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冒出的片刻,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又可笑。
抄起手机起身,走到门口,阿姨将外套拿了过来,梁砚迟接过搭在臂弯上,注意到门口没有伞,他问,“昨天那把伞呢?”
阿姨看了看外面的天:“先生,今天没有下雨。”
梁砚迟重复一遍:“我问你那把伞呢?”
阿姨指着另一个方向:“收,收起来了。”
梁砚迟又问:“伞上的花怎么处理的?”
“花还在。”阿姨说,“我看昨天喻小姐粘了很久,也挺漂亮的,摘了可惜,想着等那些花都焉了再摘掉。”
听到阿姨说伞上的那些花没有被摘掉,梁砚迟脸色这才好看一些,走之前说了句,“别乱动她的东西,明天会有人接她离开。”
“是。”
阿姨嘴上应着,心里却想,她也没动过那位喻小姐的任何东西,先生刚才看起来好像很在意。
“许姨。”
不知何时,梁砚迟又折返回来。
阿姨有些不知所措:“先生,你说。”
梁砚迟:“家里如果发生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阿姨还以为会被继续问责,一听这话,松了口气,连忙应答,“好的,我明白。”
喻浅回到卧室后,焦虑地来回踱步。
她这几天一直在讨好梁砚迟,试图从梁砚迟这里得到可以联系梁正青的机会。
可这么多天都过去了,他除了偶尔态度温和,对她多了几分耐心和纵容以外,只要一提起梁正青,梁砚迟就冷脸。
他是不会帮她的。
一旦姜玟盈把她转移走,她就更没有机会自救。
看着床上的望远镜,她犹豫了片刻,然后拿起来走到窗边,可还没等她用上,房门被敲响了。
“谁?”她问。
门口传来保镖的声音。
保镖这个时候来敲门干什么?
喻浅赶紧将望远镜藏起来,走过去打开门,“有什么事吗?”
保镖径直走进来,跟在他身后还有两名保镖,喻浅有些被这阵势吓到,退后了几步。
“你们干什么?”喻浅背靠着柜门,心跳急促。
为首的保镖偏了偏头,后面两个保镖会意,齐步上前,将喻浅控制住。
面对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喻浅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左右手被抓住,瞬间便动弹不得。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是姜玟盈来了,你们要带我去见她?”这种情况下,喻浅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姜玟盈来了。
可保镖却说:“你让夫人很失望,所以,你也别想见她了。”
“什么意思?”喻浅瞪大了眼睛。
保镖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拿出一支液体药瓶,喻浅看到那瓶药,只觉得头皮发麻,想躲,可身体却被牢牢控制住。
保镖上前,一只手捏住喻浅的下巴,一只手举起药瓶,喻浅起初不配合,使劲摇头,可保镖的力气太大,她感觉自己的下颌像是要被捏碎了,疼痛迫使她张开了嘴,保镖立马将药灌进了她嘴里。
咕噜咕噜的声音,喻浅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将药水吐出来。
可下一秒,嘴就被保镖捂住,她被迫将那些药水都吞了下去。
咚的一声,喻浅滑跪在地板上,那一刻全身的疼痛犹如大火焦灼,喉咙也如火烧那般,生不如死。
她满身狼狈,喘不上气,连干呕也没有力气,保镖缓缓蹲下身,再次捏住喻浅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你不听话,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永远也别说话了。”
保镖脸色狠毒,喻浅试图发出声音来,可是喉咙剧痛,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浑身发抖,眼泪滚落,绝望到极致,也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然而这还不算完,保镖又拿出一支注射器。
那注射筒里早已吸入了液体。
“刚才那是让你闭嘴的药,而这个,是让你听话的药,做个听话的人,从此以后你就会少受些罪。”
说完,保镖挽起喻浅的短袖口,举起注射器,对准胳膊的位置扎下去。
喻浅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针扎进皮肤的那一刻,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保镖正要将注射筒里的药推进喻浅的身体里,只要做完最后这一步就成功了。
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