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又生气又难堪,一张脸涨成了青紫色。 池幼宁的话太难听了。 他在司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沈家的公司只不过是因为他大儿子做错了一个决策,损失了一笔钱,远还没到要破产的地步。 可是,到了池幼宁口中,他们沈家的公司就成了快要破产的小公司。 他是最爱脸面的人,被池幼宁这么奚落,他尴尬的脸上发烧。 沈母气急败坏的说:“你胡说什么?我们家的公司好好地,谁说我们家的公司快要破产了?” “我说的!”池幼宁睨着她,淡淡的说:“沈太太,对你来说,天凉王破可能只是个段子,但是对我来说,天凉王破我不知道我做不做得到,天凉沈破,对我们池家来说,轻而易举!” 沈母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们?” 他们堵在池家大门口向池家要人,见到池幼宁出来,她是摆的婆婆谱。 她觉得,既然池幼宁已经和沈夜舟结婚了,那么,她就是池幼宁的婆婆,池幼宁就得讨好她。 所以她见到池幼宁的时候才会一脸高傲。 她万万没想到,池幼宁见到他们,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们?”池幼宁冷睨她:“沈夜舟是我的丈夫,而你们是曾经亏待过沈夜舟的家人,你们三个现在是我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你们觉得,我该对你们什么态度?” 沈母气的哆嗦:“沈夜舟是我生的,我是沈夜舟的亲生母亲,既然你嫁给了沈夜舟,我就是你婆婆,你的长辈,你怎么敢对长辈这么说话?这就是你们池家的教养吗?” 池幼宁嗤笑,“沈夜舟已经和你们断绝关系了,他和我一样讨厌你们,连你们的亲生儿子都不想认你们了,你还在我面前摆什么长辈谱?” 沈母气的尖叫:“他敢不认我们,他就是不孝,我要去告他!” “你尽管去!”池幼宁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你去法庭告他,法院会判他每个月给你几百块钱的生活费,一年去看你们一两次,法院怎么判,我们就怎么执行,绝不推诿。 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是个特别记仇的人,如果你真把沈夜舟告上法庭,你和沈夜舟之间的最后一丝情面也没了。 商场上,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很正常,等到你们沈家真的破产了,如果法庭判沈夜舟每个月给你六百块赡养费,我愿意翻倍,给你一千二。 如果那是你想要的结果,你尽管去告我们!” 沈母的脸白了。 她知道,池幼宁说的是事实。 有时候,事实就是这么悲哀。 孩子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她呕心沥血养大的。 可等她用自己的心血把孩子浇灌大了,儿子有良心,还能孝顺孝顺她。 儿子没良心,说和她断绝关系就和她断绝关系,哪怕她告到法庭上,法庭也就只会判给她儿子给她几百,最多几千的赡养费。 可她缺的是赡养费吗? 她缺的事孝顺听话的儿子! 她希望她的儿子永远像小时候一样,永远陪在她身边,对她言听计从。 她从没想过,从小内向听话的儿子,人生第二次叛逆,就是和家里断绝关系,给别人当了上门女婿! 听到她大儿子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小儿子那么听话,从小让做什么做什么,他怎么可能离家出走,跟着一个女人去了别的城市,一声招呼都没和她打? 她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亲自和她丈夫找上门来,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连见都不见她,让一个张牙舞爪的池家大小姐来应付她。 池家在夜都也许算不上多了不起的人家,但对他们沈家来说,确实庞然大物。 沈家在司城算是有钱人家,和池家相比,却什么都不是。 池幼宁刚刚说的那番话不是说大话,如果她真动手,池家确实有实力让沈家破产。 可是,她怎么敢? 她是她的儿媳妇,她应该小心翼翼的讨好她,讨她的欢心,期望得到她的认可,她怎么敢威胁她? 她气的脸色煞白,浑身哆嗦:“我不和你说,你让沈夜舟出来,我要和沈夜舟说!” “你见沈夜舟有什么用?”池幼宁淡淡的说:“沈夜舟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你见哪个上门女婿有话语权的? 不经过我的同意,他连这个大门都出不来,他什么都做不了主,你想说什么,和我说就好。” “不……我不同意!”沈母尖叫:“我不同意他做你们家的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