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质问起来:“那天上法庭,你为什么迟到了?”
辛胡可顾左右而言他:“前一晚的睡眠不是很好,所以就晚了一点点。”
她试探性地问:“你有没有接触过其他被告的家属或者朋友?”
辛胡可不以为然地说:“当然没有,我们是不可以接触其他被告的家属,或者是被告本人的,否则就是妨碍司法公正。”
“如果是为了赢官司呢?”
“那也不可以,虽然我很喜欢赢的感觉,但也不代表我可以容忍自己跨过法律的那一条底线,这是我的原则问题。”
“好了,我明白了,你慢慢吃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说罢,艾伦便离开了餐厅,随后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艾伦约了一名男子在一个私人酒窖见面,他的名字是雷蒙
当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认出她了:“我认得你了,上一次在警察局我见过你,你是事务律师,找我有什么事!”
他说话的口吻很冲动,情绪有点暴躁不安,她一点都不怀疑他跟雷奇是父子关系的事实了。
“蒙欧先生只是区区一名保险从业员,但是名下居然有近乎七套房子,三辆德国的跑车,从小就送你孩子接受最好的高等教育。
不过很可惜,你儿子不争气,在这么好的环境下不仅没有好好珍惜学习的机会,还整天惹事生非,这下好了,这次打死人,闯了那么大的祸,看来很难跑得掉了。”
他很粗暴地说着:“我儿子打架从来没有输过,哪怕这次打死人,仍然有律师为他辩护!他一定会没事的。”
她接着说:“他或许会没事,可是做儿子的,他会不会对自己父亲的财政来源感到好奇呢?嗯……这个倒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他有点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两眼闪烁着,从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最起码有十几张,照片中的人正是雷欧·雷蒙·JD与他的儿子—雷奇。
照片中的父子俩正在与其他人进行禁药交易,一箱钱以及一箱禁药,如果按重量来判刑,估计是死刑没跑。看来雷奇也知道父亲的勾当,甚至加入了其中。
他立马感到害怕了:“这些照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她不以为然地说:“哦,那当然是用照相机偷拍拍下来的。这些年,布达拉美宫禁毒运动搞得那么严重,你应该很清楚吧?被抓到真的会判死刑的,想想都觉得可怕……”
他敢怒不敢发作,只能低声下气地问:“说吧,你要多少钱才愿意将这些照片还给我?
她笑着说:“做律师的,常常不会缺钱。你儿子雷奇脾气暴戾,性格冲动,常常与人结怨,这个人犯案累累,犯罪记录历历在目,他因为愤怒,一时冲动失手打死人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他愿意承认打死人的事实,相信可以节省我们所有人很多时间。”
他惊愕不已地问着:“你的意思是,想将所有的罪名推到我儿子身上?
她望着地上的瓷砖说:“你儿子年龄还很小,还没成年,法庭对他的判决不会很严苛。
他的辩护律师如果有本事,他甚至可能只会被判误杀,到时候哪怕是坐牢,也能在牢里继续接受高等教育,刑满释放后还能继续读大学。
毕业同样可以出来找工作,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正常工作。他的人生不会出现太大的变化。
反正他在学校也学不好,倒不如送他到牢里尝试失去自由的滋味,坐牢是这个年轻人唯一的出路与机会。”
他坚决地说:“我不会答应你这种条件的!”
她会心一笑:“我早就猜到你不会那么容易妥协了。没关系,我手里的照片一旦送到警察局,你儿子同样要接受法律的制裁,等待他的将会可能是死刑,包括你在内。
将打死人的罪名揽在身上,就可以拯救两个人的生命,挽救一个眼看就要家破人亡的家庭,我觉得非常值得,你觉得呢?”
他很着急地抢过她手里的照片,抢到手以后就准备逃走,她却无所谓地说:“这些只是副本,真正的那一份在半个小时之内就会送到警察局。
如果我十五分钟之内没有消息,那些照片就会送到警察局。上帝与死亡电椅在等着你,你可以慢慢考虑。”
他手里的照片从手中脱落下来,散在地上。他无可奈何,一脸沮丧地捂着脸,身体在抽搐着,慢慢地跪在地上……
朱迪斯从梦中惊醒,脸上全是汗水。
她突然就有了一种不详预兆。
她陷入了浓密的迷雾之中,脚下沾满污泥的地面让她的高跟鞋变得污秽不堪。远方隐约传来凄厉的哀号,却无法辨明其来源。
此时,一双无形的手猛然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几乎窒息,耳边飘荡着模糊的话语:“为什么是我……为何偏偏选中我……”
她挣扎着,用尽最后力气挤出声音:“为了成就伟业,必然要有牺牲,或许是你自己未能及时逃离吧。”
话音刚落,那束缚的力量消散,迷雾缓缓散去,露出了正在进行的听证会场景。更要命的是,她看到了辛胡可在听证会上作证。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