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

虽然他现在的炼药水平不会低于晶化阶段的药剂师，但纳尔逊的复仇药剂的炼制成功率还是太低了。

就跟史塔克当初说的那样，纳尔逊的复仇药剂就不该成为药剂师的入门考核。

时间一点点流逝。

李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并且用上了副脑的辅助，按照配方上的步骤，精准的进行着每一个操作。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没办法让“人脸黑寡妇”“嗜火花”“吸血鬼之果”等药材的药力完美融合在一起。

不管他多么精确的输出精神力进行调和，烧瓶里面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液体就是不肯呈现出胶状沉淀的现象，而是如同滚水一般剧烈沸腾着。

看着幽绿光芒的液体翻滚的越来越激烈，甚至让烧杯都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后，李察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这个药剂就不应该划分到高级药剂里面！

这东西的炼制难度已经不比初级魔药低了！

过去的这半年里，李察不是没有炼制其他高级药剂。

比如说从布拉德那里购买到的噩梦药剂、蔚蓝药剂、爆炸药剂等等。

从菲德勒那里购买到一大堆原材料后，他就开始了高级药剂的炼制。

虽然高级药剂的炼制不像初级药剂那么简单。

但对于有着大师级炼药水平，而且精神力不比晶化巫师弱的他来说，高级药剂炼制起来并不是特别困难，炼制成功率也一直保持在20-30%之间。

算上这一次，他已经是第六次炼制纳尔逊的复仇药剂了。

然而，别说成功将纳尔逊的复仇药剂炼制出来，他现在连提纯和萃取的环节都没有进去过，一直卡在了该死的胶状沉淀融合阶段。

在心里吐槽完药剂的发明者纳尔逊巫师后，李察果断结束了这一次的炼制，接受了这一次的失败。

如果继续让烧杯里面的绿色液体沸腾下去，那么结果只会有一个，那就是里面的绿色液体如同炸药般爆炸。

这种情况，李察已经体验过五次了。

随着温度的下降，烧杯里面的绿色液体缓缓平静了下来，变成了一杯散发着恶臭的失败品。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李察召唤出了隐形仆役，让幽灵一般的隐形仆役拿着烧杯离开了实验室，去旁边的小房间里面将烧杯和恶臭的绿色液体一起销毁掉。

又失败了！

李察来到实验室一角的沙发坐下，一边恢复着消耗的精神力和法力，一边让副脑总结复盘整个炼制过程。

与此同时，他从空间戒指里面取出了纳尔逊的复仇药剂的配方，再一次浏览了起来。

配方上的每一个字，他都完完整整的记住了。

时间、温度、分量、步骤……

所有的一切，他都一丝不苟的执行了，而且很顺利的来到了胶状沉淀融合的阶段。

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到了这个阶段，各个药材之间的药力就会相互抗拒，完全没有相互融合的迹象。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哪个步骤弄错了。

但让副脑详细总结复盘了每一次的失败后，他觉得问题可能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而是出在了配方上面。

他并不觉得“双头蛇”让人送来的配方是假的，也不认为送来的药材有什么问题。

他只是本能的觉得配方有问题。

正常来说，高级药剂的炼制难度不会低到晶化阶段的药剂师都只有5%的成功率。

那可是专精药剂炼制的药剂师，而且还是晶化阶段的药剂师！

如果是魔药的话，炼制成功率这么低，李察完全可以理解。

但问题是，纳尔逊的复仇药剂并不是魔药，而是品级在魔药之下的高级药剂。

一个高级药剂，炼制难度高到了这种程度，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看着手中这个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配方，李察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改良配方！

虽然自己以前从未改良过任何配方，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配方一定有着可以改良的地方。

当改良配方的念头从脑海中冒出来后，他立刻思考起了改良配方的可能性。

药剂的发明者纳尔逊发明这个药剂的时候，只是一名气化巫师。

正是因为自身的实力无法对液化巫师成功复仇，他才发明出了这个药剂。

李察并不知道纳尔逊在发明复仇药剂的时候都经历了些什么。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当时的纳尔逊，应该不是特别厉害的药剂师。

如果纳尔逊是一名很厉害的药剂师，就算他自身的实力不怎样，他也可以轻松请到其他巫师帮忙，而不是苦哈哈的研究一个可以毒杀液化巫师的高级药剂。

既然当时的纳尔逊不是很厉害的药剂师，那就意味着，他发明出来的配方，一定存在着可以被优化或者改良的地方。

这就跟解答数学题一样。

答案只有一个，但解题的方法并不只一个。

在这些不同的解题方法里面，有的会很简单，有的会很复杂。

鉴于当时的纳尔逊只是气化巫师，李察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