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能让警方找到任何可以证实你妻子已经遇害的事实的证据……”
他冷笑着说:“还好有你在,要不然尸体被找到,哪怕你有神通广大的本领,我的罪名同样是跑不掉的。”
她靠在酒柜上,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本我以为毁灭了尸体,警方奈何不了你,应该不会落案起诉你,可是没想到律政司真的那么嚣张,单凭动手动机都要起诉你。
本来这些时间是可以节省的,还浪费了你的时间,而且还搞得纳尔得了失语症。说到这里,我想跟你道歉,因为你儿子的失语症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我引导的,我觉得很内疚。”
他好像并不介意:“没关系,要做大事就肯定要牺牲,更别说那个是我孩子。只要能赢这场官司,我将会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说起来,毁尸灭迹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做,本来可以找其他人代劳的,不过我很担心会走漏风声,所以还是亲自动手吧。”
她的手在抚摸着红酒,那些昂贵的红酒在她手里似乎变得更为高贵了:“经过这一次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
法庭因为证据不足告不了你,他们以后就奈何不了你。因为最关键的东西已经彻底消失,就算要告你,也是束手无策的事情。”
他得意洋洋地说:“所以嘛,送你一个酒窖是物有所值。如果我换了其他的律师,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她坦言道:“如果换了其他律师,你必然会被控谋杀,然后被判死刑。幸亏你遇到我。”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说着:“很抱歉,我刚刚解决了一宗官司,出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很多人要应酬,我这里有一份转让文件,你只要在上面签了字,这个酒窖就是属于你的了。”
她拿出钢笔,很愉快地签字了,最后说了句:“谢谢叔叔!”
他拿着合约文件,正准备离开,她喊住了他:“你的妻子刚刚死了,难道你不难过吗?”
“妻子嘛,这个没了就换一个呗,没必要伤心。”
“你懂得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她拿到了酒窖的钥匙,一大串的那种,正准备接着离开,突然在她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她看到了他痛心疾首的神情,极度扭曲的脸庞。
犹文太全身在颤抖着:“我昨天听了你的结案陈词,有一件事让我很困扰。你好像很有把握,雅思娜还没死,而且肯定警方没有办法找到她的尸体。
你脸上满满的自信使我觉得事有蹊跷,在案件完结以后,你又单独与当事人见面,既然案件都完结了,你们干嘛还要见面?难道真的还有其他的事情?
我控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对真相的渴望,于是我选择跟踪你,一直到这里。我很庆幸的是,我没有被你发现,但是最令我难过的是,你竟然教唆他人毁灭尸体……
原来你为了赢这一宗官司真的可以不择手段!做律师挺好的,有律师费拿,还有这么厚的一份礼物。”
她很激动,想扑上去抱着他,可是他却往后退,整个身子往后倾斜,以此躲开她。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不用解释了。之前我还在责怪自己不信任你,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是对的。”
“我只是在尽一个律师应该尽的本份……”
“那就可以教唆他人毁尸灭迹,刻意隐瞒事实,做出向法律挑战的行为?”
“我们可不可以暂时将这件事丢到一旁,以后再讨论?”
“很抱歉,我想,我们之间仍然存在很多问题,哪怕我们每天晚上都睡在同一张床上,我也不知道你的大脑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我认为,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就当是给彼此一个喘息的空间。”
她还想挽留,但是他已经不顾一切而去。
说谎话不用怕,最怕的是毫无预兆被人识穿了谎言;越滚越大的雪球突然崩了。
珍妮特特意预订了餐厅与辛胡可吃饭庆祝,她还准备了一瓶上好的红酒与料理。
她等了很久,辛胡可仍然没有出现。
十五分钟后,她出现了。
她面无表情、幽幽地说着:“我的戏唱完了,我的谎言被揭穿了……”
珍妮特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就倒在她的怀里,很伤心地说:“其实这一次是我输了……”
自从那天以后,辛胡可就没有与犹文太再见面。
他们俩的温馨小屋被冷落了,双方都没有回去原来的地方。
她更是没有心情工作,推掉了所有的官司,将自己反锁在家中,拒绝与其他人交谈,却对手机的震动或者响声异常敏感。
她渴望他会来找她,她知道自己不能主动,一主动了,就等于输掉了属于两个人的战争。她可是很厉害的人,从来都没有输过。
这几天她除了在等他,更多的是等大律师公会的人来找她。
按照他的性格,他一定会向公会举报她,可是这几天很安静,似乎没有人要找她。
有时候她宁愿他举报她,这样她会安心一点,哪怕会被吊销执照也心甘情愿。
但是他偏偏就是什么也没有做,就是这么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