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娇站着任由宁宝莲打,眼神空洞洞的,整个人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麻木。
而看她这副鬼样子,宁宝莲打的也没劲,没打几下就停了下来,不过嘴上还是骂骂咧咧的:“没用的死女人,你说你还能有点什么用?连洗衣服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拿你跟刘国花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扫把星,害人精,要不是因为你,我二哥也不会跟刘国花离婚,也不会连老师都当不了,只能去挑大粪,搞得浑身一身的屎臭味。”
“还有我,就因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害我到现在还嫁不出,你说你这么会害人,怎么就没有被天打雷劈呢?”
这世的情况完全变了个样,白云娇自然不会把宁宝莲再介绍给那个男知青。
而这几年来,也确实没有人上门来给宁宝莲提亲。
这一方面固然有因为宁重山和白云娇的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宁宝莲本身的原因。
毕竟宁宝莲的懒,那可是传到附近的几个村子,所以有人上门来给她提亲才怪,连那些娶不到媳妇的光棍,听到宁宝莲的大名都要连连摆手,毕竟谁都不想娶个懒女人回去。
白云娇照样一脸麻木,任由宁宝莲怎么骂,她就是无动于衷。
而看到她这副鬼样子,宁宝莲就又是一阵憋屈感,发狠的把白云娇推倒在地,就气呼呼的往屋里走去。
“怎么啦?倒在地上就不知道起来了是不是,”陈春玲提着一桶猪食走过来,“赶紧起来,快点去把猪给喂了,没有眼色的贱玩意,就像那提线木偶,你抽你一下,你才会动一下,不然你就不知道去干活。”
“哼!女人懒成你这样也没谁了,你也就幸亏嫁到宁家来,不然就你这种没眼色,又懒又贱的女人,试问一下谁家能容得下你。”
白云娇在陈春玲离开后,人才从地上站起来,木然的提起地上装猪食的木桶往院子后面的猪圈走去。
当白云娇来到猪圈时,宁重山从她身后出现,把他手中的木桶接过去:“云娇,我来吧!”
虽然宁重山已经没再护着白云娇,但只要一有机会,都会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当然,这得避开家里的人。
不然的话,宁母几个人就又要变本加厉的针对白云娇。
白云娇没有说什么,任由宁重山把她手里的木桶接过去,脸上的表情还是一脸的麻木,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宁重山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是要给白云娇幸福的,可为什么反而像是个该死的刽子手,把云娇害成这副样子。
“云娇,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才让你在这个家里受尽委屈和折磨。”宁重山一脸愧疚说道:
而对于他的话,白云娇还是一脸的麻木,甚至连一丝嘲讽的神情都没有。
毕竟这样的话,白云娇这些年来已经听太多了,早就泛不起半点的波澜。
与此同时,刘国花和宁夜这边。
“你现在也已经小学毕业了,娘想让你去镇上读初中,女孩子还是多读点书好,只要娘还能供得起你读书,那娘就让你把书一直读下去。”
“唉!”随即刘国花叹了口气,“这也就现在没有大学可念,不然凭你的聪明劲,让你一直读书下去,你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娘,你就别总是愁我的事了,还是多考虑考虑你的事吧!”话说着,宁夜就一脸的调皮道,“人家夏叔可是苦苦等了你两年了,你难道还要拒绝夏叔吗?”
宁夜嘴里的夏叔在四年前的时候,他妻子患病去世了,那是一个好男人,他妻子患病瘫痪在床上几年,他都尽心尽力的照顾着。
而在对刘国花有那方面的意思时,也是在他妻子去世了两年之后,最主要的是,他对刘国花只是默默的付出,拿出最大的诚意来追求刘国花,哪怕刘国花说不想再嫁人,他也没放弃。
“你这孩子,”刘国花脸微微泛红起来,“大人的事,你一个孩子瞎掺和什么?更何况再说了,我又没打算再嫁人。”
要说刘国花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而已,自然是有正常的情感需求。
可就怕再婚以后会委屈了女儿,所以刘国花一直没有点头答应夏有正求娶的心思。
虽然这两年来夏有正的表现无可挑剔,看上去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但谁能保证,这等结了婚,夏有正还能对女儿好呢?
这要是她和夏有正再有孩子的话,那夏有正的心能不偏吗?
总之对刘国花来说,女儿才是最重要的,她实在不敢去赌,就怕真嫁给夏有正后,会给女儿带来什么伤害和委屈。
“可是我想有个爹啊!”宁夜表情受伤道,“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到父爱,而在夏叔身上,让我感受到了一直渴求的父爱,人家真的很想让夏叔当我爹,你就答应嫁给夏叔吧!”
刘国花听女儿这样说,整颗心就又酸涩的不行:“都怪娘不好,要不是娘嫁给宁重山那个混蛋,不然你也不会………”
“停停停,”宁夜连忙打住刘国花的话,“娘,你也不想想,你要是没有嫁给宁重山,那你能有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