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的路上。
东七月看着锦朝朝,不解道:“按你所说,山鬼找上了我?是有人想夺走我的命?”
“是不是要夺你的命,还得我看过才知道。也有可能是对方,只想让你死。”锦朝朝直言不讳。
东七月握紧拳头,愤怒咬牙,“我在外面上大学,平日很少回村。爸妈也都是很好,很热心的人,到底谁想害我?”
傅小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别着急,等我嫂子过去看了,一切就真相大白。”
她此时对锦朝朝崇拜得不行。
根据东七月的只言片语,锦朝朝就能推出几十年前的事情。
她就说,任何事情只要有嫂子出面,没有解决不了的!
东下村。
东七月带她们到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中午了。
这地方确实偏远,下了飞机,坐车,坐车后还要步行。
最难的是山路崎岖陡峭,路非常难走。
为了安全起见,晚上还不能走夜路。
刚到东下村。
东七月的父母就扛着锄头迎了过来,“七月,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回来了?”
东父满脸严肃,“有什么事情,跟家里打电话就行,跑回来多耽误功课。”
东七月看到母亲,只感觉委屈,“妈,这是我同学和她的嫂子。有些事情,我们回家说。”
东父东母见女儿欲言又止,再看看跟随而来的锦朝朝和傅小安,心里一阵忐忑。
他们甚至怀疑女儿在学校闯祸了。
东七月家里是土坯瓦房。
父亲和母亲因为常年劳作,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很多。
东母把装满热水的搪瓷水杯递给锦朝朝,“姑娘,你说有人要害七月?”
锦朝朝接过水杯,郑重点头,“是的。”
东父抽着烟,表情难看。
他用一口乡音道:“娃娃就回来参加了一个婚礼,谁能害她。山鬼是啥子,我们咋没听说过。”
锦朝朝看向他问:“是否有人问你们要过七月的贴身之物和生辰八字。”
夫妻俩闻言,立即抬头对视一眼。
好半天,东母才开口,“月月表姐结婚的时候,说是拿她生辰八字去合,看能不能当伴娘,我就把她的生辰八字给她了。”
东父眉头皱起,按灭手中的烟,随后开口,“那天秀琴来家里,把娃娃从学校带回来的衣裳拿走了几件。”
这时候东父忽然站起来,脑子像是被锤子砸了一下。
锦朝朝闻言,冲几人点头,“生辰八字千万不要随便给别人,旧的衣物,也不能随便乱丢。”
这时候东父心慌意乱地又点燃一根烟,语气冷然道:“我听说秀琴结婚的男人身体不好……”
东七月道:“我当伴娘的时候见过那个男人,据说得了癌症,瘦得很。他和表姐青梅竹马,表姐很喜欢他。因为给的彩礼多,姨妈才同意表姐嫁过去。”
锦朝朝扶额,“你说经常祭拜的洼地在哪,我要过去看看。”
她已经可以肯定。
东七月那位叫东秀琴的表姐,用秘术献祭东七月,给他的丈夫续命。
而续命的媒介是山鬼,山鬼是几十年前老村长的儿子。
那续命的秘术,肯定只有村长家有传承。
东父和东母虽然对村里的洼地充满敬意。
但为了女儿的命,两人二话不说,就要带锦朝朝去。
为了不打草惊蛇,锦朝朝选择晚上再过去。
白天要是被其他村民看到了,指不定全村地闹起来,事情解决不了,反而有麻烦。
夜幕降临的时候。
东父带着锦朝朝来到村里人人都祭拜的洼地处。
洼地面积不大,方圆两米的样子,那是一块用石头圈出来的空地,空地里长着杂草。
顺着石头圈外,全都是燃烧尽的香烛,香灰长年累月地堆积,地上白扑扑一片。
锦朝朝站在洼地处,就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递给东父,“你装在兜里,然后按照我说的挖。”
锦朝朝跨过石头堆,走进洼地。
她一眼就看到一片新翻过的土。
她指着那一片对东父道:“挖!”
东父心里七上八下,后背阵阵发毛,但为了女儿,他开始卖力地挖掘。
大概挖了十来分钟,锄头碰到一个硬邦邦的木头盒子。
他蹲下把盒子抠出来。
锦朝朝开口,“打开!”
东父打开盒子,一眼看到盒子里是一个稻草人,稻草人后背用朱砂写着闺女的生成八字和名字,
那衣服正是东秀琴拿走的那几件。
他气得浑身颤抖。
他平日里对这个外甥女不薄,她竟然敢拿她女儿的命,给她的男人续命。
锦朝朝见一切都不出所料。
她蹲下后,发现贴着木头箱子
她伸手把箱子扣出来,打开木箱盖子。
里面赫然也是同样的稻草人,稻草人背后用朱砂写着‘东明’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盒子里还有一些小孩子的玩具。
东母看到东明两个字,顿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