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还是误杀,我们还得参考被告的自我辩护,这些都是法律程序,你们应该都懂的吧?”
朱迪斯很严肃地说:“你不必跟我扯法律程序,法律上的问题我比你更清楚。我的当事人愿意承认控罪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承认误杀,并非谋杀。”
夏检控官很虚伪地笑了笑,拍响着手掌:“喂!怎么了?我们不是绝对敌对的关系,我们不是敌人对吧?你没有必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这是控方给你的条件,谋杀还是误杀,就要看你当事人的自我辩护,如果他无法打动陪审团,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是误杀的”
“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呢,减刑还是可以商量的,但如果你让我不走法律程序,直接宣判他是误杀,很抱歉,这一点恐怕我真的做不到。”
朱迪斯很冷静地说:“我的当事人只不过是无法忍受开庭审理带来的巨大压力,导致精神上出现了恍恍惚惚的征兆。”
“他不想承受这种无形的压力,所以才决定承认控罪,他只希望尽快平息这一次的案件,不代表他真的亲口承认谋杀的事实。”
夏检控官摊开手掌,无所谓地说:“没关系,你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考虑吧。总之我的条件就是,谋杀还是误杀,还是由陪审员决定,我们总不能妨碍司法公正吧?”
叶枫刚要反驳,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万分无奈地跑出去接电话。
朱迪斯放低了姿态,调整了一向高高在上的语气:“我们都是同行,给个面子吧。”我的当事人只是希望尽快完结这宗案件,他其实根本就没有谋杀。”
“他压力太大,承受不了现场审讯所带来的刺激。既然有人愿意承认误杀,我相信律政司是很愿意给犯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对吧?”
夏检控官得意洋洋地说:“是的,律政司一向是很有人情味。但前提是,负责这宗案件的主控官是其他人,你的想法就会实现。”
“不过很可惜,这一次是由我负责这宗案件,我一向的做事方法是,能赢一宗官司就一定要赢到底,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你应该很清楚,在机构部门工作,工作成绩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你们私人律师只需要赚钱,不需要考虑晋升的因素。”
“但我们不一样,我们只能往上爬,才能获得更好的利润,更好的福利。”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里,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我的处境也很为难的。”
朱迪斯的笑容消失了,刚准备发作,叶枫突然回来了,他拉着朱迪斯,二话不说就要离开。
嘴巴上匆匆忙忙地说着:“不好意思,阿夏检控官,我们决定了坚持到底,我们还是在庭上见吧。还好你没有答应我们的请求,否则我真的可以告我们企图妨碍司法公正。”
叶枫带着朱迪斯回到了车上,车子在马路上驱动起来。
朱迪斯还是一脸困惑的样子,叶枫便简单地解释着:“刚刚接到约翰先生的电话,他取消了承认控罪的念头,并且在千挑万选的过程中,为我们选中了一位‘品格证人’。”
“我们现在要做的呢,就是通知这位品格证人,在后天出庭作证。”
在得知约翰取消认罪的念头之后,朱迪斯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她不禁笑颜逐开地说:“难怪你刚才说话那么嚣张,原来早就有把握。”
叶枫嗤之以鼻地说:“我们可是大律师,怎么可以轻易地认输呢!”
朱迪斯好奇地问:“对了,我们要找的这位品格证人是谁?”
“布莱克本先生,约翰先生的经纪人。”
“他好像也是金文莱的经纪人。”
“是的,你说得没错,故事往往都是那么凑巧。”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我也是这样想,但我们总要尝试。”
布莱克布所居住的公寓过分宽敞,四个房间三个客厅还有两个洗手间。
假设一个音乐家的经纪人都能那么有钱,很难想象他旗下的艺人能赚多少。
但布莱克本似乎为某些事情而烦恼,可能是因为眼前这两位不速之客。
他很烦躁地吸了一口香烟,随后将烟灰弹在烟灰缸里,不假思索地说着:“不行!我不能出庭作证,我的老板会杀了我的。”
叶枫眨着眼睛,托着下巴:“你只是在庭上客观地陈述事实而已,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又洗了一口香烟:“朱律师,如果你是我老板,看到自己的下属为一个被怀疑杀死自己儿子的犯人出庭作证说好话,你会有什么感受?”
“你问我?我肯定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解雇你呢!”
“我现在住的房子,所使用的车辆,还有背负的债款,全都是我老板在为我偿还。我不能这么对待他,万一他真的与我闹翻了,我会丢掉手里的工作,我的生活将会陷入困境。”
“怎么会呢?他是你老板,只要你没有犯错,他都没有权利解雇你,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你可以找我上诉,你可别忘了,我是一名律师,哦不对,应该是大律师。”
“别闹了,老板要动你,哪还需要特别的理由。”
“你要知道,约翰是没有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