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不会被轻易看出,却忽略了乔召漪对她的思念,一把抱住了她,“浅浅,我终于……啊,浅浅你怎么变得这么瘦了?”
乔召漪急得在喻浅后背胡乱摸了一通。
那高高突起的蝴蝶骨,还有脊柱,摸着都有些硌手。
她立马放开喻浅,然后抓着她两边胳膊仔细检查,最后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乔召漪眼泪哗啦地往下掉,“浅浅,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都快瘦成纸片了,你失踪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知道的,我胃不好,吃得少,所以就瘦了一些。”喻浅解释道。
“不可能!”
乔召漪不相信地摇头,“我是知道你胃不好,可也不会一下子瘦成这样,这一个多月,你一定遭了不少罪。”
本来喻浅还想继续敷衍,可哽咽的声音出卖了她,到嘴边的话换成,“我现在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就说明我已经没事,好啦,不要哭,今天来了很多客人,我要去见一下大家。”
喻浅努力扬起一抹宽慰的笑,然后给乔召漪擦了擦眼泪眼,牵着她的手往厅堂里边走。
看到在场的人,喻浅一一打招呼。
从陆怀清开始,到梁砚迟结束,虽然跟梁砚迟闹了一些不愉快,但他今天竟然敢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找她。
陆怀清最为克制,只问了她安好。
厉应楼昨天已经见过喻浅,所以反应更多是淡定,因为在他看来,在场除了喻浅以外,其他都是外人,也不值得他注意。
而贺扶慎,那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内心充满内疚的情绪,也只有在外人看来他的反应寡淡到掀不起波澜。
喻浅坐下,跟大家讲述了坠海后发生的事情,从被安置在疗养院,再到后来被转移到梁家,最后逃回来……自始至终她没有提过姜玟盈这个人。
说了很多话,喻浅口干舌燥,正要伸手拿茶杯,厉闻舟已经提前将茶杯递过来,“温度刚好。”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
喻浅没有驳厉闻舟的面子,接过杯茶喝了一口,不知道是喉咙还没好全的缘故,还是因为心急的缘故,她不小心喝太快,呛到了。
她低头咳嗽,厉闻舟捻着纸巾的手已经伸过来,“慢点喝,跟个小孩儿一样。”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喻浅咳得更厉害了,恨不得捂住他嘴巴。
“喻浅当然还是小孩子。”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贺扶慎忽然开口,他目光看向厉闻舟,“她才多大,你呢,今年快高寿了吧?”
话落,寂静无声。
乔召漪想笑不敢笑。
而刚才被厉闻舟怼过的梁砚迟,心情特别美妙。
厉应楼唇角也挂着淡淡的笑意。
喻浅不用特意去看厉闻舟的表情,也知道他现在有多不爽。
只听厉闻舟回敬对方:“没那么快,延后正好和你一起大办。”
贺扶慎低头呷茶,眉目舒展,“大概要让你失望了,我们两家不熟,凑不成这个热闹。”
“不熟是么。”厉闻舟抬手,“那就慢走不送。”
贺扶慎冷下脸来:“那我现在是不是该说明来意?”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贺扶慎,喻浅也看向他。
在场恐怕除了喻浅和厉闻舟,没人知道贺扶慎今天的来意。
梁砚迟或多或少应该知道一些,但并不是全部清楚。
厉闻舟放下手:“添茶。”
佣人拎着茶壶上前,给每一位的茶杯都蓄了一次茶。
这个季节天气热,厅堂没有开空调,却冷气逼人。
最先离开的是厉应楼。
他接了一通从医院打来的电话后,跟喻浅说了一声,就先离开了。
接着离开的是陆怀清。
从厅堂出来,喻浅送别他,“怀清,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爷爷奶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又是辛苦,又是到现在,其实不必对我这么客气。”陆怀清目光落在喻浅纤瘦的肩膀上,很心疼,“你不是已经把我当成最信任的朋友吗?为朋友做这些事情,太客气,关系反而会疏离。”
喻浅冲陆怀清笑了笑:“好。我也打算明天就去滇城,昨天已经跟爷爷奶奶联系过,爷爷奶奶太久没有见到我,一定很担心。”
陆怀清:“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住处是我安排的,你第一次去不容易找到。”
喻浅点头:“好。”
“那我先走了,你确定好时间联系我,我请了长假,最后的时间很充裕。”陆怀清很怕喻浅会觉得在麻烦他,所以特意说清楚。
喻浅点头:“会的,等我确定好去滇城的时间就联系你。”
“好,我等你电话。”
陆怀清的声音很温柔,走之前,他看了喻浅好几眼,像是有些不舍。
喻浅站在原地目送,梁砚迟什么时候到她身后,她并不知道。
“怀清那边我会跟他解释清楚,我今天来,是为了那天你拜托我的那件事情。”
身后传来梁砚迟的声音。
喻浅转过身看向他。
梁砚迟身形高大,这个位置刚好挡住了阳光,她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错位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