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百姓的诉求亦是感同身受。魏国之前何其强大,曾打的秦国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连函谷关都丢了。但魏惠王不修私德,好大喜功,在国弊民疲的情况依然攻击韩赵两国,导致了桂陵之战、马陵之战的大败。与其说庞涓败给了孙膑,不如说魏惠王失掉了国民之心。以至于后来的齐,楚,秦三国攻魏时才那么顺利,士民官兵望风而降,毫无抵抗。魏国从此一蹶不振,正是民心向背所致,故我大秦绝不可重蹈魏国之覆辙,失天下之民心!”
“这位是?”
“在下李斯,久仰法师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原来是少府李大人,失敬失敬。”
李斯微微一笑,道:“邹公子不必客气,说起来在下和邹公子也不算外人。当年在稷下学宫,在下曾有幸拜会过邹夫子,对夫子的学问,李某是无比钦佩啊!”
听李斯提起父亲,邹汶也不禁认真起来,抱拳说道:“原来如此,敢问李大人师承何处?”
“家师荀卿,曾担任过稷下学宫祭酒一职,与令尊乃是至交好友,不知公子可知?”
“原来是荀子的高徒,久仰久仰!”
李斯抱拳回礼道:“不敢!对了邹公子,在下听闻公子曾向大王献策,若他日一统六国后,当推行王道以教化万民,可保大秦万世之基业,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如此,那就与在下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哦?少府大人也有此意?”
李斯点点头,说道:“实不相瞒,家师曾经问过我,倘若有朝一日天下归一,那该以何家学说来治理天下?窃以为,法家当仁不让。”
邹汶眉头一挑,并未说话。
李斯又道:“邹公子不要误会,在下所说的法并不是指当今的秦法,而是一统天下后重新修订的新法。”
“新法?新从何来?”
“以道家思想为主,辅以儒、墨、法三家之精要而制定的符合当地风俗民情、生产规律、经济结构的全新秦法。”
道家为主?邹汶双眼一亮。
“不知李大人可有预案?新法该如何推行?”
“正所谓一动不如一静,对于新纳入的土地,还是保持原六国的统治框架,但可以删除一些弊政和饱受诟病的刑律,以减轻百姓的逆反之心。待时机成熟后兴文教,启蒙学,让百姓们习我秦国文字,懂我秦国律法。通过秦律的公平公正来保障百姓的生命和财产,这样自然就会得到百姓的拥戴。最后再因地制宜,逐步完善秦法所不足之处,自然天下大定,国泰民安!”
“善!此乃稳中求进之道。”邹汶大喜。
“邹公子过奖了。倘若真有那么一天,还希望邹公子能够代表道家传经布道,以宣扬我大秦之王道教化。”
“理当如是,义不容辞。”
嬴政见两人聊的如此投契,不由得心怀大畅,笑道:“哈哈,有二位相助,何愁我大秦不兴?倘若我大秦真能一统天下,到时候还希望法师能看在天下万民的份上,为我大秦贡献一丝绵薄之力啊!”
“大王言重了,若为天下万民计,在下定当不畏艰辛,万死不辞...”
不知不觉又聊到了中午,秦王再次邀请邹汶一同用膳,但还是被他婉拒。秦王也不强留,让李斯亲自送邹汶出宫。正当李斯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有宫人过来禀报,说吕不韦正在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