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汉王府邸。
寂静的凉亭昏黄的烛火摇曳,朱高煦和朱高燧两人相对而坐,彼此对望着彼此,场面显得格外诡异尴尬。
就这般,过了好一会的时间,朱高煦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很是不岔的瞪了一眼,怡然自得悠闲喝着热茶的赵王朱高燧,面脸幽怨的出言道:
“不是啊!”
“老三,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之前在老大的府邸中,不是说好了,吃好喝好之后,咱们就各回各家的吗?”
“你这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跑来我府邸中做什么?”
“刚刚凯旋回京,又是刚刚于太子府邸中聚会结束,更是当着太子一家子的面,说了各回各家的话。”
“你这样搞,这样整的话。”
“倘若被老大那混蛋给知道了,你是真的一点不怕他胡思乱想吗?”
“有必要吗?”
“虽说咱们三兄弟已经是把很多的话都给说开了,但是有些事情咱们该注意影响,还是要注意影响的好不好?”
“稍稍微的顾及点,当我拜托你行不行?”
“倘若都依照你这般性子使然行事的话,稍有不慎引起别人的猜忌,咱这好不容易维持的和平局面,怕是瞬间就得被你给直接打破。”
“届时势必回到以往那般,咱们三兄弟勾心斗角、相互算计和提防,那样的日子和感觉,真的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咱能不能够正常一些,能不能够稍稍微的长点心啊?”
说实在。
朱高煦是真的不想答理眼前这个如同二货般的赵王朱高燧。
就方才入府邸的时候,朱高煦甚至都不想让其入门。
何奈别人脸皮够厚,指着自己身上的疤痕,叙述着自己远征倭国本土是何等的艰难,一系列等等的言语,可谓是把朱高煦给整的极为的无语。
最后实在是真的没办法,不得不收回口谕,把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给放了进来。
不然的话,他是真的不敢保证,以朱高燧这般不要脸的性格,究竟能够整出什么样的幺蛾子来。
听了这话,感受着凉亭弥漫的幽怨情绪,朱高燧不置可否地的笑了笑,完全不见任何的尴尬,就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仿佛朱高煦说的那人不是他一般,自顾自的出言道:
“老二”
“行了,行了,行不?”
“既然都已经让我进来了,还说那些个屁话,搁这里抱怨过去,抱怨过来的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
说到这里,朱高燧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坏笑,继续道:
“这不是离去时日够久。”
“咱想你了吗?”
“想与你单独叙叙旧。”
“此事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别说老大想有的没的,就这事情咱当着老大的面都敢说。”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咱们两人又没有真的谋划什么,要对老大不利的事情,这有什么好避讳,好忌讳的事情?”
“再说了,以咱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这般长时间没见了,一起单独聚一聚怎么了?”
“以咱们两人关系,倘若真的私下不相聚,私下叙旧,你信不信老大怕是想的更多都有可能?”
“老二”
“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上,你越是避讳,别人越是想的多,越是觉得你有什么,为此还不如老老实实,该如何就如何。”
“如此,更表现出咱们两人之间的坦荡。”
朱高煦:“??????”
得勒。
感情这还成了他的不是了,感情这还成了他不够坦荡,成了他做事喜欢遮遮掩掩的了呗。
好人都是别人,就他一个人成了坏人。
想着,想着,朱高煦很是不屑的瞪了其一眼,讥讽道:
“得得得”
“歪理邪说,没人是你的对手。”
“你赢了,行吧?”
“说说吧。”
“以你个混蛋,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少给我面前鬼扯什么,想我、叙旧之类的鬼话吧。”
“直接说你的真实意图吧!”
“究竟想说什么.”
听了这话,朱高燧微微怔了怔,满脸幽怨道:
“怎么就这些个都成鬼话了,老二你这般说,可真的是太伤我的心了。”
“咱可是你的亲弟弟,有你这般当哥的吗?”
“有你这般想自己兄弟的吗?”
“哎”
“难受啊!”
“你”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朱高煦懒得搭理这家伙,跟他浪费时间,大手一挥沉声打断道:
“行行行行.”
“没有是吧?”
“就是单纯的想我了,想与我叙叙旧是吧?”
“挺好的。”
“那么现如今,咱们私下面也见了,我府邸中你也来逛了,茶也喝了。”
“时间也不早了。”
“咱就此作罢,各回各家。”
“没意见了吧?”
“咱可没有你那么好的精神,今日忙碌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早就疲倦不知几何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