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谦之所以会出这个头,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 只是如今被沈独胁迫,他更看见了沈独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机。 若是将此事说出去,那势必会得罪那几个勋贵子弟。 他只是一个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在这燕京城内,也就是個稍大点的蚂蚁,他得罪不起那些个勋贵子弟。 那几位随便递上一句话,他这个指挥使就得挪位。 沈独冷笑一声,捏着周谦脖子的手微微用力。 “嗬……嗬嗬!” 周谦瞪大了双眼,口中发出艰难的声音,脸色惨白。 “我……我说!” 周谦这下是彻底怕了。 没有人能够坦然面对生死,他更不可能。 相比于得罪人,他更想活着。 疯子! 周谦在心底暗骂。 早知如此,他就不必强出这个头了。 说出此事最多得罪那群勋贵子弟,但他深切的感受,这沈独是真的想杀自己。 “我……说!” 周谦再次艰难吐出声,神色焦急,瞳孔中甚至充满了血丝。 沈独这才松开了手,淡漠的眼神平静的注视着他。 “是……几位勋贵子弟!” “城安侯府的小侯爷,魏国公府的三公子……” “不用说了!” 沈独并不是一个健忘的人,从周谦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针对自己的究竟是何人了。 只是他不曾想到,这几个所谓的勋贵子弟,气量却是如此狭隘。 可笑! 周谦看着沈独,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沈独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沉声道:“沈独,有些事你应该明白。” “你斗不过他们的,你就算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又如何。” “你又能将他们如何?杀了他们?” 在这燕京城内,沈独就算是六扇门的总捕又能如何。 六扇门的四大神捕尚不能做到随心所欲,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州府总捕。 户部尚书之子! 国公府的公子! 城安侯府的小侯爷! 宁远侯府的世子! 这哪一个又是好惹的? 他们背后站着的都是大燕最顶尖的勋贵,只要不是谋逆造反,根本不会有什么事。 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得捏着鼻子认下。 一个山野出身的泥腿子,又如何与他们斗。 人榜第七,也仅仅是人榜第七,若是天榜,或许才有资格。 沈独随手扔下周谦,平静道:“两位,可听见了?” 周谦一愣。 抬头的刹那,望见的却是一张古井无波的面庞,一双冷寂的眼神正凝视着他。 墨色的宦官服在月色下极为显眼。 周谦背后涌出一层寒意,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东宫的人! 东宫宦官所着服饰,是异于所有皇子的宦官的,只要在燕京城内的人,都认得。 周谦或许并不知道一件事。 这座别院隶属于太子,太子在此地派了人手,负责打理这座庭院。 东宫的近侍,不全是不通武艺的普通人,有许多宦官本就精通武艺。 此人从他第一天来到府邸时就知道了。 他是太子留在此地的人,不过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现身的。 周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只是一个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以他的身份,没有哪位皇子会费心去拉拢他。 因为皇子们拉拢的乃是他的上司。 只是他想不明白,东宫的人为何会在此地。 沈独看了眼地上的黑衣男子,一步迈出,在其惊恐的目光下,抬腿踏下。 嘭—— 随着一声爆响,宛若西瓜爆碎,黑衣人的脑袋瞬间爆碎。 鲜血迸溅! 沈独面色平静的回房,再走出时,他的腰间已多了一柄刀。 房梁上,那位东宫近侍嘴角微抽,轻声道:“沈大人,不如先将此事禀告太子殿下。” “此事事关重大,咱家相信,太子殿下定会给沈大人一个公道的。” 在这燕京城内的龌龊事并不少,只是似沈独这般的,还真没有几个。 “那就劳烦公公前去禀告了!” “沈某乃一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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