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当我决定要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证明我的决心是不会轻易发生改变的,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去做。”
“看来,你的起诉要求很疯狂,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无可否认,目前有很多种情况对我们是十分不利,我们不能奢望法律可以百分百站在我们这一边,可是我仍然想去尝试。他们有幻想力,他们热爱追寻真理,我也一样,我同样也在探寻这个过程,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你希望被控告者得到严酷的制裁?还是只是希望替失去生命的大家讨回公道?还是说,你只是纯粹想要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出尽风头,极尽虚伪之能事。”
“我从来不承认虚伪是不存在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我的动机是十分的单纯,请你们相信我的出发点是基于法律绝对公平的大前提下。”
陪审团的成员纷纷退到休息室进行着商议。
五分钟过后,其中一名陪审员郑重其事、很严肃地说着:“我们以六比一的票数一致通过法院对马科列夫的谋杀检控。”
辛伏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因为在来之前,她对此忧心忡忡,对于证据显然不太足够,被告又没有亲口承认罪行的情况下,通过起诉的诉求是十分艰难的。现在好了,她知道自己闯过了这一个关口,剩下的就是法律的事情了……
这一天夜里,辛伏躲在房间里很久都没有出来,她坐在床上,盘着双腿,似乎在沉思着某些事情。窗口的风不断地吹袭着,房间里的书被吹开了,传来风儿翻书的声音。
几分钟后,客厅传来按门铃的声音,她跑下来,穿过客厅的走廊,打开了门,她的私人小助手富安娜·席蕾登门造访,手里还拿着几份文件,还没经辛伏的同意下,她私自闯了进去,直接打开了冰箱,拿出一瓶牛奶给自己喝。
辛伏其实很反感这种类型的人,轻而易举地闯进自己的家门,还打开了自己的冰箱。不过对方是一个刚刚出社会的白领人士,对于人情世故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以她原谅了她。
辛伏找了一个沙发的位置坐了下来,抱起正缩成一团的小猫咪,搂在怀里,很温柔地抚摸着小猫咪的脑袋,漫不经心地问着:“你大半夜来找我有什么事?”
安娜把牛奶放回冰箱以后,想了想,愣了愣:“对了,法庭已经排期,你的那宗案件在后天召开审理,早上的10:“00开庭,你记住不要迟到。”
辛伏逗着怀里的小猫咪在玩耍:“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准备好上法庭所需要用到的文件就可以了。而且,论迟到的概率,貌似你比我还要高吧?”
安娜不以为然地嚷着:“是吗?我怕你不记得这件事,所以才前来通知你嘛。不过说实话,你今天在听证会上的表现是相当的不错,眼神凌厉,坚定的意志,与陪审团据理力争,为真理斗争不停……”
辛伏很不耐烦地说着:“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准备休息,你先回去吧。”
安娜是一个小孩子性格的女生,她丝毫没有发现自己上司的那种不高兴的状态,临走之前还把冰箱里的牛奶带走了。
在安娜离开以后,几分钟后,门铃再次响了起来。
辛伏放下小猫咪,气冲冲地跑去开门:“怎么样?这一次又想拿些什么东西?!
门一打开,她就看到了珍妮特·艾伦,时间在那一个瞬间定格。
珍妮特·艾伦的心情看来很糟糕,她扑到辛伏的怀里,但是很快就被推开,她再往前靠近,还是被推开了。
珍妮特·艾伦瞪着一双大眼睛,眼里满是疑惑,持着不敢相信的态度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与我为敌?”
辛伏逃避对方的凝视,从柜子里拿出一本杂志,很随意地翻开着:“我没有刻意与你为敌,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珍妮特·艾伦疑惑地问着:“你应该做的事情就是与我对着干?你明知道马科列夫是我的当事人,你却偏偏对他进行起诉?其他检控官都可以负责该案件,唯独你不可以,因为我不想与你在法庭上对抗!我们不应该站在对立面!我们是拍档!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昔日的默契?”
辛伏很冷静也很冷漠地说着:“我没有忘记我们昔日的约定,可是时代变了,我的生活也发生了变化,我们不可能总是按照以前的生活模式过渡的。你有你的理想,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不再希望像以前那样,不分是非黑白,玩弄法律手段,歪曲事实。我每次重新审视过去的自己,我都觉得自己很丑陋,我甚至变得越来越狂妄自大,在法庭上不顾一切地辱骂法官,得罪了全部人。那段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珍妮特·艾伦想靠近辛伏,但是对方还是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并不太愿意接近彼此。
珍妮特·艾伦转过身去,非常痛苦地哭泣着,捂着脸,沮丧到了极点。
“我一直以为,只要犹文太离开了你,你就会变得像以前那样。没想到我根本改变不了事实,你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变回真正的辛伏。”
“我很抱歉,不能令你满意,在工作上,我们不能站在同一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