦子玉的关系也在这次变动之后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将共同努力,携手前行。
经过这一系列的变革与整顿措施后,白马车行表面上似乎遭受重创、实力大减,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简单。
毕竟白马城一直以来都是白家赖以生存发展的根基所在,可以说是他们的核心根据地。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经历挫折白家依然拥有深厚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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