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厉老爷子挑眉:“哪个梁小姐?”
厉应楼:“梁愉音,爷爷您还记得这个人吗?”
说出全名,厉老爷子自然知道这个人,“是那位梁小姐啊,闻舟不是已经跟她断了吗?”
厉应楼目光看向厉闻舟:“断没断,还是得三叔说了算,毕竟众所周知那位梁小姐跟了三叔很多年,就连我当初都以为,这位梁小姐会成为三婶。”
厉闻舟脸上没什么表情说:“断不了。”
厉应楼劝说:“梁小姐很好,只是三叔现在已经与贺小姐订婚,实在不应该与梁小姐再继续纠缠,如果被贺家知道,恐怕对您不利。”
厉闻舟轻描淡写:“你操心什么?我与她会顺利结婚,厉家与贺家的合作也会永远长存。”
厉应楼脸色不变:“只要厉贺两家的利益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就好。”
喻浅一直默默听着,内心没有任何波澜。
尤其是听到厉闻舟那句——他会与贺小姐顺利结婚。
贺小姐很喜欢他,所以他有恃无恐。
而这些年她甘之如饴待在他身边,他笃定她不会离开他,仍然有恃无恐。
面前的饭菜变得无味。
喻浅想离开,又怕一起身就成为焦点,只能干坐着。
“闻舟,你与贺小姐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问这话的是厉老爷子。
厉闻舟随口回答:“明年。”
厉老爷子追着问:“明年什么时候?”
徐本容瞪了厉老爷子一眼:“还没定下的事情,一直问什么问。”
厉老爷子这下没吭声了。
徐本容现在很关心厉闻舟头疼的事,她柔声问道,“去的那家中医馆靠谱吗?”
厉闻舟嗯了一声,余光扫过喻浅,不着痕迹收回。
徐本容知道自己儿子耐心不多,就叮嘱几句,“看了医生,药就要记得按时喝,该针灸,就去针灸,别忘了时间,头疼可不是小事,沉疴顽疾会跟你一辈子。”
“知道了。”
厉闻舟起身离开座位,“我先走了。”
等厉闻舟一离开,气氛变得轻松起来,除了徐本容和喻浅,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晚饭结束,喻浅没急着回住处,而是先去柳晚敏那一趟。
今晚柳晚敏心情不佳,饭桌上都没怎么说过话,偶尔附和笑一笑,饭菜却没怎么动。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喻浅打算过去关心一下,马上就要离开,这也是最后一次关心了。
柳晚敏开门见到她,脸色有些烦躁,“你来做什么?”
喻浅站在门口:“我来看看你。”
这一别,如果顺利的话,再见还不知道要过多少年。
但此时柳晚敏哪里知道喻浅是来正式告别的,她没耐心地挥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今天有些累了。”
眼看门就要关上,喻浅抬了一下手,挡住门。
“我就说几句话,几句,不会耽误你很久。”
柳晚敏本来一点耐心都没有,听喻浅说只有几句话,便耐下性子,“说吧,你想说什么。”
喻浅汲气,将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厉叔叔的病会伴随他一辈子,只能控制,不能完全好。”
柳晚敏:“这还需要你说?我知道。”
“我还没说完。”喻浅语速不快,“万一有哪天……我是说万一,他再失控发疯,你尽可能保护好自己。”
柳晚敏双手环胸:“说完了?”
喻浅:“如果有一天厉家你待不下去,就离开吧,在任何地方,你都能够生活得很好。”
不过是执念,和不甘心,困住了柳晚敏这一辈子,也搭进去了她的一生。
“你跟我说这些,是在跟我告别?”柳晚敏听出来喻浅这些话不对劲,“你要去哪儿?”
喻浅轻轻摇头:“我哪里都不去,我就是不想回厉家住了,因为我真的很讨厌这里,从你把我带进厉家那天开始,一直讨厌这里。”
“回不回厉家住,不是你自己决定了算。”柳晚敏环着胸口的手放下,搭在门框上,“你听话一点,让我省心一点好吗?”
喻浅唇角嗫:“那念念呢?”
柳晚敏脸色一变。
喻浅问:“念念让你省心吗?”
最后这句话触怒了柳晚敏,她用手指着喻浅:“你给我闭嘴!你也配跟念念比!”
喻浅心口像被撕开,在活生生塞进一把玻璃渣,形容不出来的痛。
之前提了那么多次念念,唯独这次柳晚敏承认了念念的存在。
柳晚敏果然早就记起来了,她想起当年她最疼爱的女儿念念已经病故,后来被二老抱养回去被当作精神寄托的喻浅,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所以这些年,柳晚敏才这么对她,对她没有半点母爱。
“好了,以后不许再提念念,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柳晚敏收敛起刚才那种刻薄的脸,“现在你才是我的女儿,是我一手带大的女儿。”
喻浅脚下后腿,差点踩空台阶。
柳晚敏伸了一下手:“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
喻浅避开了柳晚敏地触碰:“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