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还在呆滞中,凌云彻无力反抗,眼瞧着外裤已经被容佩轻巧脱下。
如懿极其少见地丧失了那副淡淡的表情,她愤然道:“不行,容佩,本宫在这,不许你给凌云彻上药!”
容佩有些不耐烦,但仍旧不卑不亢道:“娴嫔娘娘,第一,云彻大哥伤的重,眼瞧着血都渗出裤子来了。第二,伤在臀部,自己一个人是不好上药的。第三,想必云彻哥哥这几天都没有好好敷药粉,万一有哪一处溃烂了,娘娘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明明是很有条理并且以下抗上的一段话,明明如懿一开始最欣赏容佩的刚直不阿,可两者相加,竟,竟让如懿心头酸痛难忍……
如懿微张着血红大唇,闷闷不乐道:“总之,你不能给凌云彻上药,”说着,她突然想起自己还带了一个人来,“惢心!”
如懿转头,正要吩咐惢心来上药,眼前却没了这宫女的身影。
惢心早在凌云彻被脱裤子时就躲了出去避讳。
如懿喊人的话没说完,很是堵得慌。
容佩手上不停,来回扒拉着呼痛不停的凌云彻,想找到一个好角度,嘴上已道:“娘娘可还有什么事,奴婢要给云彻哥哥敷药了。”
如懿皱眉道:“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不知道给一个侍卫上药很是不妥吗?”
容佩顶她一句:“他一个大男人家怎么会上药,只要奴婢和他现在清清白白的,就不怕流言蜚语,况且屋里仅娘娘一个在,只要娘娘出去就没人看见,依奴婢看,很是妥当!”
如懿被堵得喘不上气,清清白白?为什么她听了这句话,心里会这么堵闷?
但她居然无法反驳,因为她也是和凌云彻清清白白才会送他云纹靴子的。
可是容佩就是不行!
因为当初她让李玉一瘸一拐跑了半个紫禁城来自己宫里上药时,可是让李玉心怀感恩、念念不忘至今。
要是凌云彻被容佩上药,那……
如懿看向凌云彻,想让他说句话,最好是拒绝容佩,再恳求她来做。
凌云彻一直耷拉着脑袋,看着已被折腾的半死不活了。
凌云彻磕巴道:“娘娘,还是快些上药吧。”他微微抬头注视着如懿,眼泡划下几滴泪,容佩只是娴嫔娘娘身边的一个宫女罢了,是娴嫔娘娘的手脚,娘娘的代替,谁来都是娘娘的心意……
只要能让他早点趴着歇息就好。
如懿再没了借口,只能转身依依不舍离开,离开前的一刻,她难受地回头,猛然瞥见了凌云彻平坦的臀位,大腿还有颗黑痣,如懿红了脸,脚步不稳地走了。
容佩百忙之中啧啧了两声,暗道宫里娘娘就是矫情。
如懿背部靠着廊柱,被蚊子叮了一样一扭一扭的,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
凌云彻含泪的眼,鼓肿的臀部,都让她害羞不已。
除了皇上,不,就是皇上,她也没见过这阵仗呢。
害羞过后,如懿又想起容佩的言行,有点想把人打发走,可转念一想,容佩的利落身手和犀利口齿正是她需要的,怎么能一次没用过,就把人放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