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黑衣人回来,把乔沅夕的双手给绑上,带着她朝卧室走。
乔沅夕原以为,卧室也就是在楼上楼下,可没想到,黑衣人带着她出了别墅,上了车,戴上黑头套,一路朝别的地方驶去了。
“大哥,我就只是睡个觉,至于这么波折吗?”她在头套里闷声问道。
黑衣人冷冷地说:“别说话,不然把你嘴堵上。”
乔沅夕在头套里撇了撇嘴,“我知道,你们把我运走,也是怕江遇找来,把我救走。”
黑衣人没说话,这在乔沅夕看来,应该属于是默认了。从另一角度来看,那是江遇快要来了,是吗?
她把心中所想问出来,“是不是江遇快要找来了?”
黑衣人没说话,乔沅夕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猜出他是在找塞自己嘴巴的东西,连忙说道:“好,我不说话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衣人“嗯”了的声音。
车子大概开了五六分钟,就停下了,乔沅夕被摘下头套,跟着黑衣人进了前面的一处平房里。
房子干净整洁,房间也不小,设施齐全,看着平时就是有人住的样子。
“这里的东西可随便用,有事按铃。”黑衣人说完,离开了房间。
房间是地暖,很暖和。乔沅夕脱掉了外套,把房间看了一遍。
最后,她坐回到床上,失望不已,自己被运到这,江遇怎么能知道啊。
她无力地侧躺在床边,不自觉地回想到了从前,乔洪波当老总这些年,虽然在外面也有仇人,可她从未遭遇过绑架,也不知道是那些仇人没做过,还是乔洪波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想到乔洪波,她的心又是一阵难受。怎么可能不难受?他对自己的好,也不是随便能抹杀掉的。
心里的委屈,害怕,此时在这独自的空间里无限放大,眼泪顺着眼角缓缓地滑落。
就这样哭着哭着,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楚睿坐在沙发里,看着乔沅夕哭着睡着了,眉头不由得轻蹙起来。
大金链子看他不高兴的脸,说:“你怎么的?心疼了?那要不过去陪她。”
楚睿没说话,看了自己的双手一眼。
斯文男在一旁修剪着雪茄,低着头说:“差不多就放了人家吧,你说你对付江遇,她还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这事要是让你家老爷子知道了,对你没好处。你在她面前吹吹牛就得了,我们还不知道吗?”
“你那叔叔现在肯定已经报给老爷子了,趁着还没找来,你就见好就收吧,你不是想挑拨老爷子和她吗,你也做到了。和江遇的仇怨,我觉得你抛开乔沅夕,你们两个男人自己去斗,别带着女人,不爷们儿!”
斯文男的这几句话是真心为楚睿好,同时也帮助了乔沅夕。
楚睿眼中带着不屑地看着他,“南轩,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还挺心疼乔沅夕的?怎么,看上了?”
大金链子看了楚睿一眼,说:“咱轩哥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能喜欢有夫之妇啊。”
南轩淡然一笑,没说话,把修整干净的雪茄放进了烟盒里。
楚睿对着他眯了眯眸,冷笑一声,又追问:“不是吧?还真看上了?”
南轩扭头看了楚睿一眼,“阿昊不都说了吗,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有夫之妇?你们的事我不掺和,你要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了。”
大金链子看楚睿脸色不太好看,笑着打圆场的说,“阿楚,我觉得南轩的话说得也对,主要是你别被你家老爷子知道了,要真发现你绑了乔沅夕,那你改姓的事,可就彻底泡汤了。”
说到改姓,楚睿不高兴地嘬了一下腮帮子,“自从上次看戏的事后,老爷子对我改姓的事,更是绝口不提了。”
“该说不说,江遇摆的你这道,有点东西。”大金链子盘着串儿,啧啧说道,“所以说嘛,绑架这事,你就捂住了吧,别再让老爷子知道了。”
楚睿没说话,保镖这时来汇报:“先生,江遇来了。”
“哟!来得还挺快,我以为得明天来呢。”大金链子嗤笑道。
楚睿问:“同行的还有谁?”
保镖说:“程书记没有同行。”
楚睿说:“让他进来吧。”
几分钟后,江遇进来了,同行的还有陈柏铭,后面跟着大小林。
“呀,妹夫。”楚睿哈哈笑的说,“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你都能找到。”
江遇黑着脸,沉声问道:“楚睿,沅沅呢?”
楚睿面对他的质问,怔愣着问:“你说什么?你问我沅沅呢?我怎么知道?”
江遇说:“楚睿,这里没别人,谁都不用装,我既然能找到这来,自然知道是你把沅沅给绑走了,你有什么冲我来,放了沅沅。”
“妹夫,”楚睿开口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绑了沅沅?你可别胡说啊。”
江遇怒极反笑,朝他面前走去站定,弯下腰,双手撑在轮椅两边,目光如毒蛇一般阴冷,“楚睿,沅沅是我的底线,你绑她,是想死吗?”
他说完,抬手毫不客气的压在了楚睿受伤的手上,用了十足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