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恋爱?
“你们清明回家吗?不回家的话,我们要不去寺里拜拜?”
“哪个寺?”
“还能是哪个寺庙,天竺路上的天竺寺呗,不都说天竺寺求姻缘挺有名的吗?”
“真假的?阮雾,你去吗?”
现如今年轻人在上学与上进之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上香。
阮雾摇摇头:“清明我要回家。”
除了她以外,其他几位同门都是外省人。
于是除了她,其他人谈论起哪天去天竺寺拜佛祈福。
下午阳光太大,晒得阮雾头晕目眩,昏昏欲睡。
野餐结束,大家相约去校外的韩料店吃芝士排骨,阮雾浑身没力气,没和她们一块儿去。
宿舍一楼不住人,出租给校外人员开店。
阮雾想着进去买杯咖啡提提神,她还有两篇文献没看,打算待会儿看。
买完冰美式出来,夜风清冽,吹得她打了个冷颤。
兜里手机响起来电声,她低头在帆布包里找手机,没注意到身后有两辆自行车,两位车主双手环在胸前,时不时转头望向对方,插科打诨地聊着天。
水泥地面有颗石子,自行车轮胎碾压过去时,整个车身不受控地晃了下,车主没来得及扶好把手,车子霎时往一边倾斜,撞在了阮雾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撞击,阮雾猛地往前倾。
她前面是个花坛,双腿直挺挺地撞上,刺骨的疼。
手里的冰美式都倒了,手机也随之摔进花坛里。
阮雾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前陡然一暗,有个人影覆盖住她的视野。
空气里有股薄雪料峭的寒意。
她以为是肇事者,抬眸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统共才见过两面而已。
算不得多熟悉。
如果不是右腿膝盖处传来的痛感,恐怕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陈疆册?”她叫出了他的名字,“你怎么会在这儿?”
“摔在哪儿了?”陈疆册黑眸沉冷,不答反问。
“腿。”
“能站吗?”
阮雾半边身子靠在他身上,勉强站了起来。
她的衣着打扮很春天,嫩黄色衬衫连衣裙,肩上披着件梅子粉针织衫。裙子不长,还没到膝盖。常年图书馆、教室、宿舍,三点一线的人,没怎么晒过太阳,皮肤白皙细腻如瓷。
以至于膝盖处泛着的红血丝格外明显。
乳白色的灯光下,血水呈暗调,沿着她的小腿往下滚落,血迹斑斑,乍一看挺吓人的。
把肇事者给吓坏了,“同学,你还好吗?我不是故意的?我送你去医院吧。”
阮雾嘴角扯出笑:“我还好。”
“能走吗?”陈疆册低睨着眼,问她。
阮雾抬了抬右脚,“能走,就是点儿小擦伤,”她宽慰着面前的学生,他手里拿着本高等数学,还是个稚嫩的大一学生,“没事的,我朋友会带我去医院,你走吧。”
她挑眸看向陈疆册:“你车停在哪儿?”
陈疆册说:“车子停在校外了。”
学校的三月底人流量堪比开学报道那几日。
春日百花齐放,慕名而来赏花游园的旅客颇多。恰逢一年一度硕士研究生复试,五湖四海前来复试的学生应接不暇。周一时,学校发了通知,以便管理,不允许外来车辆入校。
“那我们走去校医院?”阮雾发愁,“学校的校医院在校外,走过去少说得要半个小时。”
肇事者挠挠头,说:“要不你俩骑我的车去校医院?”
那是辆山地自行车,非要说能载人的话,载人的地方只有前面那道横杠。
一男一女,那个坐姿,属实过于暧昧了。
思及此,她正欲说要不走过去得了。可一抬眸,意识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
谈何坐姿暧昧,他们当下的距离也清白不到哪儿去。
“学长,学姐,你们到时候把车停在这儿就行,我晚上的课结束过来取。”
“u型锁挂在这里,学长你用完把它锁了,密码是0928.”
“实在不好意思,撞到学姐了。”
最后,赶着吃晚饭上晚课的学生匆忙离开,陈疆册接过了学生手里的车。
他长腿跨坐车身,单脚点地,一只手扶着车把手,稍稍抬眸,看向阮雾。
道路两旁栽种的樱花树遮天蔽月,昏黄色调的光晕在她身上,绣景沉沉,她如坠落的樱花般淡薄易碎。
蓦地,他扬了下眉,人温如玉却又蕴藉着风流,“学姐,上车吧。”
在此之前,他面容冷凝,整个人散发着低饱和的冷感,给人极强烈的疏离感。
现在眉眼间淌着笑,和前几次见到的他别无二样。
前几次见到的他是怎么样呢?
游刃有余混迹在人群里,是众星捧月的中心,看异性的眼轻飘飘的,像是在调情。
旁的措辞很难说,笼统一句话就能概括——不是什么好人。
阮雾胸肺里沉着的气韵化成一味笑:“什么学姐?我们之间,分明你比我大。”
就连旁羡都叫他一声哥,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