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实在是大不敬。
原本,吉野顺平一想到学校就不想上学。他只要想到霸凌他的人,就觉得无比厌烦和憎恨。
现在在学校碰到他们时,压根连半个眼神都不想给。
太多社会的成功人士挤破头也要抢老师手里的祈福名额,跟着相原老师,吉野顺平见到的人和事都太多了。
一旦跳出学校,放远视野,就会发现学校里的校园霸凌实在太过幼稚。
还不如帮拉面店的店长小姐养的狗做治疗一事来得要紧。
狗都知道在咒灵面前保护人,他们连狗都不如,何必多花力气给眼神。
不过还是可以揍一顿的……
就看老师什么时候教他打架,话说,相原老师看着斯斯文文的,他会打架么?
法师好像都是远程站桩输出的吧。
带着疑惑,吉野顺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是跑不完的步,还有念不完的书,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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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顺平顺势坐在他身边。
两人的正脸对着教堂的高台,墙壁处镶嵌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阳光让教堂明镜澄亮的玫瑰花窗越发绚丽夺目,顺平仰头看着花窗,几乎挪不开视线。
“很漂亮?”弥生问。
吉野顺平赞叹道:“是非常美丽的花窗。这间教堂以前的花窗好像不是这个款式,是改了吗?”
“装修整改的时候,稍微换了个样式。”弥生解释道:“这样会更接近意大利那边的欧式教堂。”
风格会更贴,方便造景。
吉野顺平并不知情,他想起牧师先生是日意混血,以为牧师大概是想起他的另一个家乡了。
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句,久野弥生不动声色地进入正题。
“顺平能看见咒灵,对吧?”他问道。
吉野顺平挠挠脸颊:“原来那些叫做‘咒灵’么?我还以为是恶魔。”
弥生笑道:“世间真正的恶魔非常稀少,一定要说的话,不过是咒灵的另一个形态罢了。”
吉野顺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教堂内空旷且静谧,日光融融,金发牧师对他的态度自始至终都很温柔平和,耐心倾听着他的话。
吉野顺平不知不觉间敞开了心扉,低声说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能看见这些怪物……也就是咒灵。”
“可是没人信我,大家都以为我是疯子,爸爸也是因为这件事和妈妈离婚的。”
吉野顺平的语气十分低落:“后来我就学会了对咒灵视而不见,把自己的怪异之处隐藏起来。”
在那之后,他渐渐交到了几个有着同样兴趣爱好的朋友,还在高中成立了一个观看电影的映像社。
只可惜好日子不长久,校园霸凌还是找上了门。
他不仅被暴打一顿,额头被烟头灼伤,就连喜欢的社团都保不住。
久野弥生听完,觉得这孩子是真的惨。
吉野顺平磕磕绊绊地说完自己的心事——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甚至连妈妈都没有说——他从长椅上起身,绕到金发牧师身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吉野顺平大声道:“请教我驱魔的能力吧!我想拥有像您一样强大的力量!”
弥生眨了眨眼,笑着扶起他。
“当然可以,你体内有着成为咒术师的潜力,只是无人引导。”弥生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的学生了。”
“‘我们’?”顺平疑惑道。
金发牧师意味深长地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到时候不要吓到才好。”
吉野顺平隐隐约约猜到老师可能有秘密,他没有追问,而是点头说好。
从那一日起,吉野顺平就在久野弥生的开导和指点下开始学习咒术有关的知识。
吉野顺平往教会跑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他对教堂的事务逐渐上手,在学习咒术之余,还帮着过于忙碌的老师迎来送往,接待那些仿佛要把教堂门框踏破的信徒。
吉野顺平甚至还学会了好几句经文,在教会留下用餐的次数多了,他在家里差点没改掉用餐前祷告的习惯。
吉野凪差点以为他入教了,茫然地问:“你以前不是还说那些都是假的吗,怎么入教了?”
去兼个职,信仰就变了?
吉野顺平连忙解释:“我没有加入教会,我只是在跟着老师学习。”
吉野凪:“老师?”
吉野顺平:“就是相原先生。”
吉野凪:“你都喊他老师了,这还不算入教?”
吉野顺平当场哽住:“……”
“反正就是跟着学习啦,妈妈你别想太多。”
他胡乱把饭扒拉完,冲去把自己的碗洗了,蹬蹬蹬地上了楼。
该不会是在学习如何驱魔吧?
吉野凪还是觉得很荒谬,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顺平在跟着牧师先生学习之后,整个人开朗了很多。之前她去教会找人,恰好看见顺平被几个人围着依旧面不改色,似乎在说着什么。
她凑上前听了几句。
只听见顺平对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