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统领,我没听错吧?能有这种好事?”
猴子嘴角扯了扯,狐疑的问完后,还吊儿郎当的摇了摇头。
先遣队成员们个个是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直面着来自兽潮的沉重压力。
唯一让队员们赎罪的动力,便是洗去身份凭证上的罪民标识。
他们想要的是获得大燕国的再度接纳。
但长久以往的不受重视,连及时的补给也不能提供后,队员们只能通过自掏腰包,吃老本的方式来维系建制。
队员们逐渐产生了消极懈怠的心理,也是情有可原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可看不到边境线上的挣扎……”
猴子的话说了一半,嘴唇抿着,瞅见了刘疯子的脸色阴沉不定。
“刘统领,你说句实在话,你也觉得咱们这批兄弟是活该的吗?”
猴子瞄了眼刘疯子的脸色,憋了一肚子的话,最终就吐出一句没力气的疑问。
“说什么呢?难道在你眼里,老子跟那刘天逸是一路人吗?”
刘疯子一拍桌面站起来:“弟兄们跟着我出生入死这么久了,在我眼里大家伙都是战友,咱们拿不到朝廷的支持,就该饿死吗?难道不许咱们自谋活路了吗?”
猴子一听,便明白了许多事了。
刘疯子要分配的修行资源,还真不是从朝廷那边得来的。
至于刘疯子是得到了外人的资助又或者是做了什么交易,猴子觉得没必要刨根问底。
毕竟谁会嫌弃自己的修炼资源太多了呢。
猴子嘿嘿一笑,怨天尤人的情绪一扫而空,麻利的出门去把队员们叫过来。
“府库都是空的,刘统领又从哪搞来的修行资源呐?”
常笑眼睛瞪到最大,勉强让人认出他绝对是睁开眼说话。
“是李长生带回来的吧!他刚回来刘统领便分资源了,摆明了有问题。”
郑勇回应着,四处张望寻找李长生的身影。
唯有徐达脸色变化了好几次,从人群里一点点向后退,想趁着没人注意走出府衙。
“徐达你要去哪?老子今天把话放到这里,没我允许,谁也不能出这个门!”
刘疯子喊了一嗓子,徐达有些失望的回到了队伍里。
猴子对徐达挤眉弄眼:“徐达,往日看你冷酷的像个密探,但没想到你也会流连花丛呀!那春香楼的姑娘真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你一脸的魂不守舍?”
旁边几人一愣,继而都开口调侃徐达。
徐达的脸色变的难堪,大家只当他是脸皮薄,倒是刘疯子意味深长的盯了他几眼,一挥手从蟾蛊里放出修行资源。
大堆的盔甲、刀盾、鞍鞯、被褥摞成了小山,更有数十个盛放疗伤蛊、战斗蛊、保命蛊的锦盒呈现众人眼前。
“嘶……这么多,这价值十几万元石了吧!”
众人发出惊呼,先遣队才百多人,由于身份特殊,饱受歧视的缘故,待遇是很差的。
沿途驿站分给他们的补给,是别人挑挑拣拣剩下来的。
稍微估算一下就能知道,每次补给的价值不会超过三百元石。
但今天分完后,人均能拿到价值上千元石的补给品!
要知道如刘天逸统帅的精锐军团,也没这种待遇啊。
徐达先是愣愣的样子,等回过神后,眼里多出了然神色,嘴角也勾起了冷笑。
“别瞪眼,也别多问,拿了东西后好好修行。”
刘疯子笑眯眯翻出军功簿,一一兑现分发资源。
……
城北黑市,李长生停住悠闲的步子,蹲下身从药农的摊子上挑拣着。
“客爷,给一两银子便好。”
药农喜笑颜开的把地龙藤打捆,伸着手把拎扣递给李长生。
“还不错,挺新鲜的。”
李长生丢下银块,随手接过地龙藤,起身慢悠悠走远了。
而那些尾随在不远处,或从暗中投来目光的人,见识到李长生从蟾蛊里摸出银锭的手段后,无声无息的抽身撤后了。
李长生到底购置了什么,有什么目的,他们也不敢做打探了。
近一段时间来,太安城方家野心勃勃,想集合各方力量为自身所用,于是城内多出了很多无法无天的残忍蛊师。
方家也没有对潜在的盟友们做任何打压,维稳着表面上的平静,并不在意暗中的浪潮汹涌。
于是很多外来者发现,太安城附近的蛊师们很奇怪,他们的道德底线灵活多变,出手杀人的理由也千奇百怪。
以至于城内城外出现很特殊的现象,平民们和穷人们觉得治安变好了。
但恶人和土豪们却觉得大事不妙,一部分开始惶惶不可终日,很怕因为名声在外而惹来见财起意的狠毒蛊师。
李长生瞄了眼匆匆逃走的跟梢者,继续在黑市上闲逛了一会。
他看到不认识的药材会问问价格,似乎是出于新奇的缘故,购置了许多药效偏门的草药,还买了一些用来研磨药渣的工具。
直到天色黑下来入夜了后,才像是游逛累了找了间客栈租住下来。
“第一隐世家族果然不凡,我记得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