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青川:
“既然不能在这里耗时间,那就一劳永逸,让他们在我们去酆都城的时候,也回不了安阳城。”
说这话的时候,纵青川的眼中闪过志在必得。
玉燕秋一听,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嘿,队长,您打算怎么办?要跟对面干架了吗?”
“说实话,那边太脆皮了,没等我们动手呢,就一个个的都嘎了,我身上的肥肉还怪不自在的。”
说着,玉燕秋还搓了搓手。
季舒苒一歪头,小声问花婶婶:
“花婶婶,张柏州你打算怎么办?今晚送走吗?”
花婶婶点头:
“他阳寿未尽,只不过是消耗了阳寿来了这里罢了。”
“唉,也是个可怜人。在这里多待一天,就多消耗他一年的阳寿。”
尽管季舒苒对自己的父母早就死心了,心中还是升腾起对张晏飞的羡慕之情。
张柏州是真的很爱很爱他这个儿子吧。
这份爱,都能让他跨越生死,宁肯消耗阳寿,都要来跟儿子见上最后一面。
“那会不会与去酆都城的马车错过?”
花婶婶摇头:“不会,这里的马车比去酆都城的马车早到一刻钟。”
季舒苒嗯了一声:“那就好。”
“哈哈哈!老大威武。”玉燕秋兴奋地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季舒苒抬头望去,正好和黄嘉平来了一个对视。
黄嘉平刚刚正好在那边参与了旁听。
看到季舒苒询问的眼神,黄嘉平耸耸肩:
“队长计划把那边两个人引出来,来一场正面的硬刚。”
“以击杀为第一目的。”
“击杀?”季舒苒再次确认,“不是活捉?”
黄嘉平点头:“对,就是击杀。”
季舒苒看了一眼神色有点郁郁的楼藏月,说:
“楼警官不同意吧。”
黄嘉平点头:
“应该不赞同的,但是并没有表示反对。她也应该知道,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有点反对,是因为对面有个我们种花国的小姑娘。”
这一点季舒苒和黄嘉平都猜错了。
在滇省边境,楼藏月跟可是跟形形色色的罪犯打过交道。
比如其中的运毒人。
其中有很多都是儿童、妇女、老人。
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但是干得却是丧尽天良的事。
她早就过了会被外表迷惑的时候了。
在楼藏月眼里,王湉湉跟那些明显不是种花国人的人搅和在一起,还成功组队,那么其所在阵营就是与己方的几个阵营是敌对的。
经过她的统计,正统的种花国人所在的几个阵营,都是友好的。
那么,王湉湉大概率已经算不上是个种花国人了,这在楼藏月眼里就形同叛国。
楼藏月神色郁郁,还是因为众人要去酆都城的事。
明明一个稳妥的要胜利的机会摆在面前,为什么要作呢?
No zuo no die
万一去了酆都城,遇上危险了,某个队员受伤、甚至是死了,那该怎么办呢?
那时候再后悔也晚了啊。
之前在蓝星的时候,不是没有同事因为想要多抓几个毒贩,而违抗撤退命令、以身涉险,最后死于非命的年轻缉毒警。
虽然初衷是好的,但是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群人兴致勃勃的样子,好像是一群要去某个危险的地方探险的孩子,楼藏月不郁郁才怪。
花婶婶打量了一下楼藏月,这才说:
“苒苒,我觉得你和小伙儿都说得不对。”
“那丫头的样子,看起来是在担心你们呢。”
“担心你们去了酆都城,遇上什么危险,再也回不来。”
正说着话呢,楼藏月抬脚往季舒苒这边走来。
季舒苒把自己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尹生,你为什么要去酆都城呢?”楼藏月问。
“之前,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喜欢冒险、寻找刺激的人。”
季舒苒点头:“楼警官,你看人很准,我确实不是那种人。只是,我有必须去酆都城的理由。”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去酆都城?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楼藏月问。
季舒苒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而是问楼藏月:
“楼警官,你就没有想见却再也见不到的亲人吗?”
楼藏月顿时沉默了,甚至眼神还有些湿润。
怎么会没有呢?
她好像尤其多。
被一枪击中大腿,再也没跑出雨林的师父。
还有,那些死在缉毒路上的同伴们。
楼藏月忽然笑了,笑中带泪。
“你说的对,谁没有呢?”
这时候,楼藏月身上的气质变了。
从原来的担忧、忧郁,变成了斗志昂扬,还有隐隐的期盼。
楼藏月之前确实没想到,酆都城里可能有她想见的人。
因为,之前受到的教育就是唯物主义,对地府的存在也是否定的。
此时被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