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京和看了眼傅霆渊手中的药膏,不为所动,“二位放心,小孩子打架,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大人,不会和小孩子计较。药膏就不用了,我们家孩子不需要。”
傅霆渊看向锦朝朝。
后者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傅霆渊和锦朝朝一起离开,等他们走后。
蓝京和再次进入帐篷。
蓝采正在穿衣服,从衣服后背透出来的隐约血迹看得出来,这顿打不轻。
“小叔,我回去休息了。”蓝采恭恭敬敬行了个军礼,然后走出帐篷。
他看向远处的广阔的草地,耳边是游客们的欢声笑语。
秋季的风吹出一片黄橙橙的色彩,他感觉有点儿冷,拉了拉衣领,转身走向另一个帐篷。
司冥夜被罚一天都在房间里。
沐川一直被骂,不管他怎么道歉,司冥夜都不搭理他。
后来他也不哄司冥夜了,转身一个人去学骑马。
等第二天司冥夜被放出来,他已经学会骑马,并且能单独骑着跑圈。
司冥夜还要重头开始学。
中午吃过饭。
锦朝朝骑马陪着司冥夜和沐川一起在草原上溜达。
“姐姐,我很聪明吧,才学半天就会了。不像沐川,从昨天学到现在,骑得还没我好。”司冥夜故意这么说。
沐川闻言,不乐意了,“我昨天就学会了好吧,谁说我骑马不如你,有本事咱们比比。”
“比就比,谁输了谁当马给对方骑。”司冥夜说。
沐川平日里,各项体能都比不上司冥夜,如今他比他多学半天骑马,肯定不会输给他。
“比就比,围着草场跑三圈,谁用时短,谁赢。”
司冥夜潇洒地拉着缰绳,调转马头,往起跑线走去。
沐川跟上。
就在两人准备赛马的时候,身旁一匹烈马冲了过去。
司冥夜定睛一看,骑马的不正是昨日和他打架的那个嘛。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架着马追了上去。
因为两个孩子都是新手,选择的马匹较温顺,司冥夜牟足了劲儿,都追不上。
沐川更不用说了,他骑了一圈,发现马儿似乎也在较真,越跑越快,吓得他不得不逼迫马儿停下。
司冥夜和蓝采杠上了。
两人驾着马,一前一后全力飞驰,两匹马似是感觉到两人之间诡异气氛,也相互杠上了。
司冥夜咬牙,用尽全力挥舞着马鞭。
昨日打架没分出输赢,今天赛马,他也绝不认输。
蓝采不言不语,表情很冷,手中的马鞭甩得虎虎生威。
两圈跑下来,司冥夜的马逐渐慢了下来。
蓝采一骑绝尘,把司冥夜甩在后面,骑完三圈,他站在终点等着。
他看司冥夜的眼神极具挑衅,好像在说:看吧,你赢不了我。
司冥夜被这一幕激怒。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但他谨遵锦朝朝的话,不主动惹事,输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他的马儿输给了他的马儿,又不是他输给了他。
蓝采见司冥夜到达终点。
他调转马头,转身就要走。
“我们要在这儿玩好几天,三天后咱们再比一场。”司冥夜说。
蓝采勒紧缰绳停下,回头目光冷厉地望着司冥夜,“你确实是个很强的对手,但你赢不了我的。”
“少吹牛!!”司冥夜不服。
他们都是昨日开始学骑马,凭什么说他赢不了?
蓝采抬起眼眸,眼神满是轻蔑道:“因为你今天输了!”
“我今天输了,不代表以后会输。告诉你,我以后肯定能赢你。”司冥夜最讨厌别人用轻蔑的眼神看他。
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打败蓝采。
蓝采勾唇轻笑,冷厉的眼神如锋芒一般犀利。
他身上没有一点儿少年人的单纯,反而像是一个历尽沧桑的武者,浑身傲骨,只在乎输赢。
蓝采深深地看了眼司冥夜,骑着马哒哒的消失不见。
帐篷里。
锦朝朝靠在傅霆渊怀里,翻看手中的文件。
这是关于蓝采的调查结果。
调查资料上写,蓝家世袭武者,曾经最厉害的太爷爷当过将军,但打仗的时候战死沙场。
后来他的爷爷,爸爸,也从军,也是年纪轻轻牺牲在战场上。
她的母亲是军医,生下孩子后不久,被坏人报复,死得很惨。
蓝采两岁的时候,就由叔叔养着。
叔叔是个军迷,从小的梦想就是当兵,奈何小时候腿伤,在身上留下了一条巨大的疤痕,因此与梦想擦肩而过。
他们这一脉,很强,但都死的死伤的伤。
到了蓝采这一代,就他一个孩子。
叔叔蓝京和对他很看重,从小教他习武,并且管教严苛。
因此,他小小年纪就身手了得,在儿童武术赛场上,蓝采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正因为叔叔的严格教育,这孩子从小就很要强。
资料看到这里,锦朝朝忍不住一阵唏嘘,“这蓝家是功勋家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