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和叶荷再次来到这个年轻人的病房里面,医生说这几天他都一直积极配合输液治疗什么的,再加上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很重。 只是之前过来的时候稍微有点儿惊吓过度,现在差不多已经进入观察阶段了,除了每天需要输液摄入足够的葡萄糖之外,其他的也不需要什么别的治疗了。 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了的话,在家里面或者是在医院里面都可以,只是在静养一些日子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留院观察。 叶荷听着医生反馈的内容时不时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来和我商量说:“刚刚医生说的话你不是也听见了吗?既然这个年轻人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想要再找那个年轻人做诱饵,用他帮忙引出来那个女鬼。” 我有些担忧地说出了我的顾虑:“可是上次她把这人带走了,但是在还没有得手的时候就直接被我们给截胡了,这次肯定多多少少会对这个人带着一点顾及的吧? 我觉得这次那个女鬼没准还会对他有点儿心理阴影呢,你就这么确定她还肯在一次赴约、甚至是直接上当受骗?” 叶荷非但没有摇头,反而语气更加坚定地说:“会的,我敢非常肯定的这么告诉你。因为这个女鬼一辈子都小心谨慎惯了。 嫁的男人是我们村子里面的一个短命鬼,比她自己死的还要早,当年的亲事我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丁点儿。” “是……被逼婚的那种吗?”我脑子里面已经想好了各种各样的狗血类型的剧本,但还是没有想到叶荷非常坦然地告诉给我。 “是啊,他有个赌鬼的老爸、不务正业就知道子承父业的哥哥、还有个酒鬼一样的老妈,好不容易等到她岁数够了,家里面好几口子都等着她的嫁妆活命继续生活呢,所以她当然要被卖掉给人家当便宜媳妇了。” 我彻底震惊了:“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还要帮他们找司仪?” 叶荷翻了个白眼,一连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好吗?而且人家只是要我帮忙,就算我未雨绸缪在当时真的知道什么,也不能阻止结果,毕竟他们家里人的生活既然可以继续下去,那就肯定需要有一个人来为他们买单。 这些事情你现在不太明白,是因为你从小到大都没有生在我们这个村子里面,是因为你没有过身临其境、设身处地的经历过这些事情而已。 我们村子里面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我活的这些年见到的东西太多了,到最后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了。 要怪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只能说我们村子里面一直过着隐士的生活,很可能已经被这个社会淘汰掉了,外面的社会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完全不知道,因此根本就没有任何进步的空间。 村民们不会让他们的孩子读书认字、村子里面也没有教书的先生,村里面的人们太愚昧了,这一点是连任何的民警扶贫机关和社会过来,都帮扶不了他们的…… 不过算了,现在说这些全部都是题外话,村子里面的这些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说也根本没什么用了…… 当务之急是快一点铲除这个女鬼带来的一系列隐患。” 我点点头表示可以,叶荷停都没停、就是看了我一眼之后继续神乎其神的分析说:“我之前也说过了,这个女鬼从小到大就是个不爱说话的闷豆子。 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谨慎的,但是为什么她第一次作案不在自己之前所死的村子里面、甚至是不去找害她的人? 偏偏大老远跑出村子里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这个年轻人?说明这个人在她的心里面确实是一种意义特殊的存在。 这个存在很有可能成为支撑她一直维持着自己的肉体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生前的想念和牵挂,也有可能是因为余情未了之类的。 但是他们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还真不知道,我也不是月老、也不常去村里的小卖部……这种事真的不会太关心。”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叶荷有点儿尴尬地咳嗽了一嗓子之后,继续磕磕绊绊地说。 “总之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我觉得上一次他没有得手的话,这一次肯定是有必要卷土重来的,况且那个女鬼生前认得我,所以肯定也是知道我们只是顺路搭救…… 况且她上一次没有把他带走,就算我是她的话、哦不…… 就算我是站在一个思慕未果的女人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情的话,那我敢说我自己的心里面肯定是不甘心的。”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可行,毕竟他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了,肯定会比其他的普通人多了经验,也不太容易再次吓晕过去。 于是我们两个拿出报酬和年轻人商量了一下这个事情,年轻人现在出了事情之后被公司辞退了,现在还在医院待了这么久,医药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