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只不到十公里,抵达的时候还没到九点。
“你在这儿等我。”梁砚迟对司机说,“大约五分钟能出来,晚了加钱五倍起。”
司机一听,稳稳坐着:“不着急,您先处理好事情。”
下了车,梁砚迟扶着顾遇弦往里走,边走边问,“宿舍在哪个方向?”
顾遇弦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晰,随便指了一个方向,梁砚迟一看就知道是瞎指的,干脆问大门入口的保安。
保安大叔认出顾遇弦是本院的医生,主动带路,梁砚迟则扶着顾遇弦跟在后面。
疗养院本来就是精神病院的另称,建筑自然也不同于医院,一进来就能感受到一种荒凉的气息,平时在皎月下看到的树影,在这种地方影影绰绰响起来时只会让人觉得诡异。
“顾医生的宿舍就是对面这栋楼。”保安大叔指了指前面那栋楼。
梁砚迟抬眼,然后问顾遇弦,“你住几层几号?”
“六层,零四。”顾遇弦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梁砚迟记住,随后对保安大叔说,“麻烦你了,我送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