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然后继续说道:“这个令牌至关重要,你务必要妥善保管,切勿遗失。至于其他的事情,待时机成熟后,哀家会再向你说明。”
罕古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令牌,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轻声说道:“可是,这是凤令啊,孙媳妇只是玄王妃,拿着这凤令恐怕有些不合适,会不会被认为是僭越呢?”
太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慈爱,安慰道:“傻孩子,这是哀家给你的,有什么不可以的?哀家说可以就是可以!”说着,她又瞟了一眼旁边的王后,调侃道:“王后,你说是吧?你手里的凤令和凤印,可比这白玉可金贵多了!”
王后看着儿子能够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对罕古丽的那点芥蒂早已烟消云散。此刻,她对太后赐予罕古丽白玉凤令一事感到非常高兴,毕竟儿媳妇的东西也是儿子的。于是,她赶紧赔着笑脸说道:“是啊是啊,这是祖母给你的,你就放心拿着吧!本宫的是后宫之主的凤令,而你的这个,是王妃级别的白玉令牌,两者是不同的,所以并不算是僭越。”
王后所说的是白玉令,而非凤令,原因在于她担忧一旦众人皆知儿媳拥有凤令,他们可能会认定太后选定儿子成为下一任大王。如此一来,他们必将全力以赴地攻击儿子,然而此刻儿子的伤势尚未完全康复。
听了王后的话,太后深知其用意,暗自思忖王后总算是聪明了一回。随后,太后又注视着罕古丽,表示赞同道:“没错,你母后说的是,此乃王妃级别的白玉令。”
罕古丽又看着手中紧紧握着的令牌,感受到了它沉甸甸的分量。她深知这份礼物的意义非凡,不仅代表着太后的信任和宠爱,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罕古丽感激涕零,立刻跪地叩头谢恩道:“臣妾多谢太后娘娘恩赐!”她的声音充满了虔诚与敬畏,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动。
太后伸手牵起跪在地上的罕古丽,微笑着拍着她的手,温和地说道:“孩子,你是个善良懂事的好孩子,哀家相信你一定能成为玄王的贤内助。”
罕古丽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郑重地向太后承诺道:“祖母放心,妾身一定会好好照顾玄王,尽到自己作为王妃的责任。”
两人在太后的宫殿之中相谈甚欢,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许久。终于,他们站起身来,准备前往大王所在的御书房。踏入御书房那一刻,两人并肩而立,整齐划一地行了个大礼:“孩儿参见父王!”声音洪亮,响彻整个房间。
大王听闻声响,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哟,木儿来了啊,快快免礼吧!”言语之间透露出对儿子的慈爱之情。
得到父王的许可,克热木赶忙道谢:“多谢父王!”话音刚落,一旁的罕古丽动作迅速地向前迈出一小步,伸出双手轻轻扶住克热木,助他顺利起身。这一举动显得格外体贴入微。
待他们站直身体、抬起头时,方才注意到这间宽敞的御书房内并非仅有他们二人。视线扫过之处,竟还坐着另外两位男子。其中一人,罕古丽一眼便认出乃是信王艾迪尔;至于另一个人嘛……她不禁心生疑惑,因为自己从未曾谋面,自然也就无从知晓其身份了。
就在这时,那两名男子在见到他俩向大王行完礼之后,也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向着他们躬身施礼,并齐声说道:“臣弟拜见王兄、王嫂!”听到这句话,罕古丽瞬间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位陌生之人,正是传闻中的成王殿下呀!
据闻,自从成王离开宫廷并建立府邸以来,始终未曾踏入朝堂担任官职。尽管大王数次有意赐予他官职,但每次都遭到了他的婉拒。成王声称自己唯独钟情于江湖之上那些豪放不羁、英勇豪迈的豪杰之士,而对身处朝廷为官所受到的种种束缚深感不适。
面对成王如此独特的偏好,大王并未予以过多干预,亦未强行勒令其必须进入朝堂任职,反倒似有纵容之意。
待得三位兄弟彼此行过见面之礼后,大王方才搁下手中毛笔,径直迈步走向克热木跟前,面带微笑凝视着他:“如今伤势状况究竟如何?恢复的可还好?”
克热木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承蒙父王关怀挂念,儿臣目前身体已然大好许多!”
听闻此言,大王伸出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克热木的肩头,满意地点头称赞道:“嗯,既然已无大碍便甚好,不愧是我楼兰国的好儿郎!”言语之间满是肯定与赞许之情。
克热木则连忙回应道:“能为楼兰尽忠竭力,此乃儿臣分内之事,责无旁贷!”其言辞恳切,忠心可鉴。
大王闻听此言后,脸上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神情,并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将目光移向了站在一旁的罕古丽,语气和蔼地说道:“刚才寡人见到你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木儿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到宽慰。由此可见,你把他照料得非常周到啊!”
罕古丽听到大王的称赞,连忙再次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声音清脆地回答道:“多谢父王夸奖,这些都是儿臣分内之事罢了。”
紧接着,大王转头看向克热木,感慨万分地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