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珊告诉乔时念,“是哥哥。”
霍砚辞大概是从霍母那儿知道霍雨珊在她这里的消息,所以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吧。
乔时念没管他那一茬,招呼霍雨珊,“先洗手,再来吃面。”
“嗯。”霍雨珊乖巧地去洗手了。
乔时念接了水打算喝,门边传来了敲门声。
“谁?”乔时念拧眉。
“应该是哥哥,我告诉他在姐姐这儿,他说会过来。”
洗完手的霍雨珊有些小心地道,“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
毕竟霍雨珊知道乔时念和霍砚辞感情一般,两人时常也会闹不愉快。
她很怕乔时念会怪她。
乔时念自然看得出霍雨珊的想法,她笑了一笑,“雨珊没有做错,你哥也是担心你的情况想来看看。”
“吃面吧,我开门。”
“好。”
霍雨珊走去餐桌边,而乔时念打开了屋门。
外边站着的果然是霍砚辞。
大概是出差刚回来,他手里提了个小箱子,黑色的西装搭在手臂,俊脸上有几分风尘仆仆之色。
“雨珊在这儿?”霍砚辞问。
乔时念闪开了身,“在,进来吧。”
霍砚辞进了屋,霍雨珊唤了声“哥”,然后有点惊讶地告诉乔时念,“姐姐,你煮的面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
乔时念笑笑,“你只是太饿了,所以吃什么都特别香。”
提到吃的,又闻到香味,霍砚辞觉得自己都有些饿了。
但他看到桌上只有两碗面,也没那么厚的脸皮提出自己想吃。
乔时念见霍砚辞的视线瞟向了面,她道,“我多煮了一点,你要饿了就吃。”
霍砚辞本想拒绝,可自从乔时念闹离婚起,他几乎就吃不到乔时念做的东西了。
最近一次尝她的手艺,还是在国,她受奶奶之托去照顾生病的他。
于是霍砚辞问,“你不吃?”
乔时念,“我晚饭和宋……吃得挺饱的,不饿。”
虽乔时念没说出名字,但霍砚辞已知道乔时念和谁吃的晚饭。霍砚辞的薄唇微抿,他放下行李箱,坐到了餐桌边。
刚拿起筷子,霍雨珊提醒他,“哥哥没洗手。”
“……”霍砚辞洗过手,方才重拿筷子吃面。
霍雨珊没有夸张,面条融合了西红杮和鸡蛋的味道,非常爽口入味,很是好吃。
以前,只要他回家,乔时念就会备好饭菜等着他。
只要吃一口东西,她就会眸光闪闪、满脸期待地望着他,满心满眼都是他。
如今,他却要靠着霍雨珊才能尝到乔时念的手艺。
而乔时念也不曾多看他一眼。
许是番茄汤略带了酸味,霍砚辞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变得酸胀起来。
看在霍雨珊的份上,乔时念没有赶霍砚辞走,也没有和他针锋相对。
乔时念也从霍砚辞的话中得知,他出差刚回,在半途中接到的母亲电话,便赶往了这儿。
吃了面,霍雨珊的情绪稳定了一些。
乔时念陪她坐在沙发看平板,顺便陪她说话。
霍砚辞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将碗筷端进厨房,并且还有点自觉性地挽起袖子洗碗。
“叭哒”一声!
乔时念刚和霍雨珊打开平板,就听到厨房传来碗掉地上破碎的声音。
乔时念让霍雨珊别动,她自己走了过去。
厨房里,地上果然摔碎了一只碗,而洗洁精的外盖打开,水池里与霍砚辞的手上全是泡沫。
乔时念看着他,“你把洗洁精当水用了?”
霍砚辞向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俊脸上有了分赫意,他镇定地咳了一声,“第一次用,倒得稍微有点多。”
乔时念,“你再倒多一点,就可以在里边游泳了。”
“……”霍砚辞。
“而且你有没有考虑过,瓶盖上的小孔,是用来将洗洁精挤出来的?”乔时念拿过了瓶盖,问霍砚辞。
霍砚辞几乎没进过厨房,压根不知道这些生活常识,被乔时念怼得一句也回不上。
他弯腰打算去捡碗的碎片,
“停!”
乔时念叫住了他。
“拿扫把扫一下,用手捡容易割伤。”
乔时念道,“我可不想你弄伤了手又赖上我。”
霍砚辞没有反驳,他拿起扫把,往常签文件行动流水的手,像被什么给控制了,极其生疏又笨拙地扫起了碎片。
“我到底在指望些什么?”
乔时念叹了口气,“人家莫修远陆辰南连中西餐都会做,你倒好,洗清洁都不会使用,要不是你家世好、长得一副好皮囊,有鬼的女人愿意嫁给你。”..
乔时念吐槽着就想接过霍砚辞手里的扫把,结果霍砚辞却把扫把往旁边一拿,冷声道:“我自己可以!”
说着,霍砚辞憋着一股劲把地上碎片扫净,又冷着脸打开了水龙头想把余下的碗筷洗了。
结果他手上还是滑的,又不小心拉动了活动水龙头,开关打开这刻,水花顿时四处洒开。
乔时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