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拒绝去上课外兴趣班,可补习班还是要上的,她每天分分秒秒被刘阿姨看守着,自己过得水深火热,也没时间上楼找孟宴臣倒苦水,再说说付闻樱的强势。
许沁熟悉了孟家给她安排的课程,和孟怀瑾的关系也一日好过一日,她在孟家渐渐如鱼得水起来。
许沁自觉站稳脚跟,开始和家里其他阿姨打听消息,谈到孟宴臣和孟曜准备入学的贵族学校,心思微动。
这所学校的学生非富即贵,是推荐制,很难进。本校学生可以由初中部直升高中部,而高中时期,学校就会安排出国留学的事宜,交换生的项目也很多。
可以说,只要进了这个学校,只要学分合格,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常青藤名校。
许沁想起自己温柔优雅的母亲,就是国外留学回来的。
能出国就不用学这些东西了,她还可以去母亲从前住过的国家。
许沁有些动心了。
只是她拒绝过一次,要怎么才能让孟爸爸同意她还是去这一所学校呢。
许沁犹犹豫豫不敢开口。
直到今天,许沁得知了每天的课程是由孟曜提出的,她受的委屈一下子全爆发了出来。
她害怕被送回福利院,只能讨好孟家父母,讨好孟宴臣,但孟曜又不是孟家继承人,他第一次见面就看她不顺眼,针对她。
凭什么也要来控制她!
许沁红着眼,死死瞪着孟曜不放,胸脯气得不断起伏,“我要和爸爸告状,说你欺负我。”
孟曜无所谓道:“说吧。”
许沁看他一副不在乎的神情,更加愤怒了,她看看周围,害怕闹大,不敢摔那些一看就很贵的摆件,只能回到房间一个个甩出玩偶茶杯等东西,发泄着怒气。
发完火,许沁坐在地上,揉着眼睛哭了。
这时,结束了应酬的孟父孟母终于进了别墅。
孟怀瑾看着狼藉一片的客厅,都是许沁房里的东西,他皱着眉,“沁沁,这是怎么了?”
许沁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样,立刻爬起来扑到孟怀瑾怀里,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紧紧咬着嘴唇。
孟怀瑾问她,她也不说,只是软软地喊了一声:“爸爸。”又怯怯地看了孟曜一眼,很快收回目光,仿佛是害怕他。
孟怀瑾做生意几十年,这点眼色立刻看出来了,他听到许沁喊的爸爸,甜甜腻腻的,心里一软,轻声道:“沁沁,是不是弟弟欺负你了?”
许沁不说话,低着头。
孟怀瑾道:“爸爸在呢,你说实话,要是弟弟欺负你了,爸爸给你撑腰,不会让你被他欺负的。”
许沁这才像是有了依靠般,乖巧点头,避开孟曜的视线,怯怯道:“弟弟很听话的,就是他给我安排的课太多了,我上次不是故意不想学木雕的,是刘阿姨不让我学。”
说到这里,她白净的脸蛋也涨红了,磕磕绊绊道:“爸爸,是不是我太笨了,刘阿姨才会嫌弃我学不好。所以我才冲动不去上那个学校的。”
“可我今天和弟弟说了,我想继续学木雕,可弟弟就是不同意,还生气跑到我房间里扔了我的娃娃。”
孟曜坐在沙发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听着听着笑出了声。
孟怀瑾的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
付闻樱扫视全场,说道:“阿曜,这件事情你也说一遍,妈妈相信你,不会只听一面之词的。”
孟曜笑嘻嘻地靠在付闻樱怀里,“谢谢妈妈的信任。”
孟怀瑾抱着许沁,在对面坐下,“阿曜,不要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你要是没有正当理由,随意进沁沁房间扔东西,冲姐姐发火,我是要罚你的。”
孟曜注视着许沁的眼睛,许沁回避不看他。
今天晚上刘阿姨休假,孟宴臣去了夏令营,除了守门的人,整个家里只有他们俩在,所以许沁才敢这么说话的吧。
孟曜下巴微抬,冷傲道:“她自己发疯扔的东西。许沁,你最好老实重说一遍。”
孟宴臣也半信半疑看着许沁,他还是了解这个儿子的,可谓少年老成,怎么也不至于欺负一个刚来家里的小女孩。
许沁把头埋在孟怀瑾怀里,“爸爸,沁沁没有说谎,孟曜就是欺负我了,故意布置许多课,我跟不上,只能放弃你给我安排的学校,让爸爸也生我的气了。”
许沁撒娇道:“还有刘阿姨,爸爸,能不能不要刘阿姨了,她好凶,我想在房间里多休息一会都不行。”
小女孩粉雕玉琢的笑脸,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盯着你不放。
孟怀瑾被许沁弄得心软不已,也能理解老战友为什么这么宠爱许沁了。
孟曜早料到许沁不会承认,他站起来,在客厅旁的花木盆栽上方拿下一个小小的监控摄像头。
孟怀瑾和付闻樱都转头看过来,神情明白了几分,只有许沁,疑惑地看着孟曜的举动。
孟曜这是在干嘛,她可是特意挑的这个时间,没人会给他作证的,她再撒撒娇,这一招很有用,孟爸爸绝对会相信她的。
孟曜扯唇一笑,道:“爸爸,这是我的园艺作业,要记录植物生长的一个月,并且要写下周记报告,碰巧今天我把向日葵放在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