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断的承认点头:“是,这一切孙女提前便告知过他,但没想到他能做得如此稳妥。”
楚渊行事果决,不拖泥带水,且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解决了这些,这是陈芸娇所没想到的。
说罢,陈芸娇变得稍许感慨,不由得讲道。
“孙女这也才发现他的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厉害,或许这次才算是重新认识。”
试问朝廷上下,谁又能和楚渊一决高下。
老夫人这一生见过这么多事情,确实从未见过哪个后生,如此年少成名且手段了得。
“嗯,确实手段了得,但人这一生,有着太多的变故。”
老夫人好像是在现身说法,因为讲着这些话,或许想到了她伤心的往事。
她突然苦笑一声,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而后说道。
“可有些看起来佳偶之和,却经不起时间的见证,随着人的容颜哭闹以及外面的诱惑,终将会有着许多的不定数。”
“孙女明白您所说的这些,更知道这世界上,最不稳定的便是男女之情。”
陈芸娇更是格外的坦率,直接就承认了这些,而后又道。
“请您放心,不论何时孙女都一定会保全自己,绝不让您担忧。”
“傻孩子,你这才刚刚开始,往后的路难着呢,”老夫人无奈的说道。
可是在讲完后,却又突然停顿。
“不过我瞧着楚渊,和寻常的男子大不相同,否则他早就娶亲了,这也是你走了运。”
老夫人从前想着为陈芸娇,找个小富即安的人家,人口也简单些,这是最好不过的。
而现在,她却觉得楚渊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陈芸娇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一旦报仇,那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后盾,来为她成为底气。
试问这满朝上下,除了皇上之外,谁还能够有着如此大的能力,能让人闻风丧胆。
陈芸娇只是会心一笑,不过并未讲话,而是突然靠在了老夫人的肩膀上。
她好像对未来,又有了一些信心,希望自己可以经营好吧。
陈芸雪心中却已经格外妒恨,尤其是回到自己的地方后。
她说话更是毫无避讳,连忙就对云氏说道。
“娘亲,她现在一定得意的厉害,咱们就不能有个办法赶紧浇盆冷水吗?”
陈芸雪纯粹是想让陈芸娇不好过,她就是见不惯陈芸娇有好事。
云氏却已经格外淡定,在听到这话后,就看向发蠢的陈芸雪。
“如今这婚事,可是由皇上赐婚,你有多大的狗胆敢和皇上抗衡?”
她说完,甚至还分析起来。
“尤其是楚渊,一旦惹了他,那可比得罪皇上更为可怕。”
京城之中谁人不知,国师大人的手段令人闻风丧胆,谁又敢去得罪他?
陈芸娇这次确实捡了现成的便宜,不过云氏却觉得此事多有端倪。
好端端的这两人怎么会凑到一起,而且还是绝无可能的一对。
陈嬷嬷看陈芸雪,听到这回答后,明显有些敢怒不敢言。
她也赶紧开口劝说道:“二小姐切勿着急,天高路远,咱们慢慢来。”
“嬷嬷说的轻巧,我在这侯府之中已经待不了多少日子了,到时就只剩下母亲,这心中自然是放心不下的。”
陈芸雪皱着眉头讲道,还不忘记借此机会来表达一番自己的孝心。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这样的处处考虑,云氏自然会买单。
她没有着急回复,反倒是起身走到香炉那边。
冒着小烟的香炉盖子,很快就被打开。
云氏从容不迫地朝里面添制香料,然后这才说道。
“刚才你父亲的样子,众人全都看到了。”
“父亲一开始格外高兴,可后来却突然冷落下来,想来是因为她生母的事情。”
陈芸雪如实的将自己心中所想讲出,不过说来倒也觉得疑惑。
“可长公主当年下嫁,父亲应该捧在手心才对,为何两人的关系如此剑拔弩张?”
按理来讲,云氏当时不过是个婢女,居然能够分得堂堂长公主的宠爱。
她当年肯定还没那么厉害,可想而知,这两人的关系一开始便出了问题。
陈芸雪这番话,倒是让云氏想起了从前的过往。
她眼神有了一瞬间的呆滞,好像是想起了从前,陈嬷嬷并没有注意到,反而是说。
“不论是何身份,只要这母亲不受待见,孩子自然也是如此,想来侯爷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陈嬷嬷自认为自己讲的极有道理,还不忘提醒云氏。
“大小姐的婚期未定,这就意味着在侯府之中还不知要待多久,咱们可要准备。”
“刚才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吗,难道这么快就已经忘记?”
云氏开口反问一句,陈嬷嬷这才恍然大悟,赶忙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就认错。
“都是奴婢的不好,侯爷的反常让奴婢都有些措手不及,所以忘记了这些。”
“行了,你如今最为重要的,便是安胎府中的一切,别再去掺和。”
云氏这次没有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