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楚春莺一指为首姑娘:“你是号称‘天下第一义军’的白莲门江右义军少主——‘小玉观音’姚水莲!”再指泼辣姑娘和文静姑娘:“你们两个叫做蕙草、兰苕对吧?老娘应该不会记错!”
对方三个姑娘听了都不由得一惊。
楚春莺叉腰道:“怎么样!说对了吧!你们三个关系委实不小,给老娘说破了吧!要杀人灭口就来啊!”
那个身为少主的为首姑娘有些哭笑不得道:“这位姐姐莫开玩笑。我们从来不杀无辜。何况与你们无冤无仇,还多亏你们相助脱险呢。”
吉义也道:“莺妹,你说话不可造次,咱们才跟她们初识,你就这样胡言乱语。”
楚春莺笑道:“没有啊。老娘哪有胡言乱语?老娘只是直率罢了。”转向对方道:“既然不想杀人灭口,那就做好朋友吧!”
为首姑娘点头道:“好得很。”拱起手道:“在下姚水莲,幸会吉大侠等各位朋友,幸何如之!”
吉义见其承认身份,果真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义军”少主,忙也拱手道:“岂敢?在下吉义,何能称大侠?在下这点小小名声,相比姚姑娘,就好比是萤火虫相比明月!”
这样一说对方的人都笑了。楚春莺一拍吉义后脑:“傻瓜蛋!你这比喻也太妄自菲薄了吧!管她们小玉观音、大阎罗王甚么的,咱们也不怵啊!”
吉义忙止住道:“莫胡说!”对方侍女二人又笑了。吉义再向对方少主拱拱手道:“总之虽然承蒙姚姑娘抬举,在下实不敢称大侠,愧不敢当。”说罢想了想,转身向对方介绍自己人:“这是我师弟山士贤、师妹山士惠,他们两个是亲兄妹。”又指楚春莺道:“这是我、我……”
楚春莺自己抢道:“师妹兼二房小妾!楚春莺是也!”
“小妾?”对方泼辣姑娘不由得叫道:“原来你只是小妾啊!那正妻呢?”
楚春莺笑道:“没有正妻。只因我们老爷非同凡人,必须非同寻常的女人才配做他的正妻,不才小女子是做不来的。”
“哗!”泼辣姑娘讶异道:“这么厉害么?怎么我看他似乎没甚出奇,倒是你十分……”
为首姑娘姚水莲忙道:“蕙草姐姐不要乱说,吉兄……”说着,又被楚春莺大笑打断。
“啊哈哈哈!”楚春莺笑道:“蕙草姑娘实诚人啊。我们家大老爷兼本门大师兄委实貌不惊人。你说得直率,直人快语,哈哈。不过你不知道,他真个命中注定不凡。”一指山士贤、山士惠:“要不是如此,他们两位大贤后人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加入我们。”
名叫蕙草的泼辣姑娘问道:“那你们究竟是什么门派?”
楚春莺一挺胸脯,应道:“巨窦门!”
“巨窦门?!”对方三个姑娘不禁异口同声叫起来。
“是了!”楚春莺得意地笑:“都听说过吧?但都没亲眼见过吧?很稀罕是不是?不信的话,老娘打两个巨窦门的独门法术,给你们见识见识。”——这话是实话,却也是撑门面之语。其实在场四个巨窦门人,总共也就会四个法术而已,其中山士贤、山士惠兄妹所会的还都是很小的法术,也就楚春莺的两个法术能拿得出手给对方看。
“不必了。”蕙草说道:“巨窦门的话,委实稀罕,莫说我们,就连玉观音大人也未曾见过。你就算使出独门法术来,我们也不认得。吉兄原来是巨窦门的大师兄,那必然是不凡的了,小女子眼拙,没看出来,请多包涵。”
“不不。”吉义忙摇手道:“我没什么……”
楚春莺用手肘一击吉义:“老爷你就莫谦逊了!虚耗工夫!”转对蕙草,竖起拇指道:“蕙草姑娘,大美人儿一个,本领又强。咱们今日相逢也算有缘分,两边的马已经做了一家了,不如人也做一家如何?”
蕙草瞪眼道:“这是怎么说?”
楚春莺笑道:“我看你很不错,容貌本领都胜过我,配得上我们家老爷。倘若你愿意嫁过来,正妻之位就是你的了。从此咱们妻妾整日有得内斗,也就不寂寞了……嘿嘿!”
蕙草听了不由得抿嘴而笑。众人皆笑,只有吉义不笑,心怦怦跳,不知所措,心想楚春莺真是敢想敢说,这也能说的?才刚认识啊!
楚春莺敢说,蕙草却也不怯。平常姑娘家要是听到这般当面求婚,而且是小妾代替老爷求婚,只怕不是懵住了就是羞坏了。
蕙草却越发显得大方,只见她把帷笠的薄纱帷往斗笠上一甩,当众露出脸来给别人都看见,笑着应答道:“楚姑娘挺好玩的人啊。咱们要是按你说的做了一家,倒也有趣。怎奈我并不见得胜过你,而且我注定不会做正妻。”说着一指名叫兰苕的文静姑娘:“兰苕妹妹跟我……”再指姚水莲:“将来会一同嫁给少主的丈夫做妾!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分开!”
楚春莺听了道:“这样啊?好姐妹一辈子不分开啊?”
“是!”蕙草对楚春莺道:“因此说来,我与你其实一样,注定不做正妻的。”转对吉义一笑,再道:“吉兄真个不凡的话,勉之!将来你要是能做一番大事业,尽管来向我们少主求婚。没准我们玉观音大人会答应你,许你做我们少主夫婿。你就可以把我们三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