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季风林!你欺人太甚。”钱玉梅发疯一般从地上爬起来,挥手朝季风林打去,“我打死你,我要跟你拼命。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让钱玉凤死了,她若活着,一直生活在成国公府,我就不信你不会厌弃她。”
“啪!”
“砰!”
“啊啊啊!啊啊啊!”
季风林给了钱玉梅一个大耳光,再又踹了她一脚,疼得她跟杀猪一般喊叫。
外边的丫鬟婆子根本不敢进来,季风林轻易不发火,一旦发火谁都劝不住。当年要不是太夫人以死相逼,说不定今日府里根本不可能有钱玉梅的地位。
“钱玉梅!本国公说错了吗?你原本就不能跟我的嫡妻相提并论。你只是元氏生的恶毒女人,元氏干了什么别以为谁都不知道。
你猜她为什么愿意给你爹当续弦?那也是她求来的,说你连玉凤的头发丝都比不上错了?你不爱听?可这是事实。
让你干什么就去干,干不好,干不了就退位,想当成国公夫人的女人多的是,并不是非你不可。”
季风林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钱玉梅,满脸不屑,嘲讽冷笑。
“玉凤的嫁妆全都给我整理出来,嫁妆单子本国公手里多得是,你撕毁一份,还有一份。
再发疯,把你关进偏院里去,腾出国公夫人的位置给别人,你的两个儿子也会成为庶子。
还有,玉凤和鲁青肃要是受到一点点伤害,我都会算在你头上,到时候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你办下的那些肮脏事,足够你流放三千里。”
话说完,季风林如凶狼一般盯着钱玉梅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等他离开,钱玉梅的丫鬟嬷嬷才进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重新梳洗。钱玉梅哭得眼睛都肿了,她知道季风林不好惹,没想到这么不好惹。
当年有太夫人压制着,她算是逃过一劫,还给了她体面,风风光光做了这么多年成国公夫人。
钱玉凤的嫁妆全都落进了她手里,这些年由得她挪用,调度,日子过得不得多惬意。
谁知这会儿季风林要把所有的嫁妆都还给钱玉凤,真拿走了,成国公府还剩下什么?
她想派人杀了那贱人,季风林堵住了她的路,要是不把嫁妆整理出来,这事恐怕真的无法掩盖过去。
季风林手里抓着她的把柄啊!
两个儿子要是知道她曾经坐下的恶事,还会理她个娘吗?
“嬷嬷!把这嫁妆单子上的东西都整理出来,不管是当了的,还是卖了的,都找回来。”钱玉梅不敢不遵照季风林的意思去办,“若是银钱不够,回海信侯府去找我母亲。”
嬷嬷是她的奶嬷嬷,海信侯府的人也认识她,这件事只能她去办。钱玉凤的嫁妆有很大一部分在她母亲手上,必须尽快拿回来。
怕嬷嬷说不清楚,钱玉凤还写了一封信,让她带去交给元氏。
收到信,元氏彻底惊呆:“没想到那贱人居然没死,回来了,还要拿回嫁妆。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会不会给鲁家人报仇?”
不管成国公府和海信侯府的鸡飞狗跳,楚潇潇依然在家里吃吃喝喝。鲁青肃来找楚莲莲时,被她瞧见了。
黑炭头跟在她身边,奶团子仔细看了看鲁青肃的面相,心里嘀咕。
鲁家人没死绝,留下了一个,在城外五十里外的一个小山村里,那人叫鲁茂源,是鲁家唯一的独苗。
黑炭头听了这话,走过去,也不管鲁青肃和楚莲莲两人正在说着悄悄话的尴尬,仰起脑袋,一脸欠揍的表情。
欠欠地看着鲁青肃,欠欠地说道:“喂!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鲁家人没死绝,留下了一个,在城外五十里外的一个小山村里,那人叫鲁茂源,是鲁家唯一的独苗。”
鲁青肃微愣,看了看黑炭头,莫名其妙,茫然至极:“莲儿!这人是谁?他说的话可信吗?”
楚莲莲惊喜地点了点头,回头仔细瞧了瞧,发现树丛后的楚潇潇,走过去,将她抱起:“潇潇!黑炭头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奶团子很用力地点了一下头:“是,真的。”
“啊!太好了!”楚莲莲望着后边跟来的鲁青肃,目光灼灼,“你相信他吧!他很不一般的。”
鲁青肃错愕极了,他弯下腰身,跟黑炭头四目相对:“这位小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当年鲁家还有一个人没死?”
黑炭头傲娇地哼了一声,那样子跟奶团子的动作如出一辙。
“哼!本大爷从来不说假话。”
“那你说的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鲁青肃打听得很仔细。
黑炭头哪里知道,他不过是主人的嘴替而已,被人一问,下意识地看向楚潇潇。
奶团子从布包里掏出小饼干来吃着,小嘴巴一鼓一鼓,鲁青肃觉得很奇怪,怎么每次见灵霄郡主,她都在吃东西。
北王庄,就在北城门出去的五十多里外。
复读机黑炭头马上将村庄的名字说了出来。
“北王庄?”鲁青肃狐疑地看着黑炭头,“你确定?”
楚莲莲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村名和人名都说给你了,确定不确定地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