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总有破例嘛,呵呵!”楚心娆干笑,她扭着脖子朝小窗外看,突然指着一处摊贩,“王爷,那有家卖豆腐脑的!你在马车上等我一会儿,我吃一碗豆腐脑就回来!”
听到她的话,负责赶马的杨兴立即勒马。
还不等马车停稳,楚心娆便钻出马车跳了下去。
厉赢风俊脸就跟泼了墨似的,后牙磨得嚯嚯响。
总有一天,他要让这女人主动吐出全部的秘密……
监牢里。
顾全福和刘水香苏醒后便开始大闹。
刘水香拍着牢门,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哭喊,“快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狱卒前去呵斥,“喊什么喊?谁要你们死了?都给我老实点,不然要你们好看!”
“官爷救命啊!顾心娆那贱人给我们吃了毒药,想要我们的命啊!”
“你说渝南王妃给你们吃毒药?”狱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指着他们嘲讽道,“我看你们是得了臆想症!”
“什么渝南王妃?谁是渝南王妃?”刘水香狠狠瞪眼。
“还能有谁?自然是被你们偷拐去的楚家真正嫡女,她可是渝南王的准王妃!”
“什么?!”
不止刘水香惊呼不信,顾全福也惊得从草垛上蹦了起来。
狱卒鄙夷地看着他们,冷哼道,“说什么给你们下毒,就凭你们做的那些事,渝南王妃真要你们的命,你们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人家现在可是渝南王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就算要杀你们,也用不着她亲自动手!”
说完,他再不理二人,扬着下巴就离开了。
“你……”刘水香被这突来的消息惊得失去了反应,等到她回过神时,牢门外已经没人了,她瞬间又暴躁地拍起牢门,声嘶力竭地大喊,“回来!你给我回来!我不要死!听到没有——”
‘啪’!
一记巴掌落在她脸上。
顾全福破口大骂,“鬼叫什么?就不能让老子清净会儿吗?”
刘水香捂着脸怨毒地回怼道,“你不信我的话,那你就等死吧!”
闻言,顾全福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拳头就扑到她身上,对着她一顿狠砸,边砸边骂,“我看你就是个丧门星!老子明明可以喝香的吃辣的,就是你一天到晚惹老子不痛快,把霉运给老子招回来,害得老子受这份罪!你这又丑又老的恶妇,早知道老子就该休了你,留着你真是晦气!”
刘水香一声声惨叫,犹如被宰的猪,给这阴暗潮湿的监牢增添了一股股渗人的气息……
……
自从楚灵蔷假嫡女的身份被揭露后,厉赢风发现某个女人突然变得很反常。
他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报复的快感,只看到她越来越沉默。
沉默到可以在花园里静站一下午……
“想什么呢?”他从书房出来,在不远处都盯了她两刻钟,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沉着脸上前。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无聊。”楚心娆扭头对他笑了笑。
她是真觉得无聊。
顾全福和刘水香的下场她可以预见,楚灵蔷失去了楚家嫡女的身份,也定然不会有好结果。
至于楚家,她心情好可以陪他们演演戏,若心情不好,便拿他们出出气。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爽……
可是!
一想到马上要嫁人,因为一个男人而禁锢在一处小小的天地里,她一颗心就跟掉进冰窖般,凉得透透的!
这时代讲究盲婚哑嫁,大部分夫妻都是先婚后爱。但她很清楚,她不是其中之一,做不到其中之一,也不会做其中之一。
“若觉得无聊就去书房给本王研磨!”厉赢风冷声道。
“……”楚心娆都懒得正眼看他,只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要是婚后都这种模式,那她宁愿孤独终老!
“想知道医治临临的办法吗?”厉赢风冷硬的声线突然变得低沉。
“你想到办法了?”听到他这话,楚心娆立马激动地抓住他的手,“什么办法?你快说!”
“再生一个!”
她的激动瞬间僵在脸上,放开他的大手,眸光涣散地看向虚空,“你师父说了,我生临临时伤了元气,这辈子很难再有孕。”
如果只有这个办法,难怪师父他老人家怎么都不肯说。
因为她根本做不到!
就算把办法告诉她又能如何?只会让她自责!
“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调理身子。”
“调理身子?你师父都判了我‘死刑’,你又如何能做到?”她撇了撇嘴。
“因为本王是临临的父亲,为了他,本王会竭尽所能!”厉赢风冷冷睇着她,一字一字道,“但你得认真配合本王!”
“……”楚心娆嘴角微微一抽,总觉得他这话不正经,可又没证据。
“王爷!”栗辉突然跑进院子。
“何事?”厉赢风转身不满地瞪着他。
“顺义王来了,说要见王妃!”
“……”楚心娆眉心顿皱。见她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楚灵蔷?
……
厅堂里。
看着不请自来的男人,楚心娆无一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