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摇了摇头,愁眉苦脸地说着:“不行,如果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不够时间找证据,马科列夫很快就会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到时候要抓他可就难了。”
许仲文带着神秘的口吻建议着:“你们可以去跟检控官方面商量,首先落案起诉,待法庭排期的过程中,你们再寻找证据,目前最关键的是,要拖住嫌疑犯的离开步伐。”
叶枫自言自语着:“可是要落案起诉,首先要说服检控官,决定真的要上诉了,还要在陪审团面前进行举证,然后再召开听证会,陈述起诉犯人的观点所在。
最后一步必须要通过听证会才能正式落案起诉他,法庭通过首次聆讯,控方才能开展搜集证据进行举证。”
许仲文给出了建议:“先不要太贪婪,你们应该集中力量调查他的妻子背景,我认为案件的关键在他妻子身上,你们从这里找证据吧。”
阿奈当然接到了叶枫委任的任务,她找了很久,才勉强找到马科列夫的两个女儿所居住的地方。当然,两个女儿并不是住在一起的,她先找了大女儿谈话。
弗琳茨是大女儿,但是很显然,她并不太喜欢讨论与其父亲相关的事情,对于眼前的这位女警察的询问,她只是敷衍式地回应着:“是吗?没事的,他会没事的。”
阿奈瞥了一眼她居住的公寓。
凌乱无序的房子,私人物品到处乱放,鞋子与袜子成了乱葬岗
那样,厨房放了很多书。
客厅却放了好几副碗筷,锅里没有勺子,调味料没有盐,客厅的书柜塞了很多牛奶吐司,但是却没有看到烤箱。
怎么说呢?阿奈认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凌乱的房子,本身格局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弗琳茨的家居风格实在是不敢恭维,除了杂乱无章之外,更多的是,她似乎压根就没有心思处理家居摆放的问题上。
阿奈语重心长地问着:“现在是你的父亲被法庭控告谋杀,为什么你表现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呢?”
弗琳茨苦着一张脸:“是不是我表现出很在乎很伤心的样子,你们就会撤销控诉?如果不可以,请你不必认为我的悲伤与难过是理所当然。”
阿奈只好赶紧正式进入话题,以免再浪费时间。
“好吧,我想跟你谈一谈,关于你妈妈的事情。”
弗琳茨点了点头,走到厨房,拿出一本书,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漫不经心地翻开书的页面,好奇地问着:“你想要问什么?”
阿奈好奇地问着:“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踪的?”
弗琳茨犹豫了一会:“失踪?我不认为她失踪了,对于我来说,她只不过是走了,但是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只知道她丢下两个女儿就这么跑了。这是一种非常自私的行为,像这种不及格的妈妈,不会有人喜欢的。”
阿奈拿出纸和笔,开始记录着,也就意味着,调查正式开始。
“在
你印象中,你最后一次见她,大概是什么时候?”
“不太记得了,但应该是6、7岁的时候。”
“当时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那倒没有,不过我记得她当时与马科列夫吵架,两人吵得很厉害,甚至还打烂了杯子。我那时候很害怕成年人吵架,总觉得他们会作出很奇怪的举动。
所以我不敢做声,蜷缩在角落里,假装睡得很香,其实当时非常紧张。后半夜,他们不再吵架了,妈妈就来到了我的房间,为我重新盖好被子,我不敢乱动。
但是我很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身子在抽搐着,她在哭泣,眼泪都滴在我的脸上,我无动于衷,继续装睡。接着她吻了我的额头,就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她,直到后来长大了,我也想明白了,或许她放弃了这个家,也放弃了我和妹妹。”
阿奈突然停止记录:“为什么你形容妈妈就是尊称,可是爸爸却直呼名字呢?你是不是很痛恨父亲?”
弗琳茨摇了摇头:“你不懂的,那个家伙脾气暴躁得很,我与妹妹都是在他严厉的呼喊声中长大,这样的父亲,我们怎么会尊重他?总是酗酒,喝醉了就开始胡言乱语,我们没少遭受他的毒打不过已经还好,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用再对着他。”
阿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记录着:“你父亲是画家,可能有时候找不到灵感,所以才
会对你们发脾气,才会酗酒吧?”
弗琳茨重复地问着:“不好意思,你刚刚在说什么?你说他是画家?”
阿奈不以为然地说着:“从目前我们掌握到的线索来看,他的确是画家,而且以前有展品展出。”
弗琳茨笑着回忆着:“我当然知道他是画家,小时候他总是在我面前展示他的作品,虽然我那时候看不懂,但是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理想很有抱负的艺术家。”
阿奈这就不是很明白了:“那么,你为什么对他是画家的事情如此困惑呢?”
弗琳茨阴沉着一张脸:“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在我们面前画画,在家里也没有。甚至他丢光了画画所用到的工具,一张稿纸都没有留下来。
因此我对他是画家的身份非常怀疑,他的确有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