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思索了一番,才将疑云问出:“为什么用“惊喜”两个字呢?”
“换了是你,一个最亲的人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你眼前,你会怎么样,在没人通知我的情况下,他就出现了,他出院时没人通知我,所以我才觉得很惊喜。”
叶枫提出疑问:“当日小榄精神病院是否跟你协议过,当被告康复出院的时候就会通知你。”
玛丽摇摇头,“是的,实际上并没有。”
叶枫继续说道:“被告出院之后,他的表现怎么样?”
“一切都很正常,他还很努力去找工作,可是根本就找不到。无缘无故被困在精神病院九年,出来以后完全与社会脱节,压根就找不到事情做。”
叶枫:“你的意思是,被告出院之后,其实生活并不是很如意,甚至感觉到压力很大?”
“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提出引导性问题。”辛卡乐立即站出来反驳。
法官继续说道:“反对有效!”
叶枫:“被告在家里有没有按时吃药?”叶枫拿着本子看着。
“大概有吧。”玛丽有些不确定,而后又再次肯定道:“家里的药的确少了,他应该是吃了。”
“你有没有亲眼目睹他吃药?”
玛丽闻言摇摇头:“那倒没有。”
叶枫抓住问题继续问:“你没有亲眼看到他吃药,但是药又不见了,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他没有吃药,但是那些药却不见了……”
辛卡乐举手抗议:“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企图引导证人回答问题。”
法官:“反对有效!”
叶枫继续道:“在案件发生之前,被告的行为是否有反常的现象?”
“有。他向我要钱买新衣服,表面上是参加面试找工作,但实际上却是偷偷跑去见他的前妻以及孩子……”玛丽边说边想着发生的事。
达斯惊呆了,原来他的妈妈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他不禁流下了难过的泪水。
玛丽:“在案发之前的三天,他突然变得无精打采,我提醒他吃药,他的反应都显得略有迟钝,刚开始时,我还以为是医生给的那些药使他迷迷糊糊,但是后来我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为什么呢?”叶枫问道。
玛丽:“我发现医生给的那些药全部都不见了,整整一瓶药,全部不见了。”
叶枫说道:“接着呢?发生了什么事情?”
玛丽:“那天晚上我很晚才回来,家里一片漆黑,我喊他,他也没有回答我。接着我听到厨房有动静,我就走过去看,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他蹲在厨房的角落里吃着鸡肉……
那些鸡肉不是我们平常所吃的那些,而是被他用刀砍下脖子,他的牙齿在咬着鸡脖子的部位,他在生吃一只鸡,牙齿上全是鸡血……”
法庭内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包括陪审团纷纷在低声议论着。
法官很不耐烦地敲响着木槌:“肃静!肃静!”
叶枫问道:“他平时喜欢以这种方式吃鸡肉的?”
玛丽:“难道你还不懂吗?他疯了!他已经失去最基本的逻辑认知!我阻止他吃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发生这种事情,你当时打算怎么处理?”叶枫将线索整理道。
玛丽:“我已经准备通知医院的人再次接他回去治疗,可是那几天我一直都没有时间照顾他,直到我买完菜回家,看到他被一群粗鲁、狂暴的坏家伙殴打。
我看着他很可怜地蜷缩着,缩成一团,被打得不敢吭声,那一刻我只知道要扑上去保护他,做一个母亲应该尽的责任……”
法庭里的人听到了该位伟大母亲的陈述,纷纷黯然落泪,包括陪审团也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唯独刚正不呵的法官不为所动,仍然保持不受影响的状态下专心记录证人的陈述。
“接下来呢,发生了什么事情?”叶枫引导道。
“接着我就被那些粗鲁的家伙被打晕了……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地上有很多人受伤,还有几个人没有了生命意识……我可怜的孩子还拿着刀很激动地与抵达现场的警察对峙。我当时真的很害怕!害怕那些警察会开枪!我不能失去他!”
玛丽说着掩着脸哭泣着,达斯也痛苦地抹着脸上的眼泪。
叶枫看着嚎啕大哭的人:“请问你还能不能继续?”
玛丽点点头:“可以。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如果被告没有遭到袭击,他会不会无缘无故砍人……”叶枫跟着问道。
辛卡乐:“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提出假设性问题。”
法官:“反对有效!”
叶枫:“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
普通法院
在玛丽作供完了以后,所有人都深有感触。
法官咳嗽了几声:“检控官,开始盘问。”
辛卡乐缓缓地站起来,她亲眼目睹陪审团的神情是多么的哀伤,她连忙拍了拍手掌,微笑着提醒着:
“各位陪审员,我想提醒你们,这里是法庭,审讯仍然要继续,同情归同情,司法归司法,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