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条岔路。”
乱步戴着眼镜,在巷子里走来又走去,最后停在其中一个路口前。
“是这条。”他笃定道。
福泽谕吉看了眼:“还要追吗?同样的三条岔路,他设了三次。接下来肯定还有。”
与谢野迷惑地看着乱步:“你不是说他中了起码三枪吗?”
中枪的人,思维还能这么缜密?
乱步被质疑了,非常生气。
“名侦探是不会出错的!我怎么知道他哪来的精力!”乱步大声道:“就是这条路,跟我走!”
他一马当先,走在最前。
气呼呼的样子,已经不像是要救人,反而是在捉人了。
福泽谕吉和与谢野十分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谁知,走到一半,福泽谕吉的手机突然响了。
乱步和与谢野停下,等社长接电话。
福泽谕吉接起电话,脸色一变。
他沉默片刻,应道:
“好,我不会再追了。”
“我会为他保密的。”
“老师。”
电
话挂断,三人对视一眼。
福泽谕吉对乱步晃了晃手机。
乱步挣扎许久,非常大声地“哼”了一声,鼓着脸往回走。
与谢野笑了笑,冲上去安慰:“好啦,这证明你的推理是正确的啊。”
“乱步大人要吃粗点心!”乱步趁机喊道。
福泽谕吉冷静道:“不可以,今天才买了一袋。注意你的牙齿,乱步。”
“……乱步大人真的生气了!”
**
被太宰治审讯,会连被允许惨叫都觉得是施舍。
但即便是这样的手段,太宰治也没能问出来写信的人是谁。
太宰治与织田作之助碰面后,面色沉郁地说道。
“信封被拆开过,有人已经提前看过了。但不是mimic的人,是……”
太宰治没有再说下去。他的心中对拆信、又让猫过来送信的人是谁已经有了猜测,但不适合告诉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没有追问,只说:“写信的是谁,mimic不肯说么?”
“他只说了一个形容。”
“嗯?”
“那个人的发色,像天边坠落的银河。”太宰治轻声道:“他有一头银白发。”
“你会找到他么?”
“我试着找了,但他的踪迹全部被抹去,我追踪不到他。最后的线索,指向了武装侦探社。”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拿着枪起身。
“信上也说,你叛逃后是去了武侦,过的还不错。”
太宰治低垂着眼睫,很轻地笑了一下。
“可它也说,我再也没有去过Lupin了。”
“还会有机会的。”织田作之助说,“我已经有了安吾被绑架的地址,现在就去救他。”
太宰治:“我跟你一起去。”
织田作:“如果……?”
“那就说明信件全是真实的,我会提前叛逃,到时候把你和你那一大口人全都带走。解决纪德的办法多的是,搭上你不过是所谓的‘最优解’。我不认可,也绝不接受。”
太宰治拍了拍红发男人的肩,笑着宽慰道:“我还好说,你拖家带口的,还是你要早做准备。”
“……嗯。”
织田作之助低声道:“还会有机会一起喝酒么?和安吾。”
“……”
“或许吧。”太宰治回答道:“只要他今夜及时醒悟,我就愿意不计较还没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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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野弥生被喊醒时,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因为高烧而发软。
他偏了偏头,迷蒙的视线中,看见了叔叔着急的脸。
“叔叔。”
弥生的声音细弱如幼猫,几不可闻。
“我在!”
武田川吉说:“还好那边的事情提前解决了,我才能提前过来接你。弥生,你发高烧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什么?
高烧?
不是啊,他明明是中了枪伤……
弥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好好地躺在卧室的床上,换了一身睡衣。
身上也没有任何枪伤留下的痕迹了。
仿佛那场生死逃亡只是一场梦。
但弥生比谁都清楚,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大概是有好心人救了他,帮他治了伤口,又掩去了痕迹吧。
弥生太累了。
他被喂了几口水,吃了退烧药,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
小少年的高烧持续了几天,甚至被送进横滨医院住了几天院,才险险降下温度。
温度回落的那一天,弥生抓住病床前武田川吉的手,说:“叔叔,我要离开横滨,就现在。”
武田川吉下意识拒绝:“等你的病好了……”
“回东京再住院也可以的!”
弥生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执着,一觉睡醒后,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离开横滨!
弥生哀求道:“我不是有撒娇的权利吗?我要走,就现在!”
“拜托你了,叔叔。”
武田川吉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