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面露骇然,疯狂向着山下冲去。 亲眼看着沈独给一位县令捏造罪名,他此刻心中只有惊骇。 一县县令在整个朝廷中自然不算什么,但在一地却是最高的主官,更是入了品的官员。 杀官自古以来都是大罪! 不管沈独究竟想做什么,他都不想再跟着这个疯子了。 疯子! 他觉得沈独完全就是疯了。 凭一张莫须有的勾结书信,就想给一个县令定罪? 可能吗? 江霖在逃,沈独神色淡然,取出短笛轻轻吹响。 “呜呜……” 江霖面色一僵,额头两侧冷汗直流,面容也因疼痛扭曲变形,牙关紧咬。 痛! 撕心裂肺的疼痛,令他发出一声哀嚎。 心脏内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体会到了“心如刀绞”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 江霖愕然回头,望着沈独,强忍剧痛,咬牙切齿道:“你是什么时候……” 沈独不急不缓,一步步走来,淡淡道:“在你看戏的时候。” 他是一个很务实的人。 杀人嘛,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既然有更简单的办法,又何必再去费心费力。 蛊经乃是西楚五毒神教的镇派武学,其中记载的蛊术都堪称顶尖。 即便受限于材料培育的蛊虫威力有限,但对于江霖这种人却是足够了。 江霖冷冷一笑,不甘道:“你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 “六扇门内势必会对你问责,到时候你难辞其咎。” “你错了!”沈独嗤笑一声,摇头道:“弱肉强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六扇门也不会养着一个废物!” 若是大燕建立之初的六扇门,他此举可能真的会被彻查。 但现在…… 如今六扇门情况如何,他早已了解的差不多了。 只要面子上过得去,钱使够了,多的是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霖究竟是怎么死的? 谁又会真的在意呢! 在这乱世,死一个人和死一条狗基本没什么区别,江霖无非就是一条稍微有点身份的狗罢了。 江霖目露惊恐,目光闪动,低声道:“饶我一命……” “放过我,杀了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留着我,我还可以为你做事,我有钱,我的钱都可以给你。” 此时此刻,他似乎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开口向自己这个一直瞧不起的人求饶。 沈独轻轻颔首,拍了拍江霖的肩膀,道:“行了,别演了。” 几乎一瞬间,一抹白色的匹练迅速斩过。 “锵!” 金刀出鞘,又入鞘! “嗤!” 江霖的左臂冲天而起,鲜血喷溅。 江霖发出一声惨叫,在他断裂的手掌中握着一支造型奇特的暗器。 刹那间,沈独一掌落在江霖眉心,一掌毙命。 【杀戮点+1200】 外功圆满外加洗髓,让沈独的劲力早已得到成倍提升。 沈独拖起江霖的尸体,翻身跃上一匹马,向着山下奔去。 …… 沈独回到先前的客栈时,早已是深夜。 客栈四周围聚着铁掌帮的人,孟九江一直等候在客栈内。 见到沈独回来,暗暗松了口气,上前拱手道:“沈大人。” 沈独抛下江霖的尸体,道:“孟帮主,劳烦找人将他的尸体埋了吧。” 毕竟是州府六扇门的红衣捕快,死了总得给一份体面,面子上得过得去。 孟九江瞪大了双眼,嘴角抽了抽,不敢再多问。 这位官府中人,杀起同僚来可比他们狠多了。 沈独换了一匹马,一人双马,重新启程。 不过前行的目标不是青州府城,而是……广业县。 有些事,是该算一算了! 他可不想让那些人笑太久。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巡夜的更夫在街上敲着铜锣,突然脚步一顿,定神向着前方看去。 “谁?” 更夫惊吼了一声,将手中的灯笼向前举了举。 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喃喃道:“奇怪,刚刚明明看见有个黑影的。” 更夫摇了摇头,提着灯笼沿着街道远去。 不远处的高楼上,一道黑袍身影傲然挺立,淡漠的眼神望着下方的府宅。 沈独拇指摁在刀柄上,缓缓摩挲着,脚下一踏,宛如雄鹰般振翅而起,尔后飘然落地。 此时沈府的下人已经起床开始忙碌,四周房间的灯皆亮着。 见到出现在院中的沈独,沈府护卫立即警觉过来,惊喝道:“来人!” 一声暴喝,四周瞬间涌来许多沈府护卫。 “阁下是何人?” 夜色下,一道雄厚粗狂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有一道虎背熊腰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 待看清沈独的衣袍,惊讶道:“六扇门的人?” 月光倾斜,映照出沈独的半张面孔。 “沈独!!” 作为如今广业县的出名人物,他自然是认识的。 只是他不明白,这位六扇门内的新秀为何会突然来此。 “沈大人,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赐教?” 护卫首领一时摸不清沈独的目的,也不敢冒然做出决策。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平淡的声音。 “沈大人,深夜闯入我沈家府宅,怕是有点不合规矩吧?” “难道堂堂六扇门就都是如此行事的吗?” 话音落下,一个精神抖擞的白发老者缓缓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众沈家护卫。 沈家作为广业县中的大族,除了沈南山这位家主外,还有许多族中长辈,就是沈南山平时也得给这些人几分面子。 沈独饶有兴趣道:“你是沈家家主?” “哼!”来人冷哼一声,淡淡道:“自然不是,老夫沈
42、睚眦必报(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