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生了?”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厉闻舟随口一问。
但在喻浅听来更像是厉闻舟在试她的心思,有那份心思他会警告她,没有最好。
于是喻浅挑了个能让厉闻舟满意的回答:“不想,我还年轻,耗得起。”
厉闻舟俯身坐进来,关上车门:“你是在内涵我老?”
喻浅一个激灵,立马摇头:“没有。”
厉闻舟轻哼了声:“最好没有。”
回到周家后,喻浅从佣人那里得知周远山已经带周括从医院回来了。
此刻迎面走来的那个男人就是周括。
不过是正常的那个周括。
他手上打着石膏,看起来跟之前无异,不过状态好像还不错,如沐春风,一副被狠狠滋润过的样子。
滋润……
喻浅脑海里浮现出早上推开周括房间门看到的那一幕……
“三叔来了。”周括过来喊了声三叔,在厉闻舟面前他很规矩。
厉闻舟象征性点了下头,问道:“今天这么惊吓一场,缓过来了?”
周括滴水不漏:“当时被吓惨了,还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那,好在有惊无险,醒了就没事了。”
厉闻舟扫了眼周括的伤手:“手怎么样?”
“好着呢,今天出院还让医院看了看,说这恢复程度能提前拆石膏呢。”说完,周括笑了笑,一脸轻松自在。
注意到喻浅也在旁边,周括不忘跟她打声招呼:“喻小姐也回来了。”
喻浅颔首。
周括说了句:“喻小姐跟你三叔关系真好,你三叔一来就把你带着身边。”
喻浅心口一紧,面上却十分淡定回他:“因为我乖巧懂事听话,最讨长辈喜欢,难道周少爷跟你家的那些叔叔关系不好吗?”
周括:“……”
喻浅微笑:“我跟我家几位叔叔关系都挺好的,是吧三叔?”
说完,她还不忘把话题甩一截到厉闻舟身上。
厉闻舟唇角勾了勾:“古灵精怪。”
喻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面上还要维持着笑容膈应周括:“看吧,我就是这么讨人喜欢。不过听说周少爷从小就很皮,长辈都不喜欢调皮的孩子,哎,我表示理解。”
周括只差没咬碎了牙。
想着厉闻舟在这,他不好发挥,立马提正事:“三叔,您回来得正好,我爸他有事情要跟您谈。”
厉闻舟眼眸沉了沉:“他在哪?”
周括:“正厅。”
厉闻舟提步离开,喻浅知道他们要谈事,这种时候不好跟过去,便转道回住处。
才迈出一步,被周括拦住路,他挡在她面前:“刚才喻小姐嘴皮子耍得挺厉害的,现在怎么不继续说了?”
喻浅丝毫不慌:“周少爷确定要我继续说?”
周括黑着脸:“别以为你三叔今天来了,就有人给你撑腰,你知不知道你是被……”
话音戛然而止,周括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喻浅问:“知不知道被什么?”
周括撇开脸:“没什么。”
其实喻浅已经猜到周括刚才想说什么,她毫不避讳替他说出来:“把我送给你们周家是吗?”
周括惊讶地看向喻浅,这个眼神喻浅知道他接下来想问什么:“是不是诧异我为什么知道?”
周括感觉自己被喻浅牵着鼻子走,冷嗤了声:“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
不等喻浅再说什么,他直接转移话题:“对了,你脖子上的伤,我很抱歉,昨天情绪失控了。”
喻浅呵了声:“只是情绪失控?”
周括脸转过来,看着她:“谁没有情绪不好的时候?”
喻浅:“情绪不好就随便杀个人缓解?”
“哪有你说的杀人那么严重?真服了。”周括一副被无语到的表情。
不过那脖子上的掐痕看着却是挺触目惊心……
喻浅提醒他:“昨天的亲身经历我最清楚,你当时行为是可以定性为杀人未遂。”
周括懒得再扯:“你爱怎么定义就怎么定义吧,反正你现在不也没事吗。”
喻浅气得浑身发抖,难道必须是她死了才算事吗?
那个傻子周括对人命没有概念,眼前这个周括对人命更是不当回事。难怪是一家人。
再说下去得气死,喻浅绕过周括身边离开,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周括幽幽的一句:“你跟你三叔是不是有点太亲近了?”
喻浅脚下一顿。
周括睨着她纤薄的背影:“亲近到有点不正常了吧。”
喻浅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稳住心绪转身:“什么叫不正常?”
周括双手环胸,吊儿郎当哼笑了声:“上次在池塘边。”
喻浅绷紧了小脸。
周括继续说:“看似你被鱼吓到,往你三叔怀里躲,实际上是他把你搂怀里,你以为我没看到吗?”
喻浅面不改色:“就这?”
周括走过来:“还有这次,你刚出事他就来香港了,真的是巧合吗?还有你们今天出门干嘛去了?是不是见不得人?”
一字一句,压在喻浅的神经末梢上,这种被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