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体,他所掌握的手段颇为克制我,我料定他若是有此记忆,必会前往海外。”
话到此话,夏崇疆也就不在多言。
人间的处境谁都清楚。
无论是他,还是沈独其实对于人间的权力并不热衷。
他们都是追求实力的人。
当站在山巅的那一刻,些许权利已经不算什么。
此刻内讧那是最愚蠢的行为,天人可能巴不得人世内乱。
或者说,其实夏崇疆更想弄清楚自己的“来历”。
对此沈独并无意见,正好,他也想见一见这位四代人王的恶念元神。
南乾,
自从燕国发兵之后,福王这位南乾实际上的统治者便再未踏出过宫门一步。
他有着满腔的抱负,甚至觉得自己的治国之能并不弱于那位燕帝。
事实上,福王的确算是一位雄主。
自南乾宣布独立之后,其麾下的百姓生活明显好了许多,整个南乾的国力也是蒸蒸日上,与以往相比有显著提升。
只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方才发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极其的苍白无力。
面对骁勇善战的燕国大军,乾国的士兵可以说是一触即溃,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如今的军队士气低迷,朝中有不少人都在主张议和。
宫殿之内,福王坐在龙头大椅之上,面容消瘦。
他如今整个人都几乎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双目无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威势。
在殿内的青砖之上,随意的散落着一张张奏报。
没有一份大胜的捷报,全是战败的消息,他已无心观看。
在他的手边摆着一壶酒,一段白绫。
他虽然宣布了自立,但这么久以来,并未称帝。
因为在他心中始终认为,只有夺回祖宗江山后才能真正登基称帝,方才算是名正言顺。
他已做好了与临安城共存亡的准备。
若是燕军真的打到此地,他便会自尽,也算没有辱没祖先威名。
身为皇室,他也有着自己的傲气。
忽然间,宫殿的大门被推开。
&t;divtentadv>福王眉头一皱,心中不满,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滚出去!”
他早已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自己。
这段时日本就心情烦躁,如今又被人突然打扰,语气更显得严厉了几分。
话音落下,不见那身影离开,脚步声反而愈发逼近。
“嗯?”
福王猛的抬眸,脸上残留着深深的怒气,便打算开口怒骂。
只是他刚一抬头便愣住了。
映入眼中的并非是宫女与宦官,而是一道身穿蓝色衣袍的身影,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
他的面容看起来颇为英武,眉宇间却又透着一股邪气。
福王心中惊骇,突然起身,惊的脱口而出。
“燕燕帝!”
燕帝闭关二十多载,但对于这位燕国皇帝的画像乾国皇室却一直都有收藏。
福王曾经更是将燕帝视为毕生之敌,早已见过其画像。
只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面露凝重之色。
“不对!”
“你不是燕帝!”
“你究竟是何人?”
福王猛然一声质问之下,浑身气机爆发,竟是释放出不弱于法象境的威势。
这气势比之寻常法象境都要强上许多,更多了一份霸道。
福王的天赋异禀并不弱,若非害怕被人发现,一直藏拙,他恐怕会成为江湖上第三位最年轻的法象强者。
“呵呵!”
面对福王释放出的凶厉气机,那蓝袍身影却是面色平淡,眉眼间透露出一丝邪异。
“伱想不想保住江山?”
只一句话,福王便收起了全身的气机,目中满是猩红的血丝,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况有些不对。
换做以往,以他的城府轻易绝不会显露出这般姿态。
“呵呵!”
蓝袍身影轻声笑了笑,看着福王,淡淡道:“若你想保住江山,我可救你。”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是充满了诱惑力。
福王的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眼神死死盯着那蓝袍身影。
祖宗基业,在他心中重于一切!
当初乾国皇室覆灭,他并未觉得有什么,因为他还活着。
只要他活着,那乾国皇室一脉就没有断绝,而皇位终将回到真正的嫡系血脉手中。
他们这一脉才是真正的乾国正统,所谓的皇帝,不过是一个篡位者罢了。
后来一系列的变故却是令他猝不及防。
福王突然冷笑一声,冷声道:“你可知燕国的实力?”
“不说燕国大军,仅仅平南王一人,就连天人都没有办法,莫非你有办法?”
“你觉得自己能够胜过那些天人?”
福王的这一声冷笑中满含嘲弄。
他一直都知道,南乾境内存在许多反燕势力,只是他一直都没有理会过。
关于这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