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变化,冰冷的面庞仿佛万古不化的寒冰。
夏崇疆轻轻向着前方跨出一步,宛如蛟龙潜行,汪洋大海似的滚滚气浪汹涌排开。
一念之间,便已掌控四方天地之力,落于天地中心。
杀生拳法,其意本就是万物与我仅存之一。
封天绝地,杀伐无双!
世间仅此一拳!
此拳法早已非是寻常人所能领悟,其意浩瀚,其力伟岸。
夏崇疆抬头望天,眸光如蕴日月,睥睨绝世的气势缓缓收敛,冷漠出言:“你亦不是他!”
二人的话语落在四周旁观众人耳中,却是令众人一头雾水。
眼前隐隐有一团迷雾,可却无法拨开。
红衣姬长生的目光在沈独身上停留片刻,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身影在天门前缓缓消失。
那股阴沉,可怕的威压也随之渐渐淡去。
随着姬长生离开,那一道道垂落人世的冰冷的目光也消失了许多。
上三重天门内的强者渐渐隐去了踪迹。
人间气运归一,人王继位,以如今的天地情况,他们再出手已无意义。
天地规则不曾完全散去,他们便无法以真身降临人世。
若仅仅是元神意志,意义并不大,反而是白白损耗力量。
连同刚刚出现的两座新的天门也显得虚化了许多。
数位操控着天人身躯的上三重天门至强者也迅速离开,元神回归天门。
“我们还会再回来的!”
低沉如雷鸣的声音回响天地间。
所有人心中没来由的心慌,暗暗心悸,多了一丝担忧。
动荡的天穹渐渐平息。
诸般异象消散。
因天门现世而被引动的天地规则也渐渐隐去。
当上三重天门隐去踪迹,其余几扇天门的天人内心暗叹,怀揣着满心的不甘纷纷离开。
连上三重天门都不愿再出手,他们此刻再进入人间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在人间他们并没有不死不灭的能力。
天地恢复平静!
看着众多天人离开,沈独心中诧异了一下。
没想到这些天人竟然放弃了。
不过……
他的目光看向屹立天空的那道黑袍身影,神色微凝。
燕帝……
他内心有很多疑问,最多的,便是不明白,燕帝为何要将人王气运交于自己。
作为燕国的皇者,如今近乎天下一统的皇帝,怎会甘心将人间气运拱手让人。
望着众多天人离场,夏崇疆轻轻转身,看着沈独平静道:“随朕来吧!”
“你内心的疑问自会清楚。”
说完,便一步踏下,落入了朝天殿内。
沈独眸光闪烁,想了想,也跟着走了下去。
关于燕帝一事,他的确无比好奇。
二十年间,从一位法象境到今日这般地步,实在无法想象。
除非……他也有挂!
这是沈独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
朝天殿内,略显漆黑阴暗。
这是他第一次步入朝天殿,沈独余光打量了一眼四周。
空旷的大殿内没有多余的布置。
在殿宇四周的墙壁之上,悬挂着一幅幅壁画,其上记录的景象已颇为久远,其上所留文字,亦不属于这个时代。
不远处的一座案牍旁,随意的洒落着一些落满灰尘的奏折。
那些奏折一些有打开的痕迹,但从上面的灰尘来看,恐怕已有数年未曾动过了。
这与他想象的闭关之地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很难想象,堂堂燕帝这二十多载就是一直待在此处。
夏崇疆走至龙椅之上,缓缓落坐,身上并没有多少帝王的威严,平静道:“坐吧!”
他并没有说行礼的事。
他自认为看人很准。
他知道,这位他册封的平南王骨子里也是一个极为傲气的人。
何况如今沈独已是人王,向他行礼并不合适。
闭关二十多载,已让他多了几分老态。
毕竟他已经年近六十,若是以常人来论,并不算年轻了。
沈独也没有避讳,直接在一旁坐了下来。
“朕听过伱。”
夏崇疆看了沈独一眼,淡淡道:“很不错。”
夏崇疆亦是极为高傲之人。
能让他称赞的人,整个天下寥寥无几。
沈独暗道:“还是挺有眼光的。”
说实话,被如此一位强者夸赞,他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但夏崇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头皮发麻,浑身一紧。
“不愧是被四代人王选中的人!”
沈独瞳孔猛的一缩,扶着椅子扶手的指节微微弓起,抬头看着夏崇疆一言不发。
夏崇疆没有理会沈独吃惊的神色,微微抬手,露出一条手臂,沉声道:“你应该知晓洞天境吧?”
沈独点了点头。
“可你曾见我显露出洞天?”
夏崇疆再次反问道。
沈独摇了摇头,他心中其实早就有所疑问了。
无可否认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