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怎么办?我越来越讨厌自己……”
“尝试做回你自己吧,做回一个男人,你想变性,想做女人,甚至穿女人衣服无非就是想逃避以前所发生过的事情。
为什么你不尝试接受已经过去的事情呢?现在已经是2020年,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压迫你或者凌辱你,这种事情不会再有。”
旦丁的哭声戛然而止,他陷入了思考的状态,仿佛在考虑接受的问题。
米歇尔语重心长地继续劝说着:“其实不开心的经历每个人都尝试过,但是不代表以一种消极的态度去面对它,就可以解决问题;就算你变性了,你仍然是旦丁,你的心仍然是男人,从来都没有变过,变的只是你内心的恐惧与抗拒。
尝试忘记内心的恐惧,勇敢换回男人的衣服,做回自己,没有什么比做自己更为重要了。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么多,能不能面对未来,能不能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就要看你的觉悟了。”
她站起来,转身准备要离开,在这之前,她不禁感叹着:“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已经在思考我的建议了。”
叶枫似乎又再次迷路在金州旅馆的诊所里,这里的风景独好,联合种族的特色现象似乎总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当然他在诊所并非为了获得安全感,纯粹是为了官司上的问题。
他今晚烟瘾似乎又犯了,买了两包香烟,很快就抽完。他只能找她要香烟,她慷慨大方地递了一包已经开过的香烟给他,他愣了愣:“我差点忘记你也抽烟的。”
他只是随意这么一问,他没有想到她有香烟。
“你不了解我的方面可多了去了,倒不用太惊讶。”
他若有所思地说着:“那好吧,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旦丁目前现在的情况。”
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我跟他进行过详细的谈话,大致上找到他抵触男性打扮的原因,同时也证实了他并非患上“性别认知障碍”,他知道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他只不过是在逃避现实,所以才会产生如此极端的行为以及想法。
经过我适度的调节,他大概已经放下以前所遭受的不愉快经历,接下来就要看他的自我恢复能力程度如何,如果理想,在开庭之前自我调节完成,一切就不是问题,最起码他不会再抵触回归原本的旧形象。”
他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香烟消耗一根又接着一根,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又不太放在心上,只是敷衍地问了句:“他变成这样,是经历了什么?”
她知道接下来这句话可能说了很多次,但是她还是要再次重复一次:“你付了款,旦丁就是我的新病人,他的档案已经录入我的电脑系统里,他的文件是机密的,有关他的信息,他的私隐,我都有权利有义务去保护。很抱歉,我也不能告诉你这些。”
他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用手掐灭了香烟,烟灰跌落在烟灰缸上。
他简单地回应着:“没有关系,我只是下意识地问了几句而已。你想要告诉我,我还不一定有心思听下去呢。”
她挪动着桌面上的台灯照耀着他的眼睛:“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今天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对劲,好吧,让我猜猜,你的上诉案件还没通过是吧?”
他自我责怪着:“都是我不好,劝不了那个家伙同意我的上诉请求。现在案件就卡在法官的手上,动都动不了,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去应对。”
她敲响着桌子,提醒他:“你要学会权衡轻重,你手里可不止一个案件吧?旦丁那个案件过两天就要开庭审理了,我看你还是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吧,其他的事情暂时不要去想。”
他惘然地摇了摇头:“不,解决不了本杰明的案件,我是不会罢休的,也没有其他的精力去应付第二个案件。”
她好奇地问着:“那怎么办?你的案件已经拖了很久,再不开庭审理,法院就会向你发出警告。”
他捂着额头,痛苦地说着:“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不过……对了,其实我完全可以找其他的律师帮忙处理这个案件,这样我不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本杰明的案件。”
她不敢相信地重复问了一次:“我没有听错吧,你真的打算丢下手上的案件去办理一宗已经宣判过的案件?这样对旦丁公平吗?”
他极力否定她的观点:“是否公平不重要,合理分配才是最重要的。况且这个世界上又不止我一个辩护律师,我委托其他人去处理结果也是一样的。那个案件很容易辩护,哪怕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也能应付得了。”
她好奇又万分期待地问着:“你打算找谁?”
叶枫心里知道,能够处理这种小意思的案件的人,必定是他最信赖的朋友,最厉害的对手。
没错,他就是亚伯拉罕·亚拉。
不过亚拉最近似乎很爱酗酒,他们在谈话的时候恰巧在酒吧里,LUNA酒吧最近推出了最新的一款鸡尾酒,以青瓜作为搭配的饮料。
一口下去口感顺滑,甘香清甜,青瓜的气味不断在嘴巴里弥留,不过酒精的浓度越高,青瓜的口感也跟着提升。因此他已经喝了第四杯。
他跟叶枫谈话的时候,酒精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