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宋思明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他没想到迟映雪对那孩子的爱竟然这么深刻。
哪怕那孩子是个怪胎,她也毫不犹豫地维护她
见迟映雪如此坚决,宋思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时又觉得可笑。
他沉默片刻,又继续说道:“如果只是如此,那还罢了,可她”
“够了。”迟映雪厉声打断了宋思明的话,“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
在她看来,宋思明说这些,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无耻行径找借口而已。
既然话不投机,那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宋思明叹了口气,说道:“好,那就说正事,我同意离婚,你的条件我都答应。”
“真的?”
迟映雪内心闪过一丝狐疑,不明白宋思明今天怎么如此爽快。
宋思明端起了面前的红酒杯:“我们夫妻一场,而且总归是我对不起你,那些财产,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吧。”
“喝完这杯酒,我们好聚好散。”
迟映雪看着面前的红酒,想也不想地说:“不了,我不喜欢喝酒。”
宋思明放下酒杯,又指了指桌上的菜肴:“那吃饭吧,吃完饭明天约个时间去办手续。”
迟映雪犹豫了两秒,但还是拿起了碗筷。
她心里想着,大庭广众之下,宋思明总不至于在菜里投毒。
半小时后。
两人吃完了这场不愉快的晚餐,并约定第二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准时见。
出了餐厅,宋思明迫不及待地来到酒店,找到了沐槿云。
他心怀忐忑和激动地说道:“槿云,我把符纸烧成灰让迟映雪吃下了。”
沐槿云眼睛一亮:“真的?”
宋思明忙不迭地点头:“迟映雪对我有防备,但是不多。”
他本想将符纸的灰烬混合在红酒内,但想到迟映雪应该不会喝,便转而放进了鱼汤里。
果然,迟映雪不喝酒,但是会喝鱼汤。
沐槿云闻言眼底流过狠厉:“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便起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套工具。
宋思明看了一眼,发现有红烛,香炉和符纸等等。
“现在就要动手吗?”宋思明惊讶地问。
“嗯,免得夜长梦多。”沐槿云头也不回的说道。
“可是,迟映雪刚刚和我一起吃完饭,如果马上就出了事,会不会”
“姐夫,你不用担心,就算警方怀疑到你头上,他们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沐槿云语气中带了些许不耐烦。
她好不容易把殷灵引走,而且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回来。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她必要尽快下手
想到这,沐槿云已经熟练地将做法所需要的东西一一摆放整齐。
她先是用鸡血在桌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紧接着点燃了两根红烛,左右摆开。
做完这一切,沐槿云又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草人,并将写了迟映雪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红布裹在了草人身上。
看着沐槿云果决的动作,宋思明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默默退到了一旁。
但愿能如她所言
沐槿云焚了三柱香,捏在指尖,口中念起复杂又诡异的咒语。
下一秒,宋思明赫然发现,那红布竟猛地一缩,宛如皮套一样紧紧地吸附在了草人身上。
而且好像还在不停地收缩,几乎要将草人勒断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迟映雪刚回到家,甚至来不及洗把脸,就顿觉浑身酸痛,胃里也传来一阵不适。
那种感觉似是火烧,又像是有股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住了她的四肢和五脏六腑。
随着绳索骤然收紧,迟映雪感受到了一股如同骨头断裂般的剧痛。
“啊——”
她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跌倒在地,口中发出一声痛呼。
兰姨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盘子跑了过来。
她将迟映雪扶起来,慌乱地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迟映雪浑身上下疼痛难忍,眉头拧成了一团,手也不受控制的颤抖。
而且胃里翻江倒海般的灼烧感,让她忍不住弓起身子,趴在地板上干呕不止。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您等着,我去叫救护车!”
然而不等兰姨起身,就见大门口忽然刮起一阵阴风,密密麻麻的黑影随之而来。
兰姨大惊失色,两腿一软瘫坐在地。
这场景她见过,和先前被恶鬼袭击时一模一样
又来了
兰姨来不及开口,就见阴风中逐渐显露出无数鬼脸。
它们面目狰狞,张牙舞爪,隔着院落看向迟映雪和兰姨,并发出“咯咯”的笑声。
兰姨后退两步,颤声说道:“夫人,是鬼,好多鬼”
迟映雪额头冷汗直流,她艰难地回头看去,发现门口已经乌泱泱一片,连天色都跟着暗了几分,显得漆黑异常。
恶鬼们如大军压境,疯狂地涌进院里,朝着迟映雪直扑而来。
也就在这时,晴朗的夜空中突然响起阵阵雷鸣。
紧接着,一道道夹杂着火焰的闪电倾泻而下,