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贺丹珮气得浑身发抖,“你是想和我划清界限吗?贺冲,我告诉你,你的一切都是贺家给的,你就算死了,也就是我们贺家的鬼,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清!” “你听不懂人话是吧?”许连翘不耐烦的说:“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欠你爸妈的,但不欠你的,你爸妈已经过世了,他欠你爸妈的下辈子还给你爸妈,至于你,他不想和你再有什么牵扯了,听不懂吗?” “不!不……”贺丹珮用力摇头,“贺冲,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你是我们贺家的人,你给我回来,马上回来!” 她从没想过,贺冲会和她彻底划清界限。 即便三年多没见贺冲了,在她见不到贺冲的时候,她也一直把贺冲当做她贺家的人。 她一直坚定的相信,早晚有一天贺冲会回来,回到她的身边。 她也坚定的相信,不管她怎样对贺冲,贺冲都会对她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她万万没想到,贺冲竟然要和她划清界限,离开贺家。 虽然她恨着何冲,可她也爱着何冲。 贺冲是她在这世上唯一亲近的人了。 她折磨贺冲,并不是因为她不爱贺冲了,而是因为她恨贺冲和贺芙苟且,恨他气死了她母亲。 爱与恨交织,导致她对贺冲的感情很矛盾。 一方面,她想折磨贺冲泄恨。 另一方面,她又想,也许有朝一日,贺冲赎了罪,她可以和贺冲重新在一起。 所以,她折磨贺冲,是为了让贺冲用鲜血赎罪。 她一直以为,不管她怎么对贺冲,贺冲都会毫无怨言的接受。 不管她怎么对贺冲,贺冲都不会背叛她,永远都是他们贺家人。 可是现在,现实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她太想自负、太当然了。 贺冲要离开她了。 要彻底的和贺家决裂了。 她眼珠猩红,愤怒地瞪着贺冲:“我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畜牲,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们贺家给你的,你竟然要和我们贺家决裂,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畜牲,你、你不得好死!” 愤怒之中,她口不择言。 贺冲无声的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什么了,看向唐夜溪:“老板,我们走吧。” 唐夜溪点头。 唐无忧和上官牧朗刻搀扶着贺冲,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站住!”贺丹珮脸色铁青,“贺冲,你是我们贺家的人,我是贺家的家主,你要服从我的命令,我没让你离开,你凭什么离开?” 贺冲没回头,淡淡的说:“我现在已经不是贺家的人了,我现在是广厦事务所的人,我没和贺家签卖身契,倒是和广厦事务所签了,签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我得听我们老板的。” “你……”贺丹珮气得浑身颤抖:“谁让你签的?你凭什么签?你的命是贺家的,谁允许你把自己签给别人了?” 唐夜溪皱眉,“他既然没和你们贺家签卖身契,他的命就不是你们贺家的,是他自己的,他选择他想要的人生是他的自由,你无权过问。” “你胡说!”贺丹珮声音尖锐的反驳:“他的命是我爸妈救的,他是我爸妈养大的,他的命、他的自由都是我们贺家的,他自己无权决定!” “你这人真的很好笑诶!”许连翘嘲讽的勾起嘴角,“照你这么说,你爸妈救过冲哥的命,他就得一辈子给你们贺家当牛做马,对吧?” “对!”贺丹珮斩钉截铁的说:“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就该这样!” 许连翘挑眉:“即便你们不信任他,冤枉了他,他也得受着,你们不管你们怎么对待他,他都不能反抗,是这样吗?” “没人冤枉他!”贺丹珮说:“我亲眼看到的!亲眼看到贺冲在贺芙的床上!”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的情绪,不会这么崩溃。 因为亲眼见到了,那一幕就像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如附骨之蛆一般让她痛苦,她才那么痛恨贺冲。 贺冲是她的! 她受不了贺冲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甚至有了肌肤之亲。 每每想到贺冲和贺芙赤身果体躺在床上的那一幕,她就嫉妒的想要发疯。 “亲眼看到的就是真的吗?”唐夜溪看着贺丹珮的眼睛,认真说:“亲眼看到的东西也未必是真的,也有可能是栽赃陷害,我与丞哥相识不过三年,但我信任冲哥,即便我亲眼看到冲哥做了错事,我也不会相信那是他的本意,你与冲哥从小一起长大,你却不信他,你没资格要求他做什么。” 贺丹珮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