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曜和太爷说破了拘灵遣将的吞灵弊端,王蔼回了王家后,凭借说一不二的威慑力力压王家众人的不满,宣布暂停使用吞灵之法。
同时王蔼吩咐手下人暗地查探吞灵对人体的危害,王并那个小崽子也不例外,已经被王蔼带去外面,王家大院许久没出现他嚣张的身影了。
练武场。
王曜脚步敏捷地躲过迎面袭来的拳风,刚一顿下,后背又是一阵劲风,他身体侧边一偏,手中积蓄已久的炁焰准确无误地击中高大的男人。
高大男人微微一滞,仿若未觉,剧痛反而更让他斗志汹涌,男人手臂青筋凸起,随即一掌凶猛地拍向王曜。
另一人见状也不再留手,浑身的炁化作白色的尖锐刀钺,漫天飞雨般密密麻麻向王曜急射而来。
两面夹击,眼看躲无可躲,王曜停下四处飞跃的动作,漆黑的眼眸紧盯那极速拍来的大掌,手指在下轻轻勾画。
只见刚才打在高大男人身上的炁焰重新燃起,随即变做荆棘木条,牢牢缠住他的身体,尖刺瞬间穿透衣物,扎出一个个血洞。
男人手臂被紧紧束缚住,只能收回手掌,腿却不肯停,忍痛继续向王曜冲来。
王曜却不再看他,抬眼目光一凝,迎面而来的漫天刀钺霎时全部崩溃,在空中形成一片碎屑。
随即荆棘遍布,整个场地除了王曜脚下的土地,已经长成一片茂盛的荆棘林,坚硬的条状木闪着尖光,尖锐至极,瞬间划破那两个男人的皮肤,留下道道血痕。
高大男人再也支撑不住,咬牙喊了认输。
“承让,两位,是我下手重了,实在对不住。”听到对手认输,王曜立刻收回了炁,荆棘林消散在空中,只余一滩浓墨。
高大男人勉强笑了,代替另一人说话:“曜少客气,切磋而已,是我们兄弟俩技不如人。”
“好!”王蔼拄着拐杖站在一边,仍然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遮掩了圆滚滚的肚子,更显出威严的气势。
只是这威严在王蔼说话的时候就散去不少,王蔼笑呵呵地说:“做的好,我乖孙的丹青术法运用的愈发娴熟了。”
先给乖孙鼓掌叫好,然后王蔼转头看向两个伤痕累累的男人,安抚道:“医师在外头等着,王彦王陵你们俩下去吧,好好疗伤。”
“今天做的不错,没有碍于曜儿的身份留手,”王蔼点点头,许诺道:“老夫准许你们俩可以去选一门新的绝学,也算做补偿。”
王彦和王陵皆是一愣,激动的浑身颤抖。
作为王家众多门徒之一,他们二人并不算出众,练炁能力平平,靠的就是一手体术,如今是不过陪练了曜少一段时间,就能学到一门王家绝学,真是赚大了。
曜少不愧是他们家主的掌上珍宝,果然什么好东西,家主都会捧到曜少身边,连他们这些人也能沾到光。
更何况这些小伤过去一治就能好,真是没白受伤。
“多谢家主,多谢曜少。”两兄弟欣喜道谢,互相搀扶着走了。
王蔼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曜,心里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能够以炁化画,丹青之术已然小成。
王蔼道:“太爷还以为你会一上来就会将他们击倒,毕竟年轻人嘛,尽全力出风头才是少年人的锋芒。”
他笑问:“怎么你还比太爷更收敛?”
王曜摸着指尖剩余的墨汁,“这天下之大,谁知道有没有更厉害的人呢,太爷,我觉得遇事留一手,总比让人看清了我的底牌要好。”
王蔼微微一怔,想起什么,突然大笑起来。
那陆瑾不就是嘛,当年陆家老爷子大寿,他倒是一展身手,击败许多同辈异人,风光无限。
结果人家老天师来了,就一巴掌的事,陆瑾立刻被打的眼泪汪汪,还得硬着头皮逞强,带着哭腔说:“我,呜呜,我一点不往心里去!”
虽说老天师也很嚣张,当着陆家老太爷的面把陆瑾打哭了,但人家的底细从那时候就让人摸不清了。
直到现在,大家只知道老天师张之维的实力是一绝顶,至于其他的,也没人敢去试啊。
王蔼从回忆中醒过来,摇摇头,老天师确实强,然而在如今,到底也被国家势力隐隐困在了龙虎山天师府中。
王蔼看着眼前的王曜,老天师都得为了龙虎山的延续低头,王家也不例外。
“曜儿,如今你丹青之术已经迈入了第二层,算是小成,太爷决定今天就把拘灵遣将教给你!”
王曜跟着太爷去了厢房,王蔼郑重给他介绍:“拘灵遣将和东北那边的请灵上身不同……”
———
日子就在王曜一天天的修行中过去了,白天去学校上课,时间紧迫,王曜就在不想听的课上打坐或是画画。
晚间再被家里的车接回来,先专注练习画功,吃完饭后,不想早早睡觉就打坐练炁。
时不时还要接受太爷的考验,和家里人打上一场。
太阳跟着一天天落下,偶尔消极怠工,日子也安静的没有波澜。
一年后。
“嘀嘀。”手机难得响了一回。
王曜擦干头发,躺在床上,听到通信铃声响起来的声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