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兰坚定地说道:“必须拿着,以后我恐怕都没有机会再来探望你们了。而且你们在这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如果没有银子,根本难以维持生计。”
达尔明白这份恩赐的分量,她含着泪接过了银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奴婢多谢兰采人的大恩大德!”这份慷慨解囊让达尔感到无比温暖和安慰,同时她也欣慰小姐能有这样的朋友。
达尔捧着手里的银子,泪水不禁在眼眶中打转。她深知达兰所言非虚,住在这里的人即便能够侥幸存活下来,名义上仍是主子。但若不得宠,便会受尽欺凌。此时此刻,内务府或许还会送些物品过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定然不会再继续供应,甚至连小姐每月应得的月供都会断绝。
到那时,内务府的人没有任何理由,说扣就会扣下小姐应得的月供,丝毫不会有任何犹豫和怜悯之心,因此往后她们所有的饮食起居都必须依靠金钱购买才能得以维持生活所需。尽管宫廷内并没有集市存在,然而只要拥有足够的财富,无论是什么样的物品都能够被购置回来!
当目睹达尔最终将银子收下来之后,达兰这才如释重负般地从怀中取出那一封信件,并将其递到对方手中:“这便是你们老爷夫人寄回给她的回信,你念给她听听。或许当她听闻来自家中父母的消息时,心说不定情况会有好转呢!”
待达兰将信件交予达尔之后,她再次与两姐妹闲聊片刻,表达了内心的不舍之情,然后才缓缓转身离去。
达尔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又低头凝视着手中的信件,轻声呢喃道:“小姐,你可得快些醒过来呀,还有这么多关心你的人呢!”
待兰采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以后,她才缓缓走到罕古丽的床边,小心翼翼地展开书信,并逐字逐句地念给昏迷中的罕古丽听!
翌日清晨,昭夫人像往常一样前往贤妃宫中,可她刚踏进宫门,便瞥见沙木御医正在给贤妃把脉,于是她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待沙木把完脉后,只听得木沙说道:“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两日秋高气爽,气候有些干燥,娘娘可多喝些燕窝粥对身体有益!”
贤妃满不在乎地说道:“嗯,都说沙木太医的医术高明,今日一见果然了得!”
沙木毕恭毕敬地说道:“娘娘过誉了!”
贤妃又轻哼一声,继续说道:“哼,这医术倒是过关了,就是不知道这脑子是否过关了呢?”
沙木闻言,面色一惊,立刻双膝跪地,低头说道:“臣惶恐至极,请娘娘恕罪!”
贤妃轻笑两声,语气平静地说:“沙木大人何必如此惶恐?本宫不过是想提醒大人一下,这王宫之中的药材皆是珍贵无比,并非任何人都能够随意使用的。况且,眼看着年关将至,太医院想必也会忙碌起来吧。到那时,不知大人究竟是忙碌还是清闲呢?”
听到这话,昭夫人手中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她深知贤妃这番话乃是对沙木的威胁,目的就是要阻止他继续给罕古丽治病!她转头看向沙木,只见沙木此刻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略带颤抖地回应道:“多谢娘娘提点,微臣已经明白了!”
贤妃依然保持着那副慵懒的姿态,缓缓说道:“嗯,既然明白了,那就赶快去吧!此次可是最后一次为她请脉,可得务必把好脉象啊!”说完,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沙木起身离去。
沙木听到这话,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样,忙不迭地点头称是,然后提起药箱,大步流星地离去。
待到沙木离去之后,昭夫人才站起身来,向贤妃行了个礼,而后满脸笑容地说道:“还是娘娘您英明睿智啊,那沙木太医自然能领会您的意思。”
贤妃微微侧过头,斜睨了昭夫人一眼,轻笑着说:“嗯,他能明白最好不过了。对了,那封信送到了吧?”
昭夫人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答道:“已经送到了,臣妾找的正是那个曾替她的婢女求过情,结果却害得自己的婢女遭受责罚的兰采人。”
贤妃轻声笑道:“你啊,还真是有一套。只是这样一来,就不知道那位兰采人会不会懊悔当初和她结交了。”
昭夫人自信满满地说:“娘娘尽管放心,臣妾已经提点过她了,就算她心里还有些别的念头,也被臣妾给打消掉了。”
贤妃轻笑一声:“如此甚好。”
昭夫人也跟着附和道:“现下丽良人的事情已经差不多解决了,娘娘也可以安心了!”
贤妃听后冷哼一声,心想:“安心?哼,离安心的日子还长着呢!”她心中暗自盘算着,只有等到西琳成功诞下王子,而自己也顺利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时,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安心吧!
此刻,月兮居中,沙木正全神贯注地给罕古丽把着脉,而达尔和拜尔这对姐妹则顶着四个大大的黑眼圈,一脸疲惫地站在一旁。待沙木把完脉之后,他看着眼前这两位忠心耿耿的奴婢,心中不禁感叹:这两人实在是太难得了。
沙木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二位姑娘如此为自家主子殚精竭虑,实在令人钦佩不已。但你们也要多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达尔听闻此言,微微俯身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