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被查封的李家祖宅重新被修葺了?而且你还见到了李家族人重新搬进去了!”
秦王府中,几位秦王手下的幕僚脸色难看。
“一个叛徒,为何能得到这等待遇?你们不是说,女帝恨透了李长生,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的吗?现在为何为他正名了!”
府邸中还有一些地位不低的蛊师,或者是商会成员,乃至官员在此。
场中唯一能不动如山的,也只有那些官员了,甚至部分官员眼底泛出了思虑之色,开始思考和秦王府走得太近,是不是有些自降身价了。
“诸位,李长生到底是下场如何,谁都不能做出保证,而女帝下旨为李长生平反的事,也大概率是想消除朝中年轻人心中的忧虑,不想他们太担忧后路问题,而束手束脚而已,这没什么新奇的。”
幕僚之一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强行扳正局面,试图稳住大家的胡思乱想。
“哼,这李长生可是在北疆出的事,而且是被宁远军围追堵截,从玉山之巅逃向草原的,这件事都已经人尽皆知了,叛徒两个字是摘不掉的,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稀松平常之事了!”
身着武官常服,大胡子的四阶蛊师起身,嚷嚷着补充道:“依我看,这李长生一定是女帝安插在外的探子,北疆的任何事都没能逃出女帝的眼线,而现在为他平反便是证据,李长生绝非一事无成的纨绔,而是我大燕国之孤胆英雄!”
卧槽!
许多官员虎躯一震,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李长生有多嚣张跋扈,他们可是有幸亲眼目睹过的,就这都能平反,岂不是意味着李长生贡献巨大!
而女帝平反之举,则传递出李长生已死的讯号,那就意味着宁远军在骗人,传递了假情报!
细细思索之下,就不免想到宁远军究竟处在什么立场,为何要抹黑李长生了。
“李长生是纨绔,此事根本不需要争论,而且他也必须是纨绔,只有这样才能证实女帝用人不明,识人不明。”幕僚二号是单刀直入!
完全是不给院子里众多官员太多思考的时间,直接摆明了态度!
“呵呵,原来秦王府的幕僚,竟是一群善于挑拨离间,阳奉阴违的小人!”
大汉一脸正气,拱手说:“某就当没听到,没来过,告辞!”
哗的一声。
数位出身军旅的强者一同起身,看的不少官员眼角暴跳!
大家本来都是被秦王邀请来的,本来也没聊和女帝做对抗的事,却偏偏女帝旨意传开的事搅入局中。
更可怕的是,秦王府幕僚直接不装了,想拉着参加晚宴之人表态。
这实在是操之过急,也太毫无章程了,惹得实权派大佬愤慨离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还有谁想走?”
幕僚斜眼打量众人,实际上手心也捏了把汗。
唯恐某位大员或蛊师看他不顺眼,一刀把他给砍了,或者拿他给蛊兽加餐。
“呵呵,你一个小小幕僚,也敢这般作态,真是没把我等看在眼里呀!不过看在秦王的份上,我们今天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说清你计划的机会!”
开口之人身着红色锦缎长袍,是朝中文官里的大员,虽无军权,但地位很高,他的话很具有代表性,使得旁人也按捺下了不爽。
闻言,众多幕僚松了口气,其实他们是在拿小命试探亲近秦王者的态度。
毕竟从秦王走访各个大官宅邸开始,便已经明牌告知给天下,他对于女帝的统治很有意见,并想要提出新一套的治国之法了。
只不过秦王自然是不能开口说我要造姐姐的反这种话的,毕竟于理不合,未来将会是天大隐患。
所以秦王的访问也还是停留在吸收不同观点,集百家之长,谦虚下问的程式范围内。
像今天幕僚挑明指出女帝执政问题的事,还是首次发生,当然会害怕被人乱刀砍死了。
“吾主周游燕国各处,见识到了诸多风光,也看到了众多古老建制遗留下的问题,使得百姓生活困苦,时时刻刻担忧凶兽的侵袭。”
“而众多偏远之地,人口一直在缓慢下降,若再这么继续下去,只怕有亡族灭种之危!”
一套开场白将在场许多商贾、大蛊师、各类精英等镇住了。
但各路官员却一阵翻白眼,表明这种危言耸听的话完全不够劲,也算不上什么危机。
毕竟他们每天处理的问题,任何一个挑出来都比这要重要的多。
“此言当真?我大燕国真有亡国灭种之危?而且还是建制上出了大问题!”有大蛊师义薄云天,当即站起来表示关切。
“千真万确!吾主认为,此事与皇族独霸元石矿有关,这遏制了高阶蛊师的成长速度,使得他们的自由与皇朝高度捆绑,无法去到大燕国各地清理凶兽。”
“有道理!”
高阶大蛊师眼前一亮,他不在意什么自由和皇朝捆绑,更在意秦王想拿兄弟姐妹开刀的决心。
上来就想与天下众英雄瓜分属于皇族的元石矿,这不是明君谁是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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