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虚无中,有一张十分巨大的形似莲叶的圆桌。
圆桌周围,分散地坐着五个男女。
有人坐着一团光影,有的坐着一根枝桠。
五人的面色都非常严肃,互相打量的眼神中都带着丝丝警惕。
一个一身白色战衣的英姿飒爽的女子说: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赶紧开始吧。】
坐在她左右边的一身玄色衣衫的清雅男子,微微一笑:
【葭月,我们也有上万年没有聚在一起了,见面就说正事,也太生分了些。】
白葭月一脸的无所谓:
【有什么好谈的?若不是为了后面一万年的运势,我也不会来。】
坐在白葭月对面的火红衣衫的男子也说:
【嗯,谁说不是呢?我跟葭月是一个意思。】
说着,火红衣衫的男子还挑衅一样看了一眼玄色衣衫的男子。
玄色衣衫的男子,瞳孔变成了冰蓝色,就这么幽幽地看着火红衣衫的男子,那里好像淬着冰碴子,连虚无都能被冻结。
坐在火红衣衫男子和玄色衣衫男子之间的,翠色衣衫的如兰般的女子无奈地摇摇头。
【上万年没见,你俩怎么还是这样,当年那件事,也不是清润的错。】
【再说了,水神背负上万年的骂名,也够了。】
火红衣衫的男子冷哼一声:【哼,秦兰时,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呢?】
【是,当年是你力挽狂澜,但是你也享受了万年的世人敬仰不是?这些年,我看你恢复得倒是挺好。但是,你的运气,是不是也跟着好了,还是个问题呢。】
秦兰时被火红衣衫男子的话气着了,面色不佳。
她运气不好的事,在五人诞生之初的时候,就这样。
就算这万年来,她获得了人间世代的敬仰,也难以抵消这与生俱来的运气不好。
可以说,火红衣衫男子的嘴巴是真的毒,专门挑别人的痛处戳。
白葭月嗤笑一声:【你们天天的,这样累不累啊。赶紧开始吧。】
【夏明烛,你也少说两句。】
夏明烛恶劣一笑,又想说点什么。
在看到白葭月手中那若隐若现的银色长枪的时候,又闭了嘴。
话锋一转,就说:【嗯,早点开始吧,我也不想见到某些人。】
曲清润晃荡着手中的黑色羽毛扇,儒雅一笑:
【蓝星即将葬送在火文明之下,明烛自然是不高兴的,我们要理解一下。】
只一句话,就把夏明烛刺激得浑身散发出炙热的热量。
惹得坐在他旁边的秦兰时嫌弃地竖起一道淡青色的光幕。
白葭月眼神不善地看了曲清润一眼。
这个曲清润,外表是一副如玉公子的模样,偏偏是个心黑的。
白葭月一拍面前的莲叶圆桌,圆桌荡漾起一阵细微的波纹。
【好了,你们不上,我可是要开始了,以后万年,原世界的主导权,就归我吧。】
其他众人,顿时都神色一凛,第一时间把手放到了莲叶圆桌上面。
莲叶也顿时就分成了五个不同的色块,互相不相让。
就在这时候,虚无的空间里面忽然又出现了5个人。
一人金发碧眼,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一人一身红白长袍,栗色的卷发优雅地披在身后。
一人顶着一头肉髻,一脸慈悲,周身梵音环绕。
一人周身笼罩在黑暗中,移动间就只能看到一团光影。
一人做西方绅士打扮,血色瞳仁,一张嘴就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来。
金发碧眼的男子圣洁一笑:【看样子,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绅士把头一歪,血红的嘴唇一勾,就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谁说不是呢?我亲爱的上帝。】
说着,绅士快速闪现到了莲叶圆桌的旁边,把手放了上去。
顿时,一条细小的血色色块出现在了圆桌上。
白葭月一脸的愤怒,却是无法挪动分毫。
【这里是我们蓝星,你们这些外来者没有资格参与!】
肉髻男子,打了一个起手:【施主,吾等在蓝星也有上万年了,早就算是蓝星的一份子了,怎么就不能参与了呢?】
黑色光影中传来桀桀的怪叫声:
【本座就是对你们藏起来的那一部分世界很感兴趣。】
【现在的蓝星,已经走向灭亡,我等总要为自己的族人找个新的栖息地吧。】
本座看被你们藏起来的那块地方就很不错。】
说罢黑色光影也荡到了圆桌旁边,还对不远处的曲清润晃荡了几下,不知道是在挑衅还是在打招呼。
曲清润墨色的长发此时完全变成了冰蓝色,眼神不善地盯着黑色光影。
黑色的光影好似被吓到了,往中间缩了缩,不过,圆桌上还是出现了一道细细的黑色的色块,与曲清润的玄色紧挨着,颜色那么相近,却又泾渭分明。
一直没说话的栗色头发男子一声不吭,找了个地方放下了自己的手。
剩下的两人也不再迟疑,纷纷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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