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到如今,你还坚称你爹是无辜的吗?”
“我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这是大理寺认定的结果,你觉得他无辜,他清白,就应该把他清白的证据交给大理寺,找我,没用。”
浅灵说完就示意车夫,驱车离开了。
姜云如摇摇欲坠,整个人几乎要碎了。
身后响起一串脚步声,一个人猛地扑搂上了姜云如。
“云儿我回来了!”
冯家玉瘦了一大圈,热泪盈眶,嘴上笑着,兔子牙又调皮地冒了出来。
“我太想你了,在墓园的每一天我觉得孤单,一直在想你在做什么,你肯定也想我了吧……”
冯家玉说了一箩筐,后知后觉没人接话,定睛一看才见姜云如脸已经没了颜色。
“云儿,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家玉……”
姜云如缓过神来,扑在她身上流泪。
“岳姑娘……她要害我爹……”
浅灵回到齐宅,卫晏洵已经在等着了,他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轻声问道:“心里很难过吗?”
“没有。”
“还说没有,都挂脸上了。”
浅灵闭了闭眼,只道:“我只是想不透怎会有人如此厚颜无耻,死到临头还能做出那么无辜的姿态。”
“姜琢君,跟他的夫人和女儿,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讨厌。”
她很少这样直白地吐露对一个人的厌恶,卫晏洵既惊讶,又有些脸热,她像极了在指着上辈子的自己骂他识人不清。
卫晏洵摇了摇头,把那些回忆从脑袋里甩出去,接着安抚道:“证据已交上去了,马上大仇得报,你该往前看了。”
浅灵的双肩微微耷拉下来,仰头道:“多谢你借定北军给我。”
“应该的。”
浅灵一夜未眠,始终等着天边曙光亮起的那一刻,宫城里能传来一个震天撼地的消息。
但她没等来想听到的消息,天刚蒙蒙亮,栖月推门而入,尖声道:
“姑娘!沈大人昨夜殁了!”
浅灵扭过头,窗边开了一夜绽放到极致的昙花,陡然掉落。
花期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