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厉闻舟发完短信后,梁愉音接着又把喻浅的照片给梁老爷子发过去,只不过这次没有剪辑,是全景。
做完这一步,她把手机扔到一旁,满脸得意之色。
她想,运气这个东西真的很玄妙,倒霉了好久,也终于轮到她重新走运了。
不对!应该是老天爷也心疼她过得不好,所以才丢给她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
想当初她被禁足,被剥夺所有股权,就连爷爷也对她有了偏见,这些全都是拜梁砚迟所赐!
既然梁砚迟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会让梁砚迟好过,得亏她这段时间处心积虑,总算从梁砚迟身上抓到了把柄。
至于把看见喻浅的事告诉厉闻舟……不,她才不会真的告诉厉闻舟,她要用这个消息吊着厉闻舟,让他主动来找她!
如果厉闻舟真的在意喻浅,就一定会主动找她的!
另一边。
梁砚迟自出门后,一直将花伞带在身边。
提前抵达的陆怀清,更是亲眼看到梁砚迟撑着一把花伞朝餐厅走来。
街道上的路人频频回头,高大英俊的男人撑着一把粘满鲜花的伞,漫步在雨雾中,这画面格外的赏心悦目且浪漫。
进了餐厅门,梁砚迟收起伞,递给一旁的服务员,“当心点,不要把上面的花碰掉了。”
服务员连忙点头,然后小心翼翼接过伞,生怕不小心碰到上面的鲜花。
这鲜花上面还沾满了雨水,看着很新鲜,也很漂亮,服务员不禁在心里想,这位先生该是一位多么浪漫的人。
梁砚迟抬手掸了掸落在肩头的雨水,随后朝陆怀清坐着的位置走来,“怀清,久等了。”
陆怀清莞尔:“也就比你先到五分钟。”
梁砚迟坐了下来:“老顾堵在路上,可能还要再晚几分钟。”
陆怀清眉目温和:“今天下雨,路上出租车多,是有些堵。”
服务员将端来的温水放在梁砚迟面前,再放了一张热毛巾在旁边。
“这次回来具体待几天?什么时候走?”梁砚迟边擦手边问道。
陆怀清回:“三天时间,明天就走。”
梁砚迟擦完手,将毛巾撂置一旁,“怀清,你最近到底在外地忙什么?学校那边,应该也没回去了吧。”
陆怀清没有多说,只道,“学校那边我已经请了假,放心,我没有完全撒手不管,学生的论文我每天都会抽时间改一些。”
“啧。”
梁砚迟摇了摇头,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想听的答案,索性就不问了。
陆怀清也趁此转移话题:“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你撑一把这么招摇的伞,是谁给你的伞?”
梁砚迟挑眉,唇角挂了点笑意,“招摇么?”
“若是印花,没什么好奇怪的,可你那把伞上全是立体的鲜花,刚才撑着伞进来的路上,路人纷纷回头,怎么不算招摇?”陆怀清语气打趣,“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的习惯和品位不可能在外面撑这样一把花伞。”
梁砚迟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突发兴致,想做些有趣的事情。”
“不对。”陆怀清摇头,“在我看来,这把伞是有人亲手给你做的,而且对方,应该还是一个女人。”
没等梁砚迟开口,身后传来顾遇弦的声音,“这是动春心了啊,迟儿。”
那个‘儿’音,就是京腔的儿化音,但此刻听着比之前更往上翘,连着一起,充满了揶揄的意思。
顾遇弦走过来,将手搭在梁砚迟肩上,“说说呗,哪家女孩子让你这个老和尚破戒?”
梁砚迟拍开肩上的手,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哪有什么女孩子,别瞎猜。”
顾遇弦一屁股挤下来,坐在梁砚迟旁边,被拍开的手又重新搭回梁砚迟肩上,“你蒙怀清还行,蒙我,你觉得我会信?本公子虽不算情场老手,但怎么着也比你这个老和尚强。”
“一口一句老和尚,很好听?”顾遇弦有些不悦。
顾遇弦笑:“本来就是。”
然后立马看向陆怀清:“怀清,我说的对不对?”
陆怀清忍俊不禁:“行了,你别逗他,脖子都红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梁砚迟下意识抬手挡住脖子。
这一幕落在顾遇弦和陆怀清眼里,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心照不宣。
饭间,顾遇弦提到了自己升职成为疗养院院长的事,自然而然也就提到了喻浅。
梁砚迟下意识看向陆怀清,如他预料之中,陆怀清反应很大,也忽然站起了身,“你说的喻浅,可是厉家的喻浅?”
顾遇弦看着反应如此大的陆怀清,夹在筷子上的菜,啪叽一声掉回盘子里,“是,是啊,迟儿也知道,不信你问他。”
梁砚迟:“……”
早知道会瞒不住,所以梁砚迟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跟陆怀清坦白知喻浅之前在疗养院的事。
他本想循序渐进慢慢说,谁知顾遇弦直接将他拉了出来挡枪。
“砚迟,到底怎么回事?那天你在电话里说喻浅的不好,是不是那时候你就已经知道喻浅的下落?”陆怀清沉声问道。
“是。”梁砚迟坦然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