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电话已经挂断,任何诅咒厉闻舟都听不到。
厉闻舟收起手机,推开门回屋,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脸色变得铁青。
陈明修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打晕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原本应该熟睡在床上的喻浅,此刻已不见踪影。
短短几分钟!
只是短短几分钟!
此刻厉闻舟握在手里的手机隐隐有些变形,屏幕顷刻间便碎裂成蜘蛛。
“来人!”
两个保镖迅速推门而入,齐唰唰喊道,“三爷。”
厉闻舟扔了手机砸在地上,怒火滔天,“封锁整个疗养院,只准进不准出!”
“是。”
两个保镖迅速去办。
同样也就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整个疗养院里里外外都被包围起来,限制出行。
这次厉闻舟私下调派了不少私人保镖,全都驻守在喻浅的房屋外,不许任何闲杂人靠近房门半步,除了他,就只有陈明修进过屋里,尽管已经防范到如此程度,最终却还是百密一疏,让他们把喻浅带走了!!
顾遇弦刚洗完澡准备看会儿资料就睡觉,结果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赶紧到窗口往下看。
清一色的保镖把整个疗养院都围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叫醒,不管是医生护士还是疗养院的病人,发生什么了?
叩叩叩-
他的房门被敲响。
顾遇弦赶紧过去打开门,来人是保镖,他面色严肃做出请的手势,“顾医生,三爷请你过去一趟。”
“发生什么事了?”顾遇弦立即问。
保镖全按吩咐办事,没有多说什么,只重复一遍,“顾医生,请跟我过去一趟,三爷要见你。”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眼前这事态貌似挺严重的,顾遇弦赶紧折返回去拿起手机,“走吧,你带路。”
这一夜,整个疗养院无法安宁。
次日。
清晨时分。
梁砚迟的作息一直很规律,六点半准时起床下楼,换上体能服去小区里跑两圈。
六点五十满身大汗回到别墅,洗完澡和头发下楼,时间七点一十分。
阿姨已经做好早餐,并将今天的财经报放在梁砚迟左边最顺手的位置,梁砚迟有这个习惯,边吃早餐边看今天的财经早报。
“梁先生,你的司机今天来得好早。”阿姨在旁边收拾,看到外面开来一辆小车,便以为是来接梁砚迟的司机。
平时司机每天早上七点五十会按时抵达这里,稍作十分钟后,八点准时送梁先生去公司。
没想到今天这么早司机就过来了。
“你确定是司机?”梁砚迟放下手中的财经早报问道。
这一问,给阿姨也问得不确定,她伸头往外看了看,“好像,也不是司机。”
梁砚迟忽然想起昨晚姜玟盈打来的那通电话,今早会送一个人过来……
随后梁砚迟放下调羹和碗,用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起身往外走去。
车子安安静静停在别墅大门口,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单向玻璃看不清车内的人,梁砚迟按下旁边的按钮,铁门缓缓打开。
还没等他上前,车子朝着院子里开进来,梁砚迟只好让开路,平静地看着这辆车接下来会有什么动静。
等了片刻,驾驶座的车门打开,戴着白手套,一身西装革履的司机下来了。
司机向梁砚迟颔了颔首:“梁少爷。”
梁砚迟挑眉:“五婶的人?”
司机微笑:“是的,昨晚夫人已经跟梁少爷联系过,今早会送一个人过来。”
梁砚迟瞥了眼车身,根本看不清楚车里的人,他蹙了蹙眉心,“人在车里?”
司机点头,随后转身走过去拉开车门,梁砚迟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他想起昨晚姜玟盈说,‘暂时安置’在他这里的人,他认识。
姜玟盈安排的,又是他认识的人,会是谁呢?
思索间,他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到车门口,待看清睡在车里的人是谁后,他眉心一跳,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很意外。
怎么会是她?!
另一边下来一个保镖,他走过来,将车里处于昏迷的女人抱下车。
“梁少爷,麻烦您带一下路。”司机对还处于震惊中的梁砚迟说道。
梁砚迟回过神,目光落在女人那张了无生气的小脸上,眉心蹙得死死的,压低声音质问,“怎么会是她?”
怎么会是喻浅!
她不是应该在疗养院吗?不,昨天在,今天应该已经被厉闻舟接走,可为何喻浅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了姜玟盈安置在他这里的人……
见司机没解释,梁砚迟又问,“她就是五婶说要放在我这里的那个人?”
司机点头:“是的梁少爷。”
梁砚迟脸色骤冷:“送回去,我这里不收容她。”
司机为难:“梁少爷,我做不了主,我也是听夫人的命令办事,如果今天不能把她安置在梁少爷这,夫人会怪罪的,除非梁少爷亲自跟夫人沟通说清楚。”
他去亲自沟通?
人都送过来了,还有什么可沟通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