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怒吼声中,一道残影,转瞬间便闪到**安面前,单掌拍出!
“艹,当老子好欺负是吗?”
**安心中怒火更甚。
狗屁白玉京,还讲不讲理了?
他练功被人打扰,被人打伤,赶过来的姬长歌竟然对自己出手,蛮牛阿尔扎是他亲儿子吗?
怒从心起,**安挺起胸膛,硬挨姬长歌一掌,袖中短刀径直从蛮牛阿尔扎胸膛划过!
“噗!”
**安喉头一滚,喷出一口鲜血,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脚下更是站不稳,踉踉跄跄退到墙边,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但,**安的眸光依旧冰冷!
死死盯着蛮牛,死死盯着“及时赶来”的姬长歌!
同样,也盯着一旁看热闹的众人!
“孽障,难道你没听见我喊住手?还敢对人痛下杀手,心未免也太歹毒了几分吧!”
姬长歌怒视着**安,厉声呵斥道。
阿尔扎伤得并不重,但看上去极其狼狈,**安最后一拳,以及最后一刀,都是致命杀招!
“哼,你喊住手我就得停下?”
**安不打算忍,也没必要忍,他算是把白玉京看透了。
他陈家子孙的身份,在白玉京并不受待见,从一进门便被人针对,姬长歌羞辱自己,羞辱陈家,到了宿舍又被同为牛马的黄级子弟姚南欺辱,背地里还有大护法白夜的捧杀!
如今,他只是想躲进九层通天塔,安安心心练功,被人打扰。
他做错什么了?
他触犯了白玉京哪一条规则了?
“大胆,怎么跟姬掌门讲话的?”
不等姬长歌发话,旁边自有拍马屁的走狗帮腔。
**安没吱声,只是冷冷地盯着那人,**安记得很清楚,此人应该是玄级子弟,与文海走得很近。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跪下,向姬掌门道歉?”那人呵斥道,脸上带着几分戏谑与嘲弄。
“我跪你麻痹!”
**安缓缓张口,脏话狂喷。
跪?想得美!
别说姬长歌,就算秦昆仑站在自己面前,都没资格让他下跪。
“你!”
“好了!”
姬长歌伸手打断,目光落在**安身上,“听上去你很不服气?”
“我为什么要服气?”
**安反问道:“我做错什么了?堂堂白玉京副掌门,不问青红皂白对我一个刚刚加入白玉京不足一天的小垃圾出手,我为什么要服气?”
“……”
姬长歌嘴角猛地抽动起来,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却又被**安给堵了回去。
“我按照规定,进入九层通天塔修行,特地选了一个角落练功房,中途被人打断,这死蛮牛疯狂砸门,通天塔一楼管理员就跟死了一样,一声不吭,随后,更是逼着我让出位置。”
“不让就要打死我,刀尖都对准老子鼻尖了,我还不能还手了?”
闻言,姬长歌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你是掌门,你清高,你了不起,不敢对白玉京老人开刀,就因为老子不给你搓内裤,你忒么专门针对老子!”
话到最后,**安愈发气愤,也豁出去了,心想大不了被白玉京开除,被开除也好,带着白如雪给的灵珠出去,实力一样能提升!
最重要的是,藏在背后执棋落子的人,他的局被自己破坏了。
“搓内裤?”
“姬掌门让人给他搓内裤,这多少有点……”
果然,**安话音落下,好似平地响起一声惊雷,彻底炸开了锅,围观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面色铁青的姬长歌。
关键,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文海与王鼎以及仓央都露面了。
与文海王鼎不同,仓央始终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给我洗衣服了?”
姬长歌气得脸都白了,这事能拿到台面上说吗?
臭小子,果然不按套路出牌!
“是与不是,你心知肚明,若是你不怕被雷劈的话,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发誓啊。”
**安呵呵冷笑,一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本就不是阿尔扎对手,又硬抗姬长歌一掌,此刻五脏六腑好似全都被震碎了一般,全凭着一股毅力支撑着!
“孽障,休要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夫一掌将你拍碎?”
姬长歌怒目一瞪,气得吹胡子瞪眼。
发誓?
发个锤子,今天他还就专断独行了!
“来啊,打死我,打不死我,有朝一日,我忒么整死你,什么狗屁白玉京,不过是一群大傻逼!”
**安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赌姬长歌不敢!
他赌姬长歌胆敢出手,自己背后的人会站出来!
两颗灵珠攥在手心,劲气涌动,**安好似吸了一口鸦片似的,浑身一哆嗦,眼里掠过一抹疯狂!
嘴角滑出的鲜血,让**安苍白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狰狞!
短刀在手,直指姬长歌!
“老狗,来啊,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